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有个问题想要问您。”
“说。”
韩琛拨了拨碗盖,可是茶杯里的茶分明早已冷却。
“我们是不是已经达成协议,说要资源共享?”
“怎么,本王是有什么事隐瞒你了?”
“臣妾得知,您和李彧先生在此商议事情,那我也可以听吗?”
王爷看了眼正走进来的李彧他们。
“本王记得,只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信息才需要告诉你吧。”
“王爷,您知道吗?若是您想要在大齐境内找个人,其实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找到。这说明事物之间是有某种联系的,不要看现在您商议的事和那件没有关系,说不定日后会有某种关联呢!王爷,您说对吧?”
“本王若是想找什么人,只需一声命令即可,不需要那么麻烦。”王爷冷冷地说道。
瑾言未曾想,眼前这人原来是天生冷漠呀!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跟他成为朋友,可到头来,却是自作多情罢了。
不想让我听,我还不想听嘞!
“王爷既与李彧先生有要事相商,臣妾也就不多打扰,珍儿,我们走。”看得出来,她脸有不悦。
说完瑾言当真起身要走。结果刚到门口,便听到韩琛开口道:“本王可没说要让你走,王妃若是不想要听,自便。”
瑾言愣住,处境相当尴尬。
好你个韩琛,竟然戏弄我!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见她转身又坐下。
“先生,我们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
“王爷,我自从听到有关嘉河县令和昌宜县长的蜚言之后,也曾调查过,发现他们的确昏庸无能,而且当地赋税繁重。除了朝廷规定的部分要上交国库之外,他们擅自加重赋税,以此谋取利益,城中百姓多有积怨。至于他们的官职如何得到的,我还需要更进一步地探查。”
“‘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办理政事,却连基本的‘积爱成福,积怨成祸’的道理都不懂,何以为官!”
“既然贪污腐败到如此境地,那都没人管吗?”瑾言疑惑。
“据说有人曾到北郡去找先任郡守,结果官官相护,最终惨的还是百姓。”
“天哪,竟有这种事!”瑾言愤愤不平,“不是说北郡郡守已死,那不成就直接去告御状好了。”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御状或许并没有那么容易,但的确有抱不平的官员将奏折呈上,可都无疾而终,也不知为何?”
“看来朝廷中有人刻意阻挠,不让圣上看到。”王爷依旧冷面说道,“若是只是一个郡的事,或许还没那么严重,但如果牵扯到朝中大臣可就不简单了。”
“王爷,那怎么办?要不直接禀告圣上?”韩北说道。
“韩总领,不可。”李彧摇头,之后分析道:“王爷此时若上报圣上,那顶多就是将那县令,县长问罪。可真像王爷思虑的那样,涉及朝中官员,那现在就不能向圣上禀明。只有等到将幕后之人揪出,才能治本。况且,若是加上有人卖官鬻爵,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韩北听得一愣一愣,眉头拧在一处,还是有些地方听不懂。
“李先生,为什么说加上卖官鬻爵,后果会更严重?”
李彧笑道:“韩总领,朝廷任命官员是有一定讲究和规定的。像县令和县长这样的官级是需要由圣上任命。若不是,那就说明能卖官的人品阶极高,必是朝廷重臣或者皇亲国戚,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胆子和能力卖官鬻爵。”
听李彧如此一说,韩北恍然大悟,由衷感叹李先生的才谋。
王爷默不作声,眉头微蹙,他的脑子里将一系列的事情放在一起,蝗灾,北郡郡守被毒身亡,再加上如今嘉河,昌宜两县之事。这些事表面上独立发生,可又像一团乱麻一般搅在一处。
或许就像王妃说的那样,看似毫无干系的事情最终也会联系在一起。
忽然,王爷站起,对李彧说道:“先生一路劳累,旁事先放一边,今日便好好休息,本王也就不再叨扰。”
见状,瑾言她也只好站起,与李彧告辞后,随王爷离开。
行至院外,韩琛突然停下脚步,吓得身后的瑾言赶紧刹住。
只见他看着韩北,说道:“有时间多看些书。”
此话一出,珍儿顿感似曾相识,这不是她家小姐经常对她们说过的话吗!
韩北羞愧,只好点头。
看着王爷向前走去,瑾言才伸手拍拍韩北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韩总领,你家王爷就那脾性,不要太在意。你明明就是一武将,却要让你懂文官想的事,也未免强人所难了点。”
听王妃如此理解自己,韩北他真的是感动万分,正欲道谢时,王妃后面又添上一句,“你家王爷书房里的书不是很好看,回头我借你几本吧!”
瞬间,韩北额上一排黑线,不知该如何应对。
走着走着,王爷突然又停了下来,急得瑾言再次刹住。
“王爷,您这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的,敢情将走路当儿戏啊!您的终南轩该从那个方向,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瑾言一脸嫌弃,不知道韩琛要干什么。
“本王知道。”
“那您这是又想起什么了?”
“方才本王将你丢到地上,你没事吧?”
瑾言一愣,而后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生气。
“王爷,您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若换作是您,我把您丢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