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兵部尚书一家已在牢中两日。
这夜,王爷和女扮男装的王妃,以及韩北三人一同前往天牢。典狱长范山青已经安排妥当,当下在天牢值班的典狱人,皆不会将今夜康王来天牢之事传出去。
王智与其子王温礼关在一处,其他男子和女眷皆关在别处。王智见康王到来,吓了一跳,忙上前下跪行礼,王温礼也赶紧跟着。
“王大人快快请起。”王爷上前扶起说道。
王智看了看旁人,才发现有一男子装扮之人是王妃,也赶忙行礼。之后,方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这要被知道,可如何是好!您和王妃还是赶紧走吧。”
“王大人,本王今日来,就表明我根本不相信你会谋逆。所以,本王需要你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清楚,这样本王才能想办法救你们。”
范山青知王爷有事要办,于是说道:“王爷,一个时辰之后,会有另外一批人来换班,属下就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
“有劳。”
范山青退下,韩北守在门外。
“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王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下官家中养有信鸽。前日,有一只信鸽携信回来。然而,下官还没有来得及拆下来看时,便有大理寺的人闯进府里,将我与家人悉数拿下。他们拿着从信鸽脚下取下来的信,说我们谋逆。然后的事,王爷应该都知道了。”
“这么说来,王大人,你也没有看到过信的内容。”
王智摇头道:“没有。”
“王爷,父亲,他们这明明就是陷害!一定是他们故意将信绑在我们家信鸽脚下的。”王温礼气愤道。
见状,王智训斥其子道:“在王爷王妃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随后,王温礼赶紧施礼赔罪。
“单是一封信,还不至于让圣上如此龙颜大怒。可没想到,大理寺的人真抓到前朝逆贼,他们还一口咬定大人有与他们来往。这样一人,人证物证俱在,圣上也就信了。不过,那些前朝余逆怎么会指向大人你的,这点本王还未想通。”
“会不会,王大人您有抓过他们同伙?他们怀恨在心,所以要陷害您。”瑾言猜测道。
王智想了想,然后摇头道:“不会,若是在当今圣上继位的那几年,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几乎都没见到有逆贼造乱。若说要报复,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这么看来,其实来天牢也没有用,根本就无从下手,众人都陷入困惑之中。
突然,瑾言灵机一动,说:“既然我们顺着没有办法,何不倒着过来想。”
王爷一怔,王妃竟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你的意思是从前朝逆贼那边下手。”
王大人他们都认真倾听。
“没错,只要我们从他们那里知道为什么要陷害王大人,或许就有机会翻案。”
王氏父子大喜,这有可能是最能行得通的一条路。
“那大家知道那些人都有什么特征吗?如果知道,可能找起来容易些。”
王智接道:“外貌上,他们与我们并无两样。不过他们信仰虎,据说他们无论男女,身上都会纹有虎的图案,男子在后背,女子在手臂。”
“虎纹……”王温礼复述道。
瑾言发现王温礼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关心道:“王公子,你没事吧?”
王温礼突然晃过神来,念到:“没,没事。”
王爷想着久待下去也无用,并向王大人告辞。瑾言突然向王爷提出要求,让她与王大人再说一会儿话。
王爷无奈,他就知道王妃总会有状况出现的。看在还有时间的份上,他便应允,自己与韩北在门外等候。
王智知道,王妃此番留下是何意,于是先开口道:“娘娘,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说出来对你未必就好。唉……还是不要问了。”
只见瑾言一脸严肃,突然下跪,唬得王智赶紧挽起王妃,说道:“娘娘快起,下官实在担当不起啊!”
奈何瑾言根本就不动,她对王智说道:“若论辈分,瑾言还得喊您一声师伯,母亲自小便教育我要懂尊长孝亲,大人既是瑾言母亲的师兄,又如何担不起。如今,瑾言有事不明,只有师伯能予以告知,还望师伯成全。”说完,瑾言便磕了个头。
见此,王智便知王妃和她母亲一样倔强,无奈,他只好挽着王妃说道:“娘娘还是起来吧,您要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瑾言欣喜,起身问道:“当初您与我母亲一同在墨城阁求学,除了顾伯伯以外,不是还有一师弟和师妹吗?”
“娘娘是想问他们是谁?”
“正是。”
王智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其子,王温礼意会,走到一边。他上前小声道:“是康王的父王和母亲。”
瑾言震惊,问道:“那为何连王爷都不知道?”
“上一辈的感情纠葛,多说无益。娘娘既已知,就回去吧。”
瑾言知再继续追问王大人定不会再讲,于是她转另一个话题,“师伯,十一年前,我母亲与王爷的父亲皆丧身于那场大火……”
瑾言话还没说完,王智就说道:“除了知道是凛国所为,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那不是凛国人做的!”
然而,王智听后却毫无惊讶。那一刻,瑾言就明白他一定知道什么。她继续说道:“果然不是凛国人。”
王智这时才一惊,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小姑娘使诈。不过,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