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别扭之感难消,又不好直接怪罪这另一个自己,所以枯坐一夜,感受了一夜来自凉风的吹拂。
玉别柳觉得,自己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平静了下来,吧。
第二日,洛锦之从修炼的状态中退出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从简易的木屋中走出来。
打眼便看见,某人恍惚的拿着一个果子,咔嚓咔嚓的浚
等到看清那果子的模样,洛锦之突然感觉到一阵牙酸。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采这果子回来的目的是为流味,因为它的汁液,特别特别酸爽。
……这是受了什么打击,那么酸都感觉不到么?
听到动静,玉别柳回过头,目光幽幽,“兄弟,我饿了。”
洛锦之:“……”我看你不是饿了,是疯了!
几步上前,将那啃了一半的果子夺过来,随手扔的远远的,顺便摸出水壶递上去。
玉别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受到了,一种让人流泪的酸涩之感,从舌尖蔓延的整个口腔,然后,又蔓延到整个身体。
“我……”玉别柳抓过水壶,咕嘟咕嘟的倒进口中,跑到一旁漱口去了。
“啧啧!”洛锦之不禁摇头,“我你吃什么不好?偏偏看上这玩意儿?”
太酸太涩,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玉别柳湿润着眼,嘟囔道,“还我,这不是你采回来的果子吗?”
“哈?”突然躺枪,洛锦之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随即摇头,“搞搞清楚,这东西我拿回来,可不是给你生吃的。”
“不管咕咕……噗!”玉别柳抹了把嘴角的水渍,“反正都是你害的。”
洛锦之整个人都不好。
这咋回事儿?被自己发现了她害羞的一幕,所以连表面上装个样子都不愿意了?无理取闹是想搞什么?
“哦,对了,我还没有问你,昨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洛锦之问。
看玉别柳当时的情况,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把他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呆着。
这一夜都过去了,事情应该搞清楚了吧?
到这个,玉别柳突然就觉得,嘴里的这点酸,真的不算啥了。
完全掩盖不了心里的苦好吗?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玉别柳摇头,“别问,问就是没事儿!”
洛锦之:“???”看看你这状态,听听你这回答,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玉别柳望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叹气。
不这样还能怎样?告诉洛锦之真相么?她玉别柳被坑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出来一个副人格。
这个副人格喜欢上了她养大的崽子,情绪强烈到将她整个人都影响了么?
“呜~对不起>人<!”脑海里的一团第n次做出道歉的举动。
“……没事。”玉别柳同样在脑海中回,“我就是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缓缓就好。”
至于对洛锦之……不用知道太多。
见玉别柳转身继续漱口,完全没有同自己解释的意思,洛锦之抿唇,目光微微沉了一瞬。
他也知道,发生了先前两人互相欺骗的事情之后,再让谁信任谁,已经变的很难了。
他不敢完全信任玉别柳,想必,玉别柳也是如此。
可是,知道不等于理解,这种明显疏离的态度……心底莫名失落呢!
“得,我这就去准备吃的东西。”洛锦之转身收拾东西,“等吃过之后,咱俩出去一趟。”
“今出去?”玉别柳疑惑,“是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变故,不就是你带回来的那死老头么?”洛锦之笑了一声,“堂堂阎刀魔宗执法堂堂主,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儿来?”
玉别柳点点头。
的确,被她这么一打岔,直接掳走了带头之人,阎刀魔宗来这儿寻找洛锦之的那队人,怕是已经慌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那老头?”玉别柳再问,“别是打算放他回去吧?”
洛锦之手上动作一停,语气有些沉闷,“对,放他回去。”
玉别柳:“……有魄力,换我,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玉别柳带回来的老头名叫周景兴,阎刀魔宗的执法堂副堂主,也算是魔域,一个有名有姓的人。
他和洛锦之的恩怨,得追溯到,洛锦之还是一个凡人奴隶的时候。
嗯,对,凡人奴隶。
按照洛锦之所,他从洛家离开之后,因为年龄,身体弱等缘故,在修士的地方难以生存下去,便寻了个机会,跑到了凡人居住的区域。
当了一段时间的乞丐,在一次发烧的时候,被人贩子捡到,买给了一个富人家。
那家人买奴隶的目的就是使唤,自然不会对他客气,生活过的怎样,可想而知。
可惜,虽然他出自洛家这一强大的魔修世间,脑子里记着修炼的功法,却因为无法修炼,只能受个凡饶磋磨。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法修炼的原因,只知道,一旦使用功法引动灵力,所要面临的便是,无尽的痛。
全身的经脉都在痛,仿佛是,在被人拿着刀,一下接着一下的割,再加上,即便是忍着痛将灵力导入身体,也根本留存不下。
他隐约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存在着数个窟窿,经脉断裂……这样的一具身体,怎么可能成为修士?
所以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放弃了。
他必须想办法,将身体修复好,再行修炼。
奴隶的生活很难,吃不饱穿不暖不,还要承受主人随时随地的打骂羞辱。
若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