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要和我打?”
齐文超看着白求安严肃的神色,还有那把指向自己胸口的骸刀,脸上竟露出错愕的神情,甚至……还有一丝讥讽和可悲。
“不然呢?我总不会留下来送死吧?”
“你再拖一会儿,那些人或许就该回来了……可能带着他们的救兵。”
“他们一定会的,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白求安语气坚定,手掌不断摩擦着刀柄,似乎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齐文超身上的某处破绽。
齐文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然后变得肆意、疯狂起来。
“你如果知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会是什么感觉?”
白求安冷笑“你不用迷惑我,就算你的这副身体里还残留着齐监督的意识。我的骸刀砍在你身上也不会有半点迟钝。”
“所以啊……可悲的人类总是目光短浅自以为是。”齐文超手中的骸刀开始玩起花俏的刀花。
真的快的像一朵冰冷的铁花一样在空中绽放。
白求安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眼前的这个齐文超……自己好像没有一点能打过他的机会。
“速度?耐力?还是可笑的意志力?”齐文超替白求安说出了想法。
白求安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负面的东西全部清除掉。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跑。”白求安默念着,好像有了灵感。眼神微瞄着周围的地形。
总之不是身后那条路就可以,想必他们已经跑的够远了。或许已经碰上了救兵。
“喂,你在看哪?”
熟悉却令人惊悚的声音在白求安耳边炸响。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齐文超炽热的气息吐在白求安耳朵上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快?”
这是白求安的第一个想法,也是最后一个。
骸刀几乎在白求安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从白求安的腰间直接斩开。
很快!
快到了白求安上下身都没有分离,整个人僵在那里。
“现在还在想逃跑路线吗?”齐文超看着白求安甚至都没来得及变为惊恐的眼神,发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嚓!
“嗯,不想了。”
白求安把骸刀精准的送入了……
齐文超的肋下。
太快了,哪怕在出其不意的大好机会下,白求安致命的一击还是被齐文超给躲了过去。
愤怒的齐文超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刀刀斩向白求安,好像要把他切成肉泥。
……
“求安呢?”
“等等!停下!求安呢?”
不知道跑了多远,李慕斯仓皇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站在了原地。
“求安呢?”所有人纷纷停下,站在原地互相报以愕然。
空旷死寂的街道就如深夜的都市,宁静而祥和,但却充满了危险。而几个刚刚脱离了危险的男孩并没有一丝高兴的快感。
失踪的敌人和失踪的同伴,这是一个简单而且粗暴的疑问句,答案似乎就在他们嘴边。
“该死!”
李慕斯气喘吁吁的,狠狠地锤了拳墙壁。然后就试图往回跑。
只是试图……
因为面前几乎同时,一前一后站住了两个人。
“你疯了吗?”
阿德仰视着李慕斯,他们两个很少走在一块儿,之间的交流也远比和宿舍其他人少的多的多。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是宿舍身高的两个极端。当然,更可能是两个人其实都不太喜欢对方。
至于为什么,白求安一直想不出来。只是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然的对立气质。就像他们的身高。
“我看是你疯了!”
李慕斯猛地把刀架在阿德的脖子上,眼神凶狠地像一头濒死的凶兽。不管是谁在这时候去接近他,都可能会被咬死。
这不是正常的李慕斯。
所以,尽管卢睿群也很气愤阿德和孙延喜的行为。但还是走上前,用骸刀压住了李慕斯的骸刀……因为李慕斯攥的很紧。
“有话好好商量,没必要动刀子。”卢睿群压着自己的火气,因为他能感觉到李慕斯明显要比自己更炸。
“求安既然回去了,那必然是做好了准备。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你自己不明白么?”阿德抛出了一个问题,任何人都很清楚答案的问题。
“可这只是他的选择!”孙延喜好似火上浇油一般的补充了一句。
“连你也……”李慕斯好像才发现孙延喜竟然也站在阻挡自己的道路上。
“这是他的选择!”
“那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选择!”李慕斯嘶吼着“我选择去救他!”
“你救不了他,我们这儿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救得了他。谁去谁就会死……而且,你这样之后浪费了求安的苦心。”
阿德反驳着。
“况且求安的本命神咒是不死鸟,他很可能会活过来。”孙延喜继续补充,两个人一唱一和。甚至把卢睿群的火气都给压没了。
倒不是真的没了,而是卢睿群热血过头之后,总会有那么一两分钟冷静的时候。而阿德和孙延喜就是这时候最好的冷却剂。
“别逗了,本命神咒有多大的限制你们自己不知道?越强的本命神咒只会越恐怖!不死鸟啊,那可是不死鸟……”
李慕斯有些癫狂的笑着,甚至手中的骸刀差点压过稍稍松懈的卢睿群,砍到了阿德的脖子。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