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眼前这个人,不,这只鬼是青枫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何炎君那一球直中雨师后能够将他冲撞出来了,因为与附肆意身体的意图不同,他根本就没有想在雨师体内停留。暂且先不论炎君为何会招招对准他,这只鬼明显是想治雨师于死地!便是不至死,那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会重伤!况且曲殇赶过来的时候也有说雨师情况不太好,想来那一下对仙体损伤很大。

另一方面,也可以解释他为何会如此擅长用水了,不只是借用了雨师的能力,更是因为他自己曾是雨师!

一时间,太多线索涌来,肆意有些不能接受,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情绪。

这时,封奕从暗处拿出一物,弹指一挥,呈于男子面前。

是一把盘龙杖。肆意挑眉,心道:你到底是从哪拿出来的……

宝杖横悬于男子面前,似近似远地浮动着。

杖身盘曲着一条银纹水龙,体态威严,雄浑霸气,龙头微张着口,似在眺望远方。龙眼中镶嵌的明珠晶莹剔透,饱满丰润,可谓点睛之作。

看得出来,这是一把法器。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还是一把属于雨师的法杖。

只是宝杖仿佛许久未被人使用,整体积了一层薄灰,角角落落都变得黯淡无光,如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只会以为是一把价值连城的银杖。

男子看到宝杖,目光一怔,像是顿时想到了什么般,愣愣盯着宝杖出神,那眼神像是穿透杖身看着宝杖以外的什么,虽然男子极力克制,但眸中失而复得的情愫却如何也盖不住。

半晌,男子终于回过神,仿佛从梦中惊醒般,目光从遥远的地方迅速摸索回来,带着慌乱和不甘,以及深深的落败感。

而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宝杖发出了“嚶嚶”的共鸣,似乎是不满男子的行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男子认得这把宝杖,并且宝杖也认得他。

面对宝杖的召唤,男子却熟视无睹,再次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道:“无可奉告。”

肆意看他如此,心里暗暗焦急。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考虑了片刻,肆意道:“封儿,这是何物?”

实际她是知道的,这话不过是为了说给男子听,或者说,是说给“青枫子”听。

封奕淡淡道:“雨师杖。”

肆意不解:“雨师杖怎么会在你这?”

封奕挑了挑眉:“记不得了,不过,交给我的那个人肯定记得。”

闻言,青枫子的眼角立时抽搐了起来,面容也愈显苍白,仿佛快要透不过气似得,紧紧咬着牙关。

封奕的话头对准了青枫子,看来当初交出雨师杖的人就是他本人。

见状,肆意蹙眉,心道:青枫子到底在隐藏些什么?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不愿吐露真相,为何?难道是还有退路可寻?

不再旁敲侧击,肆意接着封奕的话质问道:“那么,雨师!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法器交给魔尊,存放于魔域?”

青枫子眸光闪了闪,似是没料到肆意会这样唤他,也没料到肆意会这么直接质问他。

肆意继续道:“雨师不愿开口,是还想趁机附到哪个路过的魔物身上,借此逃脱?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这种想法的好,这座宫四周皆是暗点,出一步便是陷阱,你逃不掉的。”

她想,如果还有什么退路,也只能靠附身了。毕竟再怎么看他现在都仅是只鬼。

青枫子缓缓抬眸,嘴角上扬道:“我还可以附你的不是吗?能成功一次便有机会做第二次。”

闻言,肆意不知是惊是喜,不过,他终于开口了!

封奕却冷冷道:“那你就试试,到底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面对封奕的警告,青枫子选择无视,不以为意道:“较什么劲啊,鬼的话你都信。”

封奕扬首道:“既然知道自己是鬼,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青枫子不屑地笑了笑,道:“痴心妄想……呵,如果没有痴心妄想,我怕是连现在的丑态都维持不住!只要有一丝机会,哪怕是用最卑鄙的手段,我都要回天廷!”顿了顿,他一脸痴相地看向肆意:“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完美合适!就像是一个空壳,没有填充物,所以人人得以占之!”说到最后,青枫子的脸逐渐狰狞,抬脚欲向前走,却被地上的锁链拖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听到最后一句,肆意的手臂上立时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青枫子做出这些事都是为了回天廷?以鬼的身份不行,所以才打算夺占一具仙官的身体,但是这具身体必须是容易适应融合的,所以这才选择了她!

先不论空壳是何意。细细想,青枫子必定早她之前就上了天,那时候他计划夺占的仙体很有可能是同属性的温子然,而炎君则是为了救温子然才意外磨核入体,中了邪气。但温子然口口声声说炎君是为了救他,却又不知道炎君中了磨核,为何?华凌因为玄丹将青枫子误认成华九清,温子然也没有打破,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华凌追打青枫子时,温子然也拼命护着,为何?

炎君中邪发狂后,一直追着青枫子,为什么偏偏昏迷醒来后没有追,而是转奔向四海?

青枫子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他对两位仙官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们做出如此怪异的行为。

这时,封奕站起身,走到青枫子面前,“咔啦”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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