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诚王的背影,一向沉稳的勤王,有些愠色,说道:“王兄,这诚王是越来越受父皇的器重了。”
王爷拍了拍勤王的肩膀,对视一眼,道:“鹿死谁手,为未可知!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勤王一怔,觉得王兄此话甚有深意。他点了点头,道:“嗯,臣弟知道了。”
在皇帝的眼里,其实他觉得在众皇子当中,诚王是跟他最像的。可是,诚王却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勤王才是。大概是自己没法拥有的,所以他才喜欢吧。诚王这人工于心计,不择手段,颇像当年的他。
但是,其实皇帝自己是厌倦的。相反,若是勤王当上皇帝,必会成为一位仁君。因此,他才会让勤王与诚王相互制衡。更为重要的是,他想磨炼勤王。但是,这几次交给勤王做的事,结果都让皇帝他极为失望。久而久之,皇帝便认为勤王不适合君主之位,对他亦是冷淡许多。
王爷回到王府,便看见李葵,说道:“跟本王来。”
到了书房,王爷开口道:“今日,木辛去何处,做什么?”
韩北禁不住偷笑,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当初可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王妃去哪儿都不会过问的。
李葵将今日出门之事,一一说与王爷。
听完,韩北愣住,说道:“木辛姑娘居然去打架了!!!”
王爷抬眸看了一眼韩北,淡然道:“这也不足为奇。”
而后,韩北点点头,喃喃自语道:“也是,王妃做这事的确不奇怪。”
李葵没听到韩北说的话。他看了看王爷,又望了望韩北,竟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李葵说道:“王爷,还有一事。这林维庭及家人,方才已经出城去了,连宅子都已经卖了。”
王爷顿了一下,回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葵道:“是,属下告辞。”
见李葵离开后,韩北开口道:“王爷,这林维庭这么着急离开,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王爷起身,经过韩北时,丢下一句,“看来脑子没少动。”
瞬间,韩北尴尬,忙岔开话题道:“不过,王爷,您要什么时候才让大家知道王妃娘娘呢?”
沉默半晌,王爷说道:“由她自己说。”
用过晚膳,瑾言无聊,换上男装,又想翻墙出府去。结果,趴在墙上往下一看,满脸疑问,“这下面怎么都成草堆了???哎,管他呢,这样我还更舒服。”
说着,她跳下墙,一屁股坐在干草上,还甚是满意地笑道:“嗯,不错不错!”
王爷让韩北来请瑾言去下棋。
当韩北回来时,怯怯地说道:“王爷,娘娘好像又出府了。”
王爷略微皱眉,心里抱怨道:“她怎么就不能好好待在王府一天吗?”
王爷:“知道了。”
说着,他起身离开。韩北连忙跟上去。结果,王爷又突然停了下来,唬得韩北也赶紧刹住脚。
王爷转过身来,对韩北说道:“你就留在王府,无需跟着本王。”
韩北一怔,王爷已经走出去了。
韩北心里犯嘀咕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花颖开门,见到瑾言时,倒不显惊讶,笑道:“是有事吗?”
瑾言玩弄着手上的折扇,突然伸手,用扇子抵着花颖的下巴,笑道:“没事就不能来吗?”
花颖无奈道:“轻佻!”
引来瑾言哈哈大笑。
进屋之后,花颖再次确认道:“今日果真没事?”
瑾言拿起茶杯猛喝一口道:“真的没事。”
花颖道:“柳伊一那儿最近都没有动静吗?”
瑾言笑道:“我们在青回县断了她的左膀,今日一早,我又带人去断了她的右臂。她还能有什么动静?”
“啊?!”花颖甚感好奇,道:“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瑾言将今早的事说与花颖,结果花颖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瑾言本来就喜好瞎编故事,虽然其中说的多是事实,可经她一晕染,总是会变得不一般。
花颖揉着肚子道:“哎哟,真是笑死我了。你竟然带人去打架!不过,想一想,柳伊一知道后,那样子肯定难看得不行!想到这儿我便觉得更好笑了,哈哈……”
瑾言道:“我倒要看看,这柳伊一还能有什么招。”
花颖道:“是啊,这人城府深得很,我们还是要谨慎些好。”
瑾言赞同地点头,道:“没错。我今日来,其实还真有一事。”
花颖故意瞟了瑾言一眼,却又笑道:“说吧。”
瑾言说道:“柳伊一的事情迟早会解决的,你也是时候想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了。总不能这样自己一个人继续下去吧?”
花颖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啊!你瞧,我现在和小犬一起,倒是生活得也很自在。”
瑾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花颖笑道:“放心吧,我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我其实还是向往以前和我爹一起在乡间耕作的日子。之后,我应该会重新过起那样的生活吧。”
听花颖这么一说,瑾言的脑海里倒是也浮现出一副美好的乡野图景,说道:“远离世事纷扰,红尘无忧,倒也是好极……”
花颖转过头,望着瑾言。只见瑾言嘴角微微扬起,而眼底却有些忧伤。她也不知道为何瑾言会是这样的表情。
在门前又逗弄了一会儿小犬之后,瑾言才离开。
花颖关切道:“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