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抢媳妇的脚步,终究没抢到赵氏老太太仙逝的前头。
要说这事儿也有他的责任。
他慌脚鸡似的赶着亲自去纳采送活雁。
老太太一见她最疼爱,也最亏欠的孙女,得了这么尊贵的夫婿,还被这么重视。
老怀大慰,心满意足。
立马了无牵挂的见老头儿去了。
赵承瑾弄巧成拙。
王家要举家扶柩返乡,守孝去。
只有王泽楠因位置太关键,又不是长孙,被皇帝夺情。
许他回家守孝一个月,就得返回守区。
本来王泽桐也要被夺情,可他毕竟是长孙。
又被王景秋苦求不过,崇德帝只好放他们父子去守足三年。
不知足的王景秋竟然以洛槿是嫡长孙女为由,也请求让她守三年。
那意思,成王要娶媳妇,就得三年后了。
生生把成王拖成二十八岁的未婚老男人。
啧啧,王景秋还真不怕闺女砸手里。
崇德帝象征性驳回、斥责了他几句,貌似又架不住王景秋的悲痛陈情,允了。
悲催的成王因急着在媳妇家表现,没上朝。
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差点没和他父皇拼命。
父皇,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故意的,是吧?
可就算他闹得翻天覆地,事情也无法挽回。
王家举家离京。
赵承瑾拎着自个的东西,非要随行。
那个不要脸劲儿,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最后他还真的跟去了柳州。
皇帝无法,只好把王泽楠调去南疆和陈国对垒。
让成王守北疆,看着残余的叛军,就便守着他媳妇。
朝臣们就不懂了:王爷这是玩真的?
难道不该趁机把王家往死里整?废了这个成王妃。
咱们家的闺女可是为您准备好了啦!
成王两耳不闻朝中事,一心一意守媳妇。
崇德帝本来对这些挺喜闻乐见的。
可惜他的身体实在不给力,南疆的战事,朝中大事纷纷也不容他休息。
生机眼见的日日衰枯。
立皇长孙赵元昌为储君的心思越发急迫。
因急于给元昌找个理由赶快上位,让他像当年的太子一样,去战场“镀金”。
不同的是太子当时去的是北疆,元昌要去的是南疆。
消息传到成王耳朵里,意识到他的契机也到了。
太孙要在南疆各部督军慰问,先去的西南成王封地辖区,那里的主将是韩绍延。
陈国的主攻区不在这里,所以这里的压力不大。
赵元昌很快转去中路王泽楠部。
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这里是主战场,环境恶劣,战事不断,险情太多。
崇德帝派去跟随元昌的心腹,不可能让他有半点损失。
最后转到东南郑鹏飞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
这里环境最好,有仗打,还没太大压力。
赵元昌用四个月时间赚足了名望和资历,才开始返京。
崇德帝志得意满。
元昌还在半路,他就安排心腹造势,朝中掀起了一股拥立太孙为储君的热潮。
只等元昌一到,拥立之声达到**,他不仅顺势同意,还要禅位给他。
在他有生之年就让元昌名正言顺的坐上高位。
哼!老六你就乖乖跪在底下,俯首称臣吧!
本想到时候来个干脆的,除了王家女,给元昌留下王家那一文一武。
又怕老六用王氏女的死做文章,他换了别的主意。
崇德帝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
噩耗传来:返京途中,太孙的船队突遇暴雨和暗礁。
夜黑浪急,太孙不幸落水,至今下落不明。
消息传来,崇德帝当场吐血昏厥。
连第二天的大朝都没能上。
因为太孙失踪的消息被瞒得死死。
群臣以为真的像太监总管传话那样,圣体违和。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群臣就稳不住了,三位顾命大臣虽然知道内情,没得皇帝允许,也不敢说。
除了加紧派人,大力暗暗找寻太孙下落,就是敷衍群臣。
顾命大臣太师唐休、左相刘宁,右相崔锦城聚在皇上寝室外,愁眉苦脸。
计划的好好的,却在临门一脚蹬空。
莫非老天都不成全圣上,合该成王成事?
太孙的事,初步调查确实是意外,不像有人故意谋害。
圣上却固执的认为是成王捣的鬼,昏迷前甚至下令要除去成王。
可把他们三个吓坏了,皇室基本就剩这一根头发了,真要下手,大赵皇室就成秃瓢了。
他们三人一致反对,皇上才作罢。
也正是因为他们三人的意见一致,又和圣上意见相左。才致使圣上再次昏厥,两天未醒。
“太师!这大赵一日不能无主,得赶紧想个办法啊?
右相崔锦城忧心忡忡问向三人里资格最老的唐太师。
左相刘宁也出声附和。
满头白发的唐太师,不停捻着雪白的胡须,一个失神又揪掉一根。
“让老夫再想想,再想想?”
崔锦城最性急:“您快点吧!这都三天了,都是让我出头蒙骗大家。我可再也编不出别的瞎话了!”
“何谈蒙骗,瞎话,是安抚,安抚。”
“得了!刘左相,你就别咬文嚼字了,明天你上!”
“不不,还是崔老弟上,你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