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就想着要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曲蝶衣和李馨一起收拾到很晚才去睡得。
而就在她们刚睡下不久,小院子内忽然响起“咯吱”一声。
定睛一看。
原来是红鸳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只见她望了一眼曲蝶衣所住的屋子,再然后,凌空一跃,足尖点地,瞬间便消失在院内。
只是,她却不知道,在她走后的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内的窗户前离开。
……
次日,清晨。
天空一洗如碧,连一丝云烟也看不见,耀眼的阳光早早就洒满了大地,休息了一晚上的云水镇开始渐渐地热闹起来了。
曲氏小吃铺。
“虞婶子,那我和娘亲就走啦,你们保重哦!”曲蝶衣站在成衣铺前对着屋内的虞婶子欢快的说道。
“好!你们路上慢点啊?!”闻言,虞婶子也冲着曲蝶衣微笑点头,手里却是紧紧地抱着刚才曲蝶衣送过来的一些小吃食。
李馨和曲蝶衣走得比较匆忙,因而店里做好的一些熟食便卖不了了,带回去吧,不方便,扔了又怪可惜的,于是,想了想曲蝶衣决定送给和她们住在一起这几家人,比如成衣店的虞婶子,比如杂货店的福叔。
当然了这几个人也没有白拿这些东西,像虞婶子便十分大气的回送了一匹布,和几袋旧棉花。
原本曲蝶衣是不打算收的,但是后来虞婶子板起了脸,又说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沾了水,陈旧了,卖不出去,她才“小媳妇”似的抱了回来。
而去福叔那里,曲蝶衣则收了一大把不知名的种子。
这些种子都是福叔从过路的小商小贩手里收购的,因着买的人又不多,反倒是他见曲蝶衣很是喜欢,于是便做主都送给曲蝶衣了。
送了两趟吃食,抱了一堆布、棉花和种子回来。
李馨见状,也是很无奈。
不过,她倒是没有差曲蝶衣送回去,而是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要是两家有什么事情,她能帮的一定帮。
桌椅板凳什么的,李馨都放置在一起,怕积太多的灰尘,她又在上面打了一块没用的油布,至于刚开始买下这个杂货铺的时候,里面剩的那些东西,李馨捡着能用的全都打包,准备带回村子里。
看的没什么东西,一收拾也不大不小五六包东西。
她们三个女人是必定拿不动的,后来李馨想了想还是雇个马车送她们回去吧。
于是,便差儿红鸳出去找了一个车。
把东西都装到车上大概也用了半个时辰,到半晌午的时候,三个人终于出发了。
雇的是马车,所以三人走的是陆路。
这也是曲蝶衣重生回来第一次走陆路。
穿过阅鹭山山脚,从一条被人走出来的小路上驶过,由于路不平,马车一直都是摇摇晃晃的,但是曲蝶衣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累,从小窗户伸出个小脑袋,饶有兴致的望着外面的山景。
此时,是盛夏,山上是一片郁郁葱葱,最高处的山顶还隐约可见些许白云。
望着望着,曲蝶衣忽然想起了已经被自己遗忘多时的葡萄酒。
不知道这会儿酿好了没有。
不过,现在山上的野葡萄应该熟了不少了,有时间可以再去走一圈,这一次可以多酿一点,以后小吃店里也能卖。
这般想着,一条“金灿灿”的商机就这样“突兀”的摆在了曲蝶衣的眼前,并且她还十分上道的抓住了。
谁也不知道,日后闻名海内外的葡萄美酒竟然出自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这般漫不经心的手里。
马车摇摇晃晃了约莫两个时辰左右,终于走到了曲家村。
李馨看着近在咫尺的村子,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莫名的眼眶有些温热。
然而,还不等她的情绪再酝酿片刻,一道阴阳怪气的酸声响起。
“呦?!我瞧瞧这是谁家富太太回来了啊?!还坐着马车,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李馨悄悄的撩开帘子,就见曲春花那个婆娘此刻正坐在大槐树下,嗑着瓜子,冲着她雇的马车,酸溜溜的说着。
闻言,李馨拉了拉想要掀帘子的红鸳,压低声音对着马夫道:“麻烦您一直往里走,到最里面停。”
“好嘞!”马夫得令,一扬鞭子,顿时马“嗒嗒嗒”的从曲春花的面前跑了过去。
瞬间,漫天的沙土糊了曲春花一脸,外加一身。
待到车走远了,尘土差不多落下了之后去,曲春花才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冲着李馨母女外加红鸳离开的方向“呸呸”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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