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宗虽然与世人毫无来往,但两宗之间却是一直保持着联系,每三年都要举行新弟子互比的“剑试”。在卫子岭来到紫阳山的四年之前,恰恰轮到紫阳宗为东道主,于是雪宗便派了新弟子到紫阳宗来参加“剑试”。为期一个月的剑试结束之后,雪宗的大弟子慕容白与紫阳宗的女弟子瞿秋阳产生了恋情,并私定了终身。没想到,一年之后瞿秋阳竟产了一个女婴,这可重重违反了紫阳宗的宗规,于是瞿秋阳则偷偷地逃离了紫阳宗。谁知,在女婴满三岁之时,瞿秋阳母女又被宗中之人抓了回来。当时按照宗规,其母女两人都必须被处死,在行刑的那天,是老者及时赶到,才将那名女婴救了下来,那女婴当然就是后来的雪儿了。而雪儿的生身母亲瞿秋阳却因身犯宗规,只有死路一条,老者也是无能为力。在对瞿秋阳行刑前,她把自己刚满三岁的女儿托付给了老者,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雪儿妹妹的身世竟比自己还可怜!”卫子岭听完老师的话,不禁在心中暗自伤感起来。但越是这般,卫子岭就越发地想知道雪儿此时的下落,其再次向老师问道:“老师,你快告诉我,雪儿到底去哪了?”
“好好好!我这就说!”老者又继续讲了下去。
卫子岭、卫子佳和木英在雪岭遇到雪崩之后,老者便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消息是一位来紫阳宗送信的雪宗弟子于无意中说出来的。当时据那位雪宗弟子叙说,有三人不知何故私自闯入雪岭,一人潜伏,另两人人于雪岭半山腰处打斗。雪宗弟子正要出手擒下此三人时,突然爆发了雪崩。在雪崩爆发之时,一人逃走,另两人却葬身在了雪崩之下,因葬身在雪崩之下的一人好像是大卫国上将军的女儿,所以才被送信弟子当作新闻说出来。得到消息后老者立刻起身,于两个时辰后就赶到了那里。当时老者很快便找到了卫子佳被积雪掩埋的地方,并将其救了出来,可后来无论老者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另一人的踪迹。当时老者就推断那另一人应当就是下山后不久的卫子岭,如今看来老者地推断丝毫不差。
“您是说姐姐还活着?这么说,在卫家祠堂引我去密林中的那个神秘白影就是姐姐了?”卫子岭在听到卫子佳被老师救下的消息后比听到任何事情都更加地惊喜。
“是的,她还活着,但你所说的那道神秘白影,我就不敢妄下结论了。”于是老者继续讲了下去。
老者将卫子佳救下后,却只能强行用紫阳真气护住其心脉,不让已经侵入其体内的阴寒之气肆意扩散,而不能尽数将雪岭之阴寒之气驱逐之。然既使这般,卫子佳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如若不能将雪岭之阴寒之气尽数驱逐身体之外,怕是她活不过一月之数。无奈之下,老者才想到了让雪儿带领卫子佳去雪宗学习其宗门的内功心法,以驱逐其体内的阴寒之气。因为雪宗弟子常年生活在雪岭最顶峰之上,一定会有对付雪岭阴寒之气的办法。
“老师的意思是让雪儿带着姐姐去找雪宗的慕容白?”卫子岭已经听出了老者话中之意,不待老者详说,便抢先替老者说道。
“然也!”老者当即点头肯定卫子岭所说不错。
“慕容白是雪儿的生身之父,由雪儿带着姐姐前去,他自然是不能说什么,可是雪宗的宗主和其他长老,会同意吗?”卫子岭与卫子佳毕竟姐弟同心,已经开始暗暗替姐姐担心起来。
“会的!”老者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卫子岭再问。
“因为,雪宗的老宗主已经进入闭关状态,此时雪宗的代宗主正是雪儿的生身之父——慕容白。”老者话就如同给卫子岭吃了一颗定心丸,其立刻站起身来,无比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如此说来,那道白影定是姐姐无疑,我这就起身去雪宗找姐姐,见到了姐姐,一切就都能问得明白了!”
“什么?你要去雪宗?还这就起身?”老者看向卫子岭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卫子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试探着回道:“怎么了,老师,我去雪宗有什么不妥吗?”
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才慢慢吞吞说道:“这么快你就忘了紫阳山下的那些‘看门狗’了?”
一听老师之话,卫子岭顿时明白了,“那些紫衣剑士不仅仅是监视您,而且还是要软禁您?”
“正是!”老者接着说道,“他们硬着头皮放你上紫阳山,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你想要再从紫阳山离开,以你现在的修为,怕是办不到了。”
“可恶!”卫子岭暗骂一句又问道,“可是老师,您不也是紫阳宗之人吗?为什么紫阳宗的人要派人监视和软禁您呀?”
“唉……”一声长长地叹息过后,老者起身回到石屋内,便再也不出来了。看来,老者是不想旧事重提,回忆那段曾经的往事了。
卫子岭对于老师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他要是不想说的事,任谁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卫子岭也只得默默起身,去生火坐饭,什么时候老师想告诉自己了,自然会说的。
一晃又是旬日之后,卫子岭想离开紫阳山去雪岭之颠的雪宗寻姐姐,迫于紫衣剑士的看守却无法离开,而老师又整日躲在石屋中不肯出来,其闲来无事,就参悟起《云水诀》中所记载的第二部武技《碧水剑》来。卫子岭盯着羊皮纸一动不动,这一参悟就是几个时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