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生于公元1140年,他写的词艺术风格多样,以豪放为主,风格沉稳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
做首词让辛弃疾信服?
林洛一脸懵逼。
俗话说得好,唐诗宋词,如果想让辛弃疾认可,那一定是要做词才行。
没错,宋朝往后,确实还有很多好词,但想入辛弃疾的眼,还是很有难度。
原因除了辛弃疾本身水准太高以外,再就是时代不同,流行的风向标也不一样。
林洛想起曾经在起点看过一本网文,主角重生七十年代,靠写小说发家致富,写了一本《斗破》,火遍全国。
嗯,这主角重生的一定是平行世界,否则就是身边的人全穿越。
思想真特么超前。
可我这不是啊。
我这里是根正苗红的南宋,不说配角,就连吃瓜群众也能鉴别诗词的优劣。
这可怎么办?
要是随便抄一首明代或者清朝的词,由于时代的差异,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这是文盲写出来的作品?
“兄台,想好了吗?”辛弃疾开口道。
“幼安先生,别浪费时间了,做词乃是风雅之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行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行不行也得做一首啊,我这赌注都收了……虽然只有两文钱。”刚才开出一赔五十盘口的人接口道。
“还没有,请先生再等等。”林洛自然不会理会无聊人的讥讽,他看着辛弃疾,感慨万千——活的辛弃疾啊。
好年轻。
度娘那些配图都是老头子模样的。
等会!
年轻?
对啊!
辛弃疾这么年轻,那他中年甚至晚年的作品不就还没写出来?
林洛想起了辛弃疾的巅峰之作——
《青玉案·元夕》。
这首词写于南宋淳熙元年,也就是公元1174年。
34岁的辛弃疾写的!
没错,就是这首。
而且这首词还非常应景,词本身就是从渲染绚丽多彩的灯会入手,反衬出一个孤高淡泊、超群拔俗、不同于金翠脂粉的女性形象。
整首词采用对比手法,上片极写花灯耀眼、乐声盈耳的灯会盛况。
下片着意描写主人公在好女如云之中寻觅一位立于灯火零落处的孤高女子,构思精妙,语言精致,含蓄婉转,余味无穷。
别人的词他有可能不服,那自己写的呢?
必须服!
“兄台,夜已深,再等可就要误了我回家看书的时间了。”辛弃疾看着林洛,再次催促道。
林洛正准备说话,又一位赏灯群众插嘴道:“幼安先生,以你的才学,还需要看书吗?”
辛弃疾笑道:“学无止境,何况我看的是兵法,乃岳元帅所著《武穆遗书》。”
“先生准备弃笔从戎?”
“弃笔倒没有,从戎却是真的,不过父母在,不远行,再等两三年吧。”
说着辛弃疾又问林洛:“兄台……”
“我做不出来,先生大才,末学后进,自愧不如。”林洛微微躬身,无地自容。
他想起了辛弃疾更多的事迹。
这位爱国词人一生以恢复河山为志,以建功立业自许,却命运多舛、壮志难酬。
他二十一岁参军,由于一生主张抗金,所以一直遭受当权投降派的排斥和打压,多次遭受贬谪,长期未受重用。
但他始终没有动摇恢复中原的信念,而是把满腔激情和对国家兴亡、民族命运的关切、忧虑,全部寄寓于词作之中。
辛弃疾就是这样一位真英雄,真豪杰,而刚才,林洛想剽窃他的作品,在他面前装逼。
至于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博李师师一笑而已。
惭愧啊。
“不试一试吗?”辛弃疾鼓励道。
林洛摇头,语气坚定:“不用了。”
“如此那我先走了。”
………………
“相公,对不起啊。”
离开正中的摊位后,林洛等三人依旧在灯会上游玩,李师师面色不佳,开口说。
林洛不解道:“怎么了?”
“若不是因为我,相公也不会那般丢人。”李师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歉意。
“你想多了,这有什么丢人的?其实我也很厉害的,只比他差一点点。”林洛笑道。
李师师释然道:“相公真是豁达。”
“他那不叫豁达,叫黔驴技穷。”
谢必安和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几人身后,后者打趣道:“他会做词?鬼才信咧。”
“不,我不信。”老古董谢必安难得的皮了一下。。
众人大笑,唯有冯京,笑容颇有些不自然。
“瞧不起我是吧?我要做出来怎么说?”林洛佯装生气,眉头一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谢必安耸耸肩,一脸看不起的样子。
小青双眼滴溜乱转,笑吟吟的说:“你若做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宝贝可多了。”
“你又怎么说?”林洛看向李师师,给后者挖坑。
李师师莞尔一笑,快步走到前方一个大型的走马灯面前:“嘻嘻~相公,这灯上有诗,你快来抄一首,我们假装没看见。”
“好啊!师师你也不信我……你们且听好了!”
林洛从容不迫,背负双手,轻吟慢唱: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