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交织着黑暗,死亡与轮回共长天一色。
时间、空间相互映照着,毁灭、神圣、诅咒、生命各种属性环绕在四周。
这一条亘古大道动荡起来,阴阳退散,五行庇护,整个苍穹都随之动荡了起来。
浩浩荡荡的天命在苍穹中心旋转着,这一刻的元央大陆,无论你身在何处。
无论是新生的天骄也好,还是多少年尘封的老怪物也罢,都能感受到这股力量。
那是时代的凝聚,天命的所在。
“天命出现了,”有人抬头,激动的喃喃自语。
整个元央大陆陷入了一种短暂的疯狂中。
天空被五颜六色的规则给填满,所有势力都将自宗的弟子给全部召了回来。
静等天命的抉择。
不单单是那些帝统仙门,包括无数散修的子弟,也都抬头仰望着天命。
这又何尝不是他们逆天改命的机会。
登临大帝,他们也能自创那帝统仙门,去那天外天走上一遭。
东海十三岛上,有白衣青年目光平视海面。
平静的海面倒影着五彩斑斓的天空。
青年白发如雪,双眸似水。
喃喃自语着:“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苍峰之上,高耸入云,直入云端,四周虚空飘渺无垠。
在这云雾缭绕中,有两名青年席地而坐,中间摆着一桌玲珑棋盘。
左边的黑衫青年席地后仰,手里的酒壶“咕噜”朝嘴里灌着。
随即将酒壶扔到一旁,感慨大喊道:“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
而在旁边,还有一个酒壶在虚空中悬挂着。
酒壶之下,一股紫色火焰无端燃起,酒壶内的酒在沸腾着。
右边的青衫青年倒是文雅许多。
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笑道:“卓兄兴致了。”
“这天命到来,不就是我等的大世嘛,”黑衫青年说道。
“要争,与这天命争,这大世争,芸芸众生的天骄们争,还要与你文巅兄争。”
青衫青年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一声。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煮酒笑论天下,冲冠剑指苍穹。”
被誉为妖兽天堂的隐雾森林中,一名身穿红衫,似是被鲜血染红的男子正手持长枪,在森林深处厮杀着。
他的身后,脚下是无边无际妖兽的尸体。
密密麻麻,几乎铺了满满一地。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森林间,男子的身上滴着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无数妖兽的。
他的双眸凶狠,浓眉张扬,鼻子似鹰勾,脸上有好几条刀疤,犹如虬龙蠕动。
终于,手中的长枪爆发出惊人的枪意,数百棵参天古树轰然倒塌。
面前最后一只妖兽的尸体也被钉杀在虚空中。
男子目光遥望天命,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掌中尸骨如山高,枪下血泊浪翻涛,万里山河血肉漂,斩尽天下不归鞘。”
在遥远的一处帝统仙门中,此刻仙门中庄严肃立,由宗主带头,只见一副尊贵的古棺被请了出来。
这古棺通体水晶透明色,其上的菱角是六菱形。
在阳光下,古棺投射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只见宗主包括所有长老皆是跪拜在地,古棺上的棺木被缓缓打开。
“咯吱咯吱”声带着些许刺耳般响起。
一道身影从古棺中坐了起来。
那是一名青年,面色稚嫩,大概有十几岁的模样。
一身紫色龙袍穿在身上,仿佛有种自古老的时光中漫游而出的感觉。
青年缓缓睁开眼,那一刻,天地一片苍茫。
仿佛他睁眼为昼,闭眼为夜。
日月在双眸中轮转着。
“老祖,天命已成,时代当到,”宗主在底下恭敬的说道。
“我被尘封多少年了?”男子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是许久未开口,喉咙压的很低。
“刚好九千九百年,”宗主回道。
“刚好一个时代啊,”青年从古棺中站起身,那一刻,他身上的紫色龙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残旧了起来。
龙头灰暗,衣衫破旧,与之前如同天壤之别。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逐残月。”青年缓缓开口,平静的说道。
……………
雁南峰上,徐子墨平静的看着苍穹上,那天命的演变。
时而百种大道汇聚一处,时而天降瑞兽滔滔不绝,时而春雨漂泊化作七色彩虹。
地涌金泉,天降甘露。
日月同时显现,春夏秋冬四季之景同时演练。
日月一转,天地便黑白分明。
往日二十四时辰才一轮回,如今日月转变之快让人动容。
天地在黑白中不断的轮回着。
各种大道浮世苍生,霎那间,天地开始动荡,电闪雷鸣。
“天命要汇聚了,”有人喃喃自语。
天命是一个时代的精华,当它从大道上剥离之时,自然会有重重异象显现。
天空落下倾盆大雨,电闪与雷鸣密布在整个虚空上。
万物都被惊吓的躲藏了起来。
这般似末日的景象让人动容。
徐子墨站在雁南峰的庭院中,凉亭外雨幕潇潇落下。
徐青山搭着雨伞从院外走了进来。
他来到凉亭中,笑着看向徐子墨,“等了很久吧。”
“爹,你的梦想是什么?”
天命近在眼前,徐子墨反而不着急了。
“怎么?想承载天命了帮我实现?”徐青山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