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兰晃神之际,弗陵用力将她一推,逼至墙上,对着她的脖颈刚下口咬去。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霍然出现,挡在了嘴边。
她的手,就那样咬着他左手虎口上。
她抬眸,却见沈净轩抿着唇看她,目光交缠。
她瞳孔微缩,唇齿用力,不打算松口,直到齿间嗅到血腥。
徐小兰惊慌失措地大叫,一手用力地推在白皑皑的肩膀上,“沈医生,救我。”
她话刚出口,推开了白皑皑的同时,又旋即扑到沈净轩身上。
刚一触到他的衬衣领口,又见沈净轩忽然侧身,往边上一避。
而徐小兰身子猛然前倾,却抓不到任何倚靠,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击在了地上,发出让人震惊的响动。
弗陵笑了,啐掉嘴里的血沫子,莹白的指尖在嫣红的唇瓣上拭过。
“沈净轩,既然都选择英雄救美了,干脆就送佛送到西,这样做,就有点太不道德。”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带着责怪的含义。
沈净轩眉轻挑,一步逼近,用力带过她的手臂,全然不顾周围人惊诧不已的目光,往外直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弧度微微扬起。
“这样跑了,真的可以?”
弗陵把手缩了回去,被抓住了指尖,用力带回。
“难道你想去道歉?”
“做错事的不是我。”
沈净轩道:“是我做错了事,所以,跑吧!”
医院的长廊上白色的灯从头顶悬下。
弗陵看着地面上倒映出来二人,他们在医院的长廊上疾步奔跑,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好像有点像逃亡。
就是有些碍眼,要不是他忽然出现,自己就可以让徐小兰日日夜夜疑神疑鬼,担惊受怕,郁郁终生。
“上车。”
“开去幼儿园的方向吗?”弗陵忽然开起了黄腔。
沈净轩挑了下眉,不是很懂,也不容她拒绝,挨不住男女力道的悬殊,弗陵被他强硬地塞回车里。
一路无话。
她又觉得眼前的人很顺眼了,至少没有怀疑她忽然变异了。
这会安静下来后,她倒是仔细审视了他,从自己边上的车窗,看他的倒影,眉骨立体,侧脸的线条和轮廓近乎完美,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西裤,不是白大衣,依旧飘然出尘。
看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牙印分明,还在渗血。
刚才,真是用力,自己现在牙口还酸呢!
一想到徐小兰摔倒在地上后,摔断了门牙,血流不止,弗陵舌尖掸了掸上鄂的小虎牙,不自觉地扬了下唇。
回的不是学校,不是吴奕缈的家,而是一个陌生公寓。
弗陵恍然。
不去幼儿园,是回家啊......
一路上都不发一言的沈净轩,直到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时,看到她眼底抗拒的情绪,沉声道:“你去平岗村发现了尸体,就一点都不怕?”
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隐下,却在得知她再一次去了事,还是忍不住过来了,所有的平静理智在看到她后撞得四分五裂。
“还好,我小时候爱看僵尸道长,长大了经常看法医秦明。”弗陵靠着座椅,坦然地回。
沈净轩侧眸看向了她,与其说看,更像是在盯,带着些许无奈,末了,竟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不容小觑,那两个孩子怎么会落水?那对父子俩为何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孙建邦为何会在平岗村出现?他不是一直因为孩子的死因一直耿耿于怀?你就没想过会否是因为姜海制药厂也涉嫌其中?”
弗陵指尖扣着安全带的扣,低头抓那个扣,“我想过,而且,他也对我下了警告。”
她沉默了一瞬后,说:“那天,我会从高速路上下车,就是因为司瀚。你知道的,我不能退,也逃不了,否则他们会对我家人下手。”
沈净轩目光微澜,落在她的指尖上,倾身过去,将安全带给她取掉。
“其实这件事你不用做的,四天前我已经让认识的警察帮忙了,今天你又报了案,怕会走漏风声,让他们有所防备。”
弗陵抿了抿唇,“你也不先跟我说。”
“我想说的,可是你一直在躲。”沈净轩无奈,“这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出行,为了你的安全只能禁止。”
弗陵皱眉:“这算不算非法囚禁?”
呼吸近在咫尺,沈净轩抬起目光,却是宠溺地笑,“下不下车?”
“我还要回去写论文。”
沈净轩逼近,是半个身子都靠了过来,手扣在她肩膀上擒住她的小动作。
他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在警察面前说下的那些话,就意味着你已经被盯上了,你觉得你回校后,会安全?”
瑞脑甘冽的冷香袭卷进入自己鼻腔中,温热的呼吸扑在眼睛上,又落在鼻梁骨,一寸一寸地像是在摩挲着什么,最后附下头,于她唇角边。
弗陵额头发热,“但在这里,好像也不安全。”
沈净轩凉唇轻启,“所以啊,如果你不下车,我就只能亲你了。”
弗陵一直记得,在住院那阵听到中医大楼里的药剂师都是这样评价的沈净轩:像沈医生这样的人啊,外表温润如玉,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但越是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往往越与他人保持着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可弗陵综合这几次看下来,没感觉到距离,只看到五个字:闷骚老狐狸!
亲了,关系就变了,弗陵不想变,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