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与瑾言二人向皇上谢恩之后,便又前往长寿宫。
“琛儿给皇祖母请安。”王爷行礼道,瑾言站在王爷身后也跟着行礼。
琛儿?原来这冰山脸在太后面前这么乖巧啊?
正思忖间,听到太后她老人家笑道:“好,好,身后便是康王妃吧?”
瑾言听到提起自己,忙上前回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来,上前来,到皇祖母这。”太后对着瑾言招手。
瑾言规规矩矩小步向前,来到太后身边。太后牵起瑾言的手,笑道:“坐皇祖母身边。”
此时的瑾言深怕出什么岔子,所以处处小心,行事如履薄冰。
她缓缓坐下,却未敢将头抬起。
看着眼前的康王妃如此拘谨,太后心想:胡肃教女有方,此人倒是个端庄贤淑的人儿。虽说甚好,可琛儿生性冷淡,不苟言笑,如此一来,更是没有什么生趣。
太后拉着瑾言的手,笑道:“在我这,你就跟琛儿一样,都喊我皇祖母,免得生分。我这虽是皇宫,可比不得其他宫寝,需要注意这儿注意那儿的。来到皇祖母这啊,就当是康王府,不要太过拘谨才好。”转而,她又对身边的宫女旃然姑姑说道:“去把礼物拿来。”
姑姑转身,从一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方盒,递给太后。太后打开盒盖,一块极其宝贵的血玉,便呈现在眼前。她将这块血玉玉佩赠予瑾言,笑道:“看来我这礼物没有挑错,见你气质与她最为般配。”
听太后说来,便觉得眼前的太后并不是不好相处之人,于是,怯怯地将头稍微抬起,略带微笑,连着嘴边的两个梨涡也显现出来。
她回道:“臣妾谢皇祖母圣恩。”
方才没有仔细瞧见模样,如今近距离看,倒是让太后愣了一下,不禁赞叹道:“这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标致的人儿,着实少见!”
这般称誉,瑾言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太后谬赞了,世间的女子千千万,其中长相出众的也是不胜枚举。再加上我们大齐人杰地灵,其中佼佼者更甚,臣妾不过是沧海一粟罢。若说长得标致,能有倾国倾城之貌的,臣妾心中倒是有一人。”
太后好奇,笑问:“哦?是何人?”
“是皇祖母。”瑾言一本正经地说。
此话一出,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对着身边的宫女旃然姑姑问道:“是这样吗?”
“王妃娘娘所言极是!”姑姑笑道。
“罢了,罢了,就知道你们会逗我,当笑话听听也不错。”
“皇祖母,瑾言可真不是阿谀奉承。瑾言小时候便听人说过,我们大齐有一位女子,生来就相当美貌。据说她走到池塘边,池里的鱼见了,都要沉入水底,大雁看了,也要降落沙洲。什么‘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来形容这位女子,再恰当不过。不仅如此,这位女子还相当有智慧,民间都在说这位女子乃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化身。此女子不是他人,正是皇祖母您啊!”
“王妃,休得无礼!”
不待太后回答,王爷便呵斥道,唬的瑾言紧闭双唇。
“琛儿,我看哪,无礼的是你才对!”太后指道,“我正听得起劲呢,好久都没人这么夸过皇祖母了。别人的曲意逢迎都那么的直白不堪,我这的倒新鲜得很,还可以听故事。你这一打岔,不扰了我的兴致,还吓着我的孙媳了?”
“皇祖母,瑾言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什么溜须拍马!”瑾言瞪大眼珠,很认真地说。
这逗得太后更是开怀大笑,直对着姑姑自问自答道:“你说有不有趣?很有趣吧!”
引得太后身边的姑姑也掩嘴点头。
如此一来,倒让坐在一旁的王爷尴尬一番,他下意识地看了瑾言一眼。
之后,又与太后畅谈一番,只听长寿宫内笑声阵阵。就这么一回,瑾言便深得太后的欢心,而瑾言亦对这位皇祖母喜欢得不行。
韩琛他们离开后,太后脸上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她对姑姑说道:“我还以为这王妃又会是什么温良含蓄的大家闺秀,没想到这丫头倒比别人有趣多了。这下,康王府要热闹了,这琛儿啊,想必有的头疼了。”
姑姑假装不解道:“那岂不是苦了康王?”
“我说你啊,枉费跟了我这么多年!其实这样正好啊。琛儿其他什么都好,就独独一样,太过老成懂事了。在本该有朝气的年纪,他却总是隐忍,不让任何人在他身上看到一丝天真的地方。旁人不心疼,可我却心疼得很!如今,有了这么一个丫头在他身边,我倒可放心了。”
姑姑笑道:“太后所言甚是,您说康王妃好,那康王妃就一定好。”
“你呀,就是那丫头嘴里的会溜须拍马之徒!”太后笑道。
姑姑冤枉,无奈也什么话都说不了。
话说,瑾言他们从长寿宫出来,正打算出宫时,却遇上要来给太后请安的十一皇子韩烨。
“王兄!”
大老远的,十一便向着他们招手,也不怕失了规矩,让皇上看到责罚。
“殿下,不可。”十一身边的李公公小心提醒道。
“知道了。”十一虽然不喜欢宫里的条条框框,但无可奈何,他也不想连累其他人因此受罚,只好安分。记得曾经,因为自己任性,在御花园的假山上爬来爬去,结果被皇上撞见。不仅责罚他,连带身边伺候的公公也被重罚。而且,每每他犯错,身边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