随宋建出来的二千兵马,都是宋建一手培养的心腹。多年来跟着宋建享了不少福。而宋建在枹罕称制,割据多年,早就是一手遮,让枹罕吏民不知有汉,只知有宋建。此时宋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马超一枪刺死。这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二千叛军看着自家的“子”被马超如杀猪狗一样顺手就宰了,顿时就红了眼睛,怒恨交加之时,哪里听得清楚马超的是什么。只发一声喊,便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马超哪里会把这群土鸡瓦狗放在眼里。鼻孔里冷啍一声,道:“冥顽不灵,自寻死路。”言罢把手中大枪一摆,枪身一抖,枪尖幻影重重,瞬间就取了数人性命,鲜血如泉水一般喷出,惨叫声随后凄厉的响起。五百亲兵见自家将军已经动了手,哪里还会客气,于是便一齐扑了上来,顿时就与叛军斗作了一团。
韩遂被自己的五百亲兵团团护住,脸色阴晴不定,他想,幸好派人去传宋建的时候,也同时派人去通知张绣了。只要坚持一会,张绣就会率大军过来了,眼前这点区区困难,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宋建被马超一枪剌死,很多秘密从此就化成了尘埃,他韩遂身上,也能少点污水和几分麻烦了。
马超带着五百亲兵,越战越勇,只把这二千叛军的阵形搅得翻地覆,失去了主心骨,二千叛军全凭一腔血勇,本就不是什么精兵,这会却是越战越乱。韩遂心里头那点儿算盘打完,再抬头一看,只见马超带着一群虎狼压着叛军打。韩遂立马就来了精神,这痛打落水狗顺带展露自己英勇无双的时机岂能错失,于是便大喊一声:“贤侄休慌,我也来!”
得亏马超精神抖擞的在冲阵,听不见韩遂的啥,不然他只怕是要呸的一声吐一口口水了,马超哪里慌了?搞得好像马超需要韩遂拯救似的。
韩遂一声喊完,这就提着剑,拍马向前冲去。身后的五百亲兵,护住韩遂,也跟着绝尘而去。枹罕城头,宋建所置的官员们正在观看,有史官还拿着纸笔,摇头晃脑的在记录:“某年某月某日,韩遂来朝贺,帝大悦,乃见之……”
忽然,就见城外大哗,两支军队突然就互相冲阵,但见刀光闪闪,箭矢纷飞,无数人惨叫着倒地不起。城头的官员们不禁愕然,数息之后,这才有一个紫袍官员扯着嗓子尖叫起来:“祸事了,祸事了,快,快点齐兵马去救陛下!”
城头顿时就你挤我,我挤你乱作一团。大家心里面都知道,这枹罕很有可能要变了。但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救宋建。宋建在,不管怎么样,最大的黑锅都是他背,宋建要是不在了,枹罕就真的完了。他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有韩遂这五百生力军加入,原本就被马超冲得七零八落的叛军,顿时就再也撑不住了,宋建对他们再好,这会也阻止不住他们心中恐惧的扩散了。这帮杀神,如剃头匠般,从那头剃过来,又再从这头剃过去,兵马过去,只留下一具具四分五裂、死状极为凄惨的尸体。
等枹罕城中,闹哄哄的再出来一支七拼八凑的军队的时候,马超和韩遂已经在开始指挥人手打扫战场了。而此时,但闻得后方鼙鼓震动地而来,一支威武的大军,已经出现了大家的视线之中,当先一员大将,顶盔贯甲,手持一柄寒光四闪的长槊,身后一杆大旗,上绣斗大的张字。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张绣。
张绣在接到韩遂派人送来的信号之后,不敢怠慢,忙忙点齐了两千骑席卷而来,又命步卒随后接应。等张绣赶到时,韩遂和马超已经打了一场了。
马超和韩遂见张绣来了,不禁大喜,于是便打马前往相迎。马超隔得老远,便大声道:“文锦兄,今日真是痛快,可惜你来得慢了,哈哈哈哈哈!”
张绣打马出阵,亦笑对道:“贤弟,叛贼宋建首级何在?”
马超奔至张绣身边,两人并肩而行,马超眉飞色舞:“文锦兄,那宋建匹夫被韩叔父唤出城来,我便拍马挥枪,一击而建功,刺其于马下,割其首级而还。嘿嘿,今日这一仗打完,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张绣听完,便转头看向正在抚须微笑的韩遂,道:“韩将军辛苦了,这一仗打完,我与孟起自当上表朝廷,以彰韩将军之功。”
韩遂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谦让几句,然后便拿手一指枹罕,对张绣和马超道:“二位贤侄,宋建已经授首,其麾下二千精锐也在刚才被消灭,此时枹罕城中,已经难有可与我等抗衡的兵马了。一战而定枹罕,就在此时也。宋建盘踞枹罕多年,欺男霸女,百姓骨头里都恨不得榨出二两油来,他死了,他府邸之中积年所藏的财物,可不是个数目。嘿嘿,二位贤侄,发财的机会到了,还等什么,一道进城吧。”
凉州军无法无惯了,以前董卓的军队,军纪败坏,抢老百姓的财物那是家常便饭。后来董卓死了,余下的部队入了长安城,在李利的影响之下,军队收敛不少。但仍然时不时的有百姓告到官府去。至于马腾、韩遂,他们在凉州叛乱横行了十几年,一直就是凉州的最不稳定因素。军纪可想而知。而且当兵打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中饱私囊,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张绣和马超听得韩遂这么一,眼睛不由都是一亮,互相看着嘿嘿笑了起来。
有了发财的动力,张绣和马超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