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传出这些话来,说明驸马当真是有一些问题的。
空穴来风,必有原由。
等崔晧轩回府,面色奇差。
见到妖花后,面色更差。
国师的眼睛就更为深邃了。
他定定的盯着崔晧轩打量,那双眼亮的惊人。
仿若能够看透世间一切苟且之事。
崔晧轩被这样的目光打量,心内不知为何生出了心虚。
他忽然想到自己归来之前,去见过巧娘。
难道是因此,才会生出了心虚的情绪?
崔晧轩兀自不知,但却不敢迎上那双好似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这样的神情,更让国师觉得他有问题。
国师打量了片刻,在崔晧轩即将恼羞成怒之前收回了视线。
他指着那盆妖花,询问了几个问题。
“敢问驸马,这妖花可是驸马所送?”
崔晧轩脸色一黑,却是点了头。
“不错,当时并非如此。而是一盆极为名贵的醉酒贵妃,花种稀少难求。”
“我有幸遇上了,便想着云娘定然喜欢,便将它送给了云娘。”
国师不动声色的再度问道:“再问驸马,这花从何而来?”
崔晧轩一下子噎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国师看出他面色有异,便知此花的来历怕是有什么问题。
崔晧轩含糊其辞道:“友人相赠。”
国师再问:“哪一位友人?可与上一次出事的盆栽,是同一人否?”
崔晧轩的面色一瞬难看到了极致,看向国师的双眼也染满了愤怒。
“怎可如此诋毁旁人的一片好意?”
“这花若是并未出事,谁又可知它有这么大的问题?”
“怎能因噎废食,曲解别人的好意?”
国师不再问,而是笑了笑:“这么巧的,两次好意,就两次险些要了公主的性命?”
“如此好意,为何驸马不独自受用,偏生全部送与了九公主殿下?”
崔晧轩豁然起身,满身军威一瞬迸发,大将军的气场一时全开,居高临下的对峙着国师。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崔某有意谋害云娘?”
“是崔某一而再的想要致她于死地?”
国师不温不火,依旧仙资飘逸,气质出尘的坐于原地。
丝毫不受崔晧轩的影响。
只是出口的话语,却是一点儿都不曾客气。
“无论驸马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歹人借你之手,一而再的谋害九公主却是事实。”
“且你不但没有阻止之意,还一再为歹人开脱,是何道理?”
“那歹人,莫不是是位女子?”
“或者,那歹人与驸马的关系匪浅?”
这话诛心得很,崔晧轩一时又惊又怒,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也因此,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有了一丝心虚和不稳。
国师大人却并没有打算翻过这一茬,放过这位驸马。
他也有气。
九公主那般好的天资,他发现得晚了。
若非她已嫁人生子。
他必定会收她为徒。
可惜,她已并非完璧之身,年纪也太大了。
以如此破败的身子修仙,连筑基的可能都没有,又如何能够继承他的衣钵?
国师后悔当初没有仔细筛选过皇嗣,心中从未想过要从皇家挑选继承人。
也因此,耽搁了如此好的苗子。
这份后悔,就化作了对九公主的愧疚,和对崔晧轩包藏祸心的不满。
纵容凶手,也等同他亲自动的手。
亲自动手杀了自己的嫡子。
亲自动手屡次险些谋杀了自己的正妻。
还是皇家的公主。
他怎么敢?
国师忽然就怀疑起崔晧轩有异心。
尤其当他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深邃,和那一闪而逝的很辣。
那与平日里见惯了的崔驸马,完全陌生的一面。
此时因为情绪剧烈的波动,而展露在了他面前。
看到这样的崔驸马,国师心中暗暗生了警惕之心。
但他的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
甚至那双眼睛更***迫得崔晧轩的情绪更加起伏不定。
也使得其双眼中闪动的情绪,更加的真切。
那来回转换不定的,如同精分一样起伏不定的情绪,看得国师心头一惊。
他眼神一厉,威压霎时降下。
一下子便将崔晧轩镇压在了原地。
崔晧轩虽然动弹不得,但神志还在。
见国师一言不合直接出手镇压了他,他惊怒交加之下便想反抗。
而他多年征战的威势也不弱。
奋力反抗之下,竟是让身上的禁锢松动了几分。
只是,这样的反抗,并没什么卵用。
反而遭到了国师大人,更加强有力的镇压。
崔晧轩被压得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牙齿死死咬着的他,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国师,如同噬人的猛兽。
崔晧轩身边的长卿还有暗处的暗卫,此时也都纷纷现身,与国师大人刀剑相向。
剑拔弩张,双方死战眼见着一触即发。
崔晧轩却是突然长长吸了口气,咬牙问道:“国师何意?是要缉拿崔某问罪?”
国师这时才从椅子上起身。
闲庭信步般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崔晧轩的身前。
护在崔晧轩身前的长卿也好,暗卫也罢。
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狼狈的被迫向着两边踉跄倒退。
他们虽然都有准备,知晓国师不好对付。
却不想,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