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外面的空地上。
张仁和几个出逃的郎中部成员都被青藤绳捆绑了起来。
此刻,他们一个个一脸惊恐。
在他们的身边,围着华夏部落的族民。
左酋长南幽里站在张仁他们身前,唉声叹气。
不一会儿,南柯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南柯来到张仁等人身前。
张仁身边的几个人都一脸哀求地看向南柯。
南柯也看了过去。
迎上他们一个个恐惧的眼神,南柯闭上眼睛,退后了几步道:“鲁丰,让后勤部的成员将小孩都带走,回护城河里面。”
鲁丰招呼着后勤部的人携带着小孩离开。
南柯这才看向左酋长南幽里和右酋长魁德,问道:“之前我制定的两条法律,你们还记不记得?”
左酋长南幽里沙哑着声音道:“记得!先知说的法律第一条,凡是不经过先知和左右酋长同意而擅自带人脱离部落的人,为首之人,由先知护卫队用战斧斩其首!其他人,鞭笞三十,两天不准吃喝!”
“法律第二条,凡偷走部落器具离开的人,抓到之后,如若重新找回器具,鞭笞三十,两天不准吃喝!如若器具丢失,由先知护卫队用战斧斩其首!”
南幽里话一出口,张仁猛地抬起头,有些恍惚的神情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哀求道:“先知,我错了!我错了,先知!我不会再犯了,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其他几个郎中部的人也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的华夏部落族民,一个个脸色苍白。
按照左酋长南幽里的说法,张仁和这几个回来的人,必死无疑了!
而且,必须由先知护卫队的人杀死!
在他们眼前杀死!
这是何等的残忍?
他们从未看过自己的同伴被自己人杀死!
兵部部长阿泽走了上来,跪在南柯身前道:“先知,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南柯打断他的话道:“阿泽,在你想替他们求情之前,我先问你,那些跟他们一起离开的郎中部成员,他们在哪儿?”
“那些丢失的武器,足足三十一把,又在哪儿?”
阿泽顿时哑口无言。
华夏部落其他族人听南柯这么一说,才纷纷想起张仁他们盗走武器的那天,他们的愤怒。
他们一个个低下头来。
当日喊打打杀杀,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却再也喊不出来。
南柯大声道:“这就是法律!违反了法律的人,就必须承受法律的制裁!”
所有人都不敢答话。
南柯招来巫乎骨、南迦和刑舞道:“你们三个都是先知护卫队的人,法律就代表着我的命令。你们,遵不遵守命令?”
巫乎骨、南迦和刑舞互相对视了一眼。
巫乎骨提着战斧走了上去,瓮声瓮气地对张仁他们道:“先知说了,你们犯错,就必须付出代价,对不起了!”
张仁几人见状,顿时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来真的!
竟然是来真的!
先知真要杀他们!
张仁哀嚎道:“先知,我错了!我错了,先知,饶命......”
南柯双手在虚空一压。
嚎啕大哭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
张仁他们一个个泪流满面,惊恐而期盼地看向南柯,希望他能仁慈,原谅他们的过错。
南柯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张仁,眼眶也有些泛红道:“张仁,你们必须得死!我之前再三劝阻你!我说过,只要安顿下来,一定会帮你们寻找你们以前的同伴!”
“然而,你却根本没有听下去!”
“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听了我的话,那么,你带出去的三十一个族人,他们此刻还在和大家一起欢声笑语!”
“想过没有?你丢失的那些武器,将来会斩杀我们更多的族民!”
“如果这都放过你们,你让那些死去的族民和将来会被斩杀在你丢失武器的那些族民怎么想?放过你,敌人会放过他们的性命吗?!”
听着南柯近乎咆哮的声音,张仁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南柯又看向张仁身边的几个人道:“张仁犯错,你们什么都不管,就追随他们而去。如果这次原谅你们,将来,还有张仁这样的人出现,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照样追随他而去?”
“如果你们当初阻止张仁,或者将他要出逃的消息告诉我,那天跟着你们出去的人又怎么会死?武器又怎么会丢失?”
几个人也跟着张仁嚎啕大哭起来。
南幽里见状,有些不忍,走向南柯道:“先知,你看能不能不杀他们,惩罚——”
南柯摇了摇头,看向所有人道:“记住今天的教训!任何人违反法律,都没有求情的道理!”
说着,对巫乎骨、南迦和刑舞一挥手道:“杀!”
巫乎骨、南迦和刑舞齐齐挥动着斧头砍了下去!
围观的族民纷纷别过头去,浑身发抖。
一颗颗头颅滚落而下。
十秒钟后,哭声彻底消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些女人和老人,蹲在地上捂着嘴巴无声哭着。
郎中部部长张玉生甚至昏厥了过去。
南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阿泽,让兵部成员把他们的尸体都收起来,就埋木桥的两边。每天,不管进出,所有的族民都要看一两眼。”
阿泽颤声道:“是,先知!”
南柯转过身,朝着护城河的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