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落下时,除了满目的黑暗,什么也没看见,具体是怎么落到的此地,她也不清楚。
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内宅后院的地方。
距离不到两步处,十字形的红木长廊穿插于古树之下,延伸向四方,淡紫藤萝攀爬于长廊顶端,从两侧悠然垂落,散着温柔香。一片旖旎风光。
虽天色昏暗,但院内景物依旧色彩分明,丝毫没有被黑夜所吞噬。
很唯美,很值得欣赏,可她没有时间。她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肆意又开始绕着古树拍拍打打,上蹿下跳。几乎是把树身周围摸了个遍。
然而,她仍然在原地,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传送点只能单向传送?
又敲了一阵,肆意有些气馁地仰头叹气,手指闲来无事抠着一块就近的树皮。
谁知,这一抠,却引发异常糟糕的状况。
古树动了!
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整棵树像是活了般开始扭动。粗壮的树根接连不断从地面拔起,伸展出爪状的根叉匍匐于地面。
肆意连忙运功,几个大跳,跃入了长廊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待古树扭转了整一周,埋于地底的树根已经全部拔出,宛如被赋予了生命般,那些弯曲错杂的树根缓缓蠕动着,一起一伏像是在呼吸。
停滞了须臾,古树顶部的枝丫轻微抖了抖,接着便是一下比一下剧烈的震颤,树身外诡风四起,密密麻麻的绿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继而重新发芽,开出满树绿茵,随即再次复黄枯萎。
正当肆意为眼前的这幕震惊时,古树忽然甩出一条卷曲粗壮的树根,朝她迎面拍来。
肆意一惊,立刻点地跳起,抓住了长廊顶部的木梁。
而她原来所站的地方,已然被树根拍的粉碎。
要死!什么情况?!
她一方面为现在危险的情况担忧,另一方面又为长廊被损毁苦恼。这座长廊这么精致,很贵吧,她赔的起吗?
显然是赔不起的……
虽然直观来讲是古树砸烂的,但追究起因,还是在她没事干非要对这颗树拍捶敲打的,这下好了,树被她拍生气了!还是好不了的那种!
肆意一边躲避着不断劈过来的树根,一边往长廊尽头跑,心里暗暗祈祷:快再来个传送点吧!
然而,跑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尽头,也没有出口,甚至连光线也开始变暗。非但如此,她所狂奔的方向也迎面刮来阵阵强烈的阴风。
这条路走不通!
肆意立刻刹住,跳起抓住木梁翻上了长廊顶部。
廊顶的光线明显亮出许多,路线也更清晰。
这树竟然还会制造障眼法!太可怕了!
她为什么会掉在这样一个地方啊!
见她转变路径,古树转而攻上,以树根为脚追她,树叉为触手,不停戳向廊顶。
肆意边狂奔,边左右横跳躲避着脚下不断刺上来的枝杈。维持住平衡的同时,还要看路看落脚点,不能挺多太久,也不能腾空过慢,几乎快顾及不过来。
封奕为什么要在魔域里种这种树?!为什么会允许种!果然魔域里就没有正常的东西!
她真是要疯了!
这时,一根枝杈正中长廊构架的脆弱点,木梁顷刻间整体断裂,危险之际,肆意急中生智抓住了于半空中分散开的紫藤。就着藤条把自己荡到了远离树身的一处空地。
刚落地,便一刻不停向外跑。
根本没有管到底在往哪里跑,要往何处去,只知道有路就上,有门就钻。
不知过了多久,在肆意都快忍不住喊:“不要再追我了”的时候,身后的动静忽然一下子减弱了。
虽然如此,奔跑的速度还是不敢有所减慢,勉强回头看了眼,古树的身影远了些,但仍然在坚持不懈冲来。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道红漆大门。
她立刻加快了速度,直冲向大门。
“砰”的一声,肆意撞倒在门口。
“额,疼疼疼!”有没有搞错!
肆意捂着脸站起,伸手又推了推门,居然真的打不开!
这时,古树忽然几个俯冲,冲到了距离她不到三尺的地方。
来不及了!翻门!
谁知,就在她准备运功起跳时,门开了,卷着一股巨风,将肆意吸了进去。
再一次,脸朝地摔下,蹭在粗糙的地面。
待风停息,肆意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看身后。
万幸,树没有跟进来。
不过,那扇红漆门也不在了。
这时,心神一放松,肆意终于注意到从脸上传来的痛楚。
怎么这么痛!肆意抖着手捂住脸,半天没缓过劲。
这种程度,大约过一会儿就要肿成猪头了……
见她转变路径,古树转而攻上,以树根为脚追她,树叉为触手,不停戳向廊顶。
肆意边狂奔,边左右横跳躲避着脚下不断刺上来的枝杈。维持住平衡的同时,还要看路看落脚点,不能挺多太久,也不能腾空过慢,几乎快顾及不过来。
封奕为什么要在魔域里种这种树?!为什么会允许种!果然魔域里就没有正常的东西!
她真是要疯了!
这时,一根枝杈正中长廊构架的脆弱点,木梁顷刻间整体断裂,危险之际,肆意急中生智抓住了于半空中分散开的紫藤。就着藤条把自己荡到了远离树身的一处空地。
刚落地,便一刻不停向外跑。
根本没有管到底在往哪里跑,要往何处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