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十五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一万兵马不到。其他的要不是被俘虏了,要不就是当了逃兵。
高俅骑在一匹卷毛青花马,头盔早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头发凌乱,嘴唇干燥爆裂,双眼无神,一脸的困倦。
两天了,整整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连战马都换了三匹了,自己却是没有睡过一觉。
高俅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些狗贼追上来了没有?”
徐京比高俅更糟糕,他的战马都给了高俅,这天他都和其他小卒一样都是靠着两条路在走。
听到高俅的询问,徐京连行礼都懒了,直接说:“没有!”
高俅听到,顿时高兴地喊道:“太好了,先休息!本帅累了!”
徐京听到,劝说道:“殿帅这里离定陶只剩下五六十里路了,那帮反贼还在后面苦苦追赶,还是继续走,到了定陶再休息也不迟!”
高俅听到大喝道:“本帅日夜不休都跑了两天,累的都能倒下直接睡了。那帮反贼也是人,难道他们不会累,不用休息吗?先休息一阵,然后继续赶路也不迟!全军休息!”
听到大帅喊话休息,一众宋兵顿时欣喜,他们不管不顾地,就坐在路上大口喘气。
连骑了两天马,大腿两侧都被磨破了,高俅艰难地翻身下马,躺在一颗大树下。
高俅锤着自己地双脚,对徐京喊道:“去,找些水给本帅!”
徐京舔了一下自己干燥地嘴唇,对自己地手下士兵喊道:“快去找水来!多找一些!”
听到徐京地话,他手下连眼皮都没有抬,直接是躺下,不动弹。
看到手下竟然敢不听令,徐京勃然大怒,一脚蹿向了自己地手下。
被人狠狠地蹿了一脚,士卒愤怒地站起来,手拿着长枪怒视着徐京。
看到一向乖乖听话地手下无视自己地命令不说,还敢朝着自己瞪眼。徐京感觉自己地尊严被冒犯了,他叫嚷道:“怎么,你想造反不成?”
那个士兵听到,愤然地看着徐京,一咬牙将手中地长枪丢掉,转身就跑。
看着自己地手下竟然当众当了逃兵,徐京大喊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老子要活剥了他!”
其他宋兵听到,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丢下兵器逃了。
当兵吃粮,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将军,对得起朝廷给的军饷吃食!
但是现在大家都累的快倒下了,还要自己去找水,谁爱干谁去,老子不伺候了。
看到哗啦啦的就走了上千,剩下的几千人也军心不稳了,徐京吓得不敢再骂了。
高俅更是直接站起来,大声喊道:“不要逃,大家不要逃,本帅不渴不用找水了。就快到定陶了,只要到了定陶,本帅重重有赏!”
高俅及时喊声,好歹稳住了军心。看到没人再跑了,他回头心狠地瞪着徐京。
要不是怕将自己这个手下也撂挑子不干了,高俅都想大骂他这个白痴一顿了。
看到高俅瞪着自己,徐京很是委屈。不是你吵着要水喝吗?不然我怎么会怒骂自己的手下。总不可能让我这个大将帮你去找水吧!
心里有苦,徐京却是不敢说出口。不同于小兵,小兵投靠了鲁家军,还是小兵,说不定待遇更好了。
但是他堂堂一个节度使去投靠的话,只怕待遇就差了。不到万不得已,徐京是不想去投靠鲁达的。
受了委屈,徐京也只能憋着。
高俅没水喝,离定陶就只剩五六十里路了,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
高俅当即喊道:“全军继续上路,到了定陶再休息!”
听到喝令,五六千宋兵只能无奈地,相互搀扶着起身,准备上路走去定陶。
宋军还在休息地时候,鲁达率领一万老兵为主地大军,正拼命朝着高俅败军追去。
新兵训练了很久,但是战斗意志却是不如老兵。眼看着离定陶不远了,生怕高俅等人抢先一步逃回定陶。
鲁达让林冲率领2万新兵一路收编那些败兵逃兵,鲁达亲率一万精锐士兵急追。
“花荣,现在还跟着高俅那厮地宋兵还剩下多少人?”
“禀大将军,只剩五六千人,正在前方3里处休息。敌人逃了两天两夜,都十分疲乏,此时正是一举歼灭他们的良机。”
“好,传令各营加速行军,这次务必要全歼敌军!”
“是!”随着命令一层层传下去,鲁家军加快了速度。
围歼之战开始!
高俅刚从地上站起来,想翻身上马的时候。
一个仿佛晴天霹雳的吼声响起,
“高俅,鲁达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随着吼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踏声。
高俅回头一看,当头一人黑盔黑甲,手持开山斧,跨下一匹青牛。不是鲁达那厮,还能有谁!
高俅顿时破口大骂:“这该死的瘟神,老子他娘地到底跟他有什么仇,非要这样穷追不舍!快跑!”
徐京才刚将高俅推上马,看到高俅头也不回地跑了,他顿时在后面大声喊道:“殿帅,等等我,等等小的!”
高俅哪里理会他,骑上马,狂打马鞭就要逃!
这次鲁达可是决心要一举拿下高俅的,连休息顾不上,将秦明、栾廷玉两个人派了出去。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秦明听到大将军的吼声,就知道信号,他领兵从左侧杀出,栾廷玉领兵从右侧杀出。
从左右夹击,准备一句将宋军包围。
看到敌人就快要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