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你这是急着去哪啊?”林维庭问道。
胡瑾言假笑了下,说道:“我这去哪似乎没有必要跟你说吧。”转而又拉着珍儿说:“我们走。”
谁知这林维庭忽然出手抓住瑾言的手腕,他手下的几个仆人将她们围住。
看这阵仗,是有一场争斗啊!
瑾言心想。
说时迟那时快,瑾言反手举起林维庭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轻巧地转了一圈,倒将那林维庭的手反扣他身后。然后,再朝他后背踹上一脚,林维庭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众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瑾言便已拉着珍儿一路狂奔。
林维庭的手下见主子摔倒,赶紧上前扶起。
只见他怒气冲冲呵道:“快去追啊!”
仆人反应过来,赶紧去追胡瑾言她们。
一时间,街上便像是在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瑾言她们在人群里左闪右躲地穿梭着,林维庭及一群仆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瞬间,街道被弄得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布匹鸡蛋齐飞,白菜烧饼共坠。
“站住!别跑!”
“不跑难道等死啊?”瑾言气喘地自言自语道。
瑾言自小习些武功,还是能和那几人对付一二。可珍儿跟着就惨了,此时的她已经迈不开步子,要不是瑾言拉着她,想必早已经被捉了去。
“不行了,小姐,你赶快跑吧,不用管我。”
“不行,珍儿,再坚持一会儿,眼见我们就要甩开他们。”
“我真的跑不动了。”说完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瑾言捞着珍儿的臂膀,想要将她拖起。可珍儿真是没有气力再站起来,她抓着瑾言的手,气喘吁吁道:“小姐,你真的不要管我,快逃吧。”
“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
话音刚落,林维庭他们已经出现在眼前。
瑾言将珍儿扶起,护在身后,小声道:“珍儿,你先找个地方避一下,我来应付他们。”
“小姐,那你小心。”珍儿担心道。
“放心吧。”
胡瑾言本想,要收拾这几个酒囊饭袋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可是几个回合下来,非但没能摆脱他们,自己倒显得有些精疲力尽。
看来用武行不通,只能智取了。
只见她心里刚想完,便来到珍儿身边,将珍儿头顶上的发簪拔掉。倏然间,男子的发髻变成了女子的飘飘长发。
“强抢民妇啦!快来看呀!”瑾言大声哭喊道。珍儿也机灵,紧跟着就两手抹泪。
林维庭一行人等皆怔住,心里大概同问:这是什么情况?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瑾言开口道:“大家伙儿给小人评评理,我与夫人的生活本来和美,打算相敬相守一生。可天有不测风云,突然有一天!”
众人像听说书一样,一惊。
瑾言接着说道:“我与夫人正在街上闲逛,却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方恶霸。那人竟看上了我家貌美如花的夫人!”瑾言摸着珍儿的脸。
众人一听,皆往她身边的珍儿看去。这珍儿美则美矣,可是再看看她家夫君,反而觉得被比了下去。
“那恶霸看上我家夫人后,便说要出高价买回去当妾。别说我夫人不依,我与她琴瑟和鸣,又哪里肯。不得已,只好卖了家里祖屋田地,打算与她背井离乡,流浪一方。可是……”
众人又倒吸一口气。
“偏巧又遇上了那人,如今他们对我们紧追不舍,想要将我家夫人掳了去。他这是打算让我家破人亡哪!”说着与珍儿相拥而泣。
刹那间,众人都露出深表同情之状,纷纷指责那恶霸。人群里,好像还有一熟人的身影。
“这朗朗乾坤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啦。那恶霸是谁?我们去给你讨回公道!”
人群里,不知是谁一喊,众人也纷纷出声,要为他们讨公道。
瑾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哭诉道:“虽然他就在人群里,但我不能说。”
林维庭一听,脸色骤变,胡诌这是打算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啊!于是,他赶紧趁人不注意,自个儿溜走。
“没事,你说,我们人多势众,还怕他不成!”
瑾言缓缓将手举起,往刚才林维庭站的方向指去。
谁知林维庭早已逃脱,只留下几位下人一脸懵。
一时间,众人讨伐,惨了林维庭的几位仆人,每人是满身的鸡蛋液,烂菜叶……简直是面目不堪,一个个狼狈逃窜。
“走吧。”王爷对身边的韩北说道。
“原来那人是女的呀!难怪之前要说王爷您是淫……”
韩北反应过来,急忙刹住嘴。不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不解道:“不对呀,王爷。”
“有何不对?”
“之前撞您的不是那位公子吗?”
此时韩琛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情形,不免觉得尴尬。那日,当她压向他时,他便已感觉到眼前的人与寻常男子并不一样。之后,听到她骂他那两个浊字时,一切也就了然于胸。
“咳,走吧。”
韩北一路都没能解开疑惑。
一身脏臭的仆人在一条巷子里看到林维庭。此刻的他,虽然因为被胡瑾言戏耍而生气,但他好像突然知道什么一样,不禁哈哈大笑的离开。留下他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经此一事,瑾言二人已不宜在街上再做逗留,于是回到府中。在一番梳洗,换回女装后,坐上马车,直至国舅府。
王爷从锦绣阁回府时,偶然碰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