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见她咳得厉害,也顾不上其他,强硬地拉着让她坐在床上。并且,趁机为她诊脉。
还好,只是普通的咳嗽,不是什么重疾。
花颖坐下以后,就要甩开瑾言的手。结果,瑾言捷足先登,笑道:“牵你还不乐意,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本公子牵呢!”
“那是因为她们瞎!”
“你……”瑾言顿时语塞,“罢了,这话也没错,不瞎怎么认不出来我其实是个女人呢!”
花颖已经够生气了,结果眼前这主只会让她更生气。一生气就又咳了好几下。
瑾言吓唬道:“你最好不要动怒啊,现在已经没有人伺候你了。你要把我也气走了,可就真没人会管你死活。”说着瑾言上前,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拿着扇子勾起花颖的下巴,道:“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若是病死在这。再等到尸体慢慢腐烂,一只只蠕动的蛆虫遍布整个身体,使劲啃噬着。最后变成一具白骨都没人发现。那可真是凄凉哪!”
花颖听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瞬间,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瑾言嗤的一声笑,说道:“之前专横跋扈的花良娣也有害怕的一面啊!真是可惜了,本来好好做个良娣不挺好的嘛。如今,竟变成了弃妇,你说,这能怪谁呢?还不都是怪你自己。”
花颖瞟了瑾言一眼,说道:“今日,你若是来嘲笑我的,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还请你出去,我是死是活,那也是我自己的命,不需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瑾言坐回座椅上,说道:“我今日来,可不是想要嘲讽你,只是觉得可惜,可悲罢了。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想明白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想明白什么?我都这个样子了,就算想明白,又能有什么用?”
看着如此悲观的花颖,倒不禁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默作半晌,她开口道:“为什么没用,你现在还没到二十芳华吧,想想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世上没有谁是容易的,就看你怎么做,怎么想了。我不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来生,但我不会为了验证这样的事情,愚蠢到这一世浑浑噩噩地过。未知的事我不去想,但是该做的事不能不做!”
花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瑾言道:“花颖,你好好想一想。如今的你过成这副模样,真的是因为我吗?”
听了瑾言的话后,花颖沉默不语。从一开始木辛到王府,再到后来的断肠草,还有之后被逐出王府。
突然,她怔住。以前,她所有的恨意都放在瑾言身上,自然被蒙蔽了双眼。而今,重新将事情捋过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她都只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瑾言说道:“想明白了?害你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而真正害你的人,现在却安然无恙。我要没猜错的话,第二次你确实是和柳伊一合作。可是,你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吧,她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了。然而,就算当时你已经发现被利用,又能有什么用呢?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了……唉……”
花颖错愕,“这么说,你相信我没有让人去杀你?”
瑾言云淡风轻道:“对啊,可是就算是我相信也没用。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才行!”
顿时,花颖侧耳细听,“那我要怎么做?”
瑾言看着花颖此时此刻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她们已经成为了同盟。而这一刻,才是她对柳伊一真正反击的开始。
瑾言说道:“柳伊一此人城府极深,且手段高明。相信这个,你也领略到了,我就不多说。”
花颖道:“能不能直接讲重点?”
瑾言被怼的直扶额道:“你你你,想要过好日子,非得把这臭脾气改了不成!”
“好,我改!”
瑾言大吃一惊,“怎么这会儿这么听话了?”
花颖道:“我这人不仅只有专横跋扈,还很识时务。既然知道你非敌,又能让我摆脱这样的困境。我为什么还要和你作对?”
瑾言点点头道:“说的也对!”
“那是!”
瑾言白眼都翻到了房梁上,而后,说道:“这样吧,你先将你是如何害我的整个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跟我讲一遍。”
花颖道:“好。”
……
之后,除了中途花颖几次咳嗽停下过以外,她就没有歇一口。她将事情始末巨细无遗地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瑾言沉默着。然后,她无奈道:“看来她还真是没有什么破绽,也没有人能给你作证。”
听瑾言如是说,花颖有些泄气。
“不过……”瑾言接着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柳伊一不可能逃脱的!”
花颖无奈道:“这话谁不会说,可有用吗?”
瑾言起身,雄赳赳的模样,说道:“怎么会没用!放心吧,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做?”花颖显得很着急。
瑾言边往屋外走边说道:“首先哪,需要去给你抓药!你待在屋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不知为何,当听到瑾言说为她抓药时,眼睛一阵湿热。
没想到最终落到这个下场后,她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瑾言去药铺抓了药之后,便往回走,在街上,她偶尔调皮地转着手中的药包。走着走着,在经过一位挑着担子卖菜的婆婆身边时,那婆婆突然倒地。
瑾言吃了一惊,明明自己连碰都碰她啊。她心想道:“莫非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