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一愣，几乎瞬间便要陷进这眼神里，但立刻又回过神来，叹口气想到这流氓大概跟谁都是这样，下一刻便不由得生出一点嫉妒来。
“只跟你说过，”此时执若却像是看透了他所想，笑嘻嘻地道，“我不是见谁都这么说的。”
“情话都是跟谁学的。”君寒并不信她，“怎么张口就来。”
“跟我四哥啊，他是灵虚最受欢迎的上神，每个女妖都喜欢他。而且他说的话一般都会应验，”执若摇头晃脑地补充道，“而且四哥还说，我是灵虚最有天分的小上古神，将来必将成为万众敬仰的大英雄。”
“嗯，这倒说得对，然后呢？”君寒点头看她。
“然后我就要去娶一个世上顶顶漂亮的美人，带他去我的山上看宝贝，要什么给什么，绝无二话。”
执若说者无心，君寒却一愣，立刻想起上古神在灯会上说的那句直戳肺腑，让他情意外露的话来。
要什么给什么，绝无二话。
“阿若，”于是他扭头去看执若，黑暗里低低的声音似是蛊惑，“刚刚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嗯？”上古神不明所以，但美人想听她就得说，于是她低声重复，“要什么给什么，绝无二话。”
黑暗中君寒看着执若，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挣扎片刻，终于侧身轻吻了她的额头。
人世间表达爱意的方法那么多种，他却只敢选择一种最隐秘克制的亲吻，汹涌叫嚣的感情都被压在强硬的自我束缚之下，夜色里他几乎要发疯，却又觉得从未如此清醒。
灵虚，三界，混沌，记忆，结界还有上古神，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清醒到一瞬间做出了所有决定。
“阿若。”君寒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唤她。
“嗯？”执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会怪我吗？”
执若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答案是下意识的，并不需要思索，于是她脱口而出。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