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维克托看见他,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听工人说,你又开了一部黑色的跑车回去?”
陆文龙更莫名其妙:“对啊,黄爷他们借给我开的,我有临时驾照嘛,难不成开你的车?”不过早上起来,想起昨晚的追逐,就没开车,让保姆叫了出租车过来中环珠江集团大楼的。
维克托笑呵呵的拍他肩膀:“嗯,待会儿再说这个,你倒是一来就抢新闻,看看这办公室怎么样?”推开眼前的双扇大门,一间超过两百平方米的超大办公室就出现在眼前。
四十多层的高度,整整一面弧形墙都是落地玻璃,正好可以俯瞰香港岛维多利亚港湾,还有对面繁华一片的尖沙咀,稍微望远一点,两侧都是辽阔的海面,气势顿时就扑面而来,让人胸襟为之一开!
陆文龙都有点咂舌:“天天站在这里,眼界的确是足够宽了……你以前给我说江景或者海景房就要卖得贵点看来是真有道理的。”
维克托站在他的身侧:“眼界决定高度,你假如只能低头看见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永远只能在那个小旮旯打转,你已经有了奥运冠军打底,提升到那样的视野,就应该跳脱出来!”
陆文龙笑着转头:“你看出来了?”
维克托点头:“以前我们在渝庆的时候,我就明白,也许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对于向外开拓实际上是持有很怀疑态度的,做事业也更多是为了弟兄之间生存,假如大家能平安富贵。你就觉得满足了,就算是躲在渝庆那个小地方也无所谓,所以你才基本一年四季除了训练,都不离开那里。”
陆文龙笑得更欢:“对!我就是个小农思想。小富即安,很多袍哥也是这样,能在自己那条街,那个镇当个舵爷扛把子。就得意洋洋,可是我现在却觉得有种紧迫感和压力感,我不可能那样!”
维克托拍手:“对了!就是要有这种动力促使你自己改变,为什么?我都不好催促你!”
陆文龙不隐瞒:“记得以前那个徐少康么?你订婚时候,他还参加了宴席,最后让我弄死在西贡……”维克托毕竟没杀过人,眉毛还是跳了几下。
陆文龙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平淡:“这是条毒蛇,我不干掉他,他就会一直咬死我。可终究他还是那个红色阶层的**。这次在平京。他的一些故好找到我,给了我一点教训,才让我明白。除非我离开华国,只要在这个国家生存拼搏。就不可避免的会跟这些人打交道,由这个推远点想,只要我还操持这么多弟兄,就也不可避免的会跟政府、各种权贵阶层乃至不合理合法的事情产生冲撞,我凭什么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跟弟兄?彻底的把自己公司化,商业化,合法的增强自己的实力,不让国家觉得我有危害,那么渝庆的水塘终究太小,充其量做到珠江集团对于在香港这样的地位,可渝庆能跟香港比么?珠江集团都不满足香港的地界,我不是就更应该向周边发展,向全国发展?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才能保护自己?”
维克托静静的听完,慢慢鼓掌:“很好!但是切记,不可与政权有对抗,你是商人!”
陆文龙点头:“这是关键!我不再是那个刀儿匠袍哥,我会竭尽全力的朝着商人,政府喜爱的商人去发展!”
维克托得意:“我们李家就蛮得政府欢心的……好了,心头的大方针拟定了,我们来讨论一下现实……”摁动大班台旁边一个免提呼叫器:“请詹先生他们进来。”
指指办公室里面的会议桌,跟陆文龙坐过去。
这么大的面积,当然不会只是一张大班台,除了一组沙发靠墙,另一边是书柜和博古架,中心就是椭圆形吊顶下面对着的椭圆形会议桌,十多个人围坐都很宽松,陆文龙跟维克托坐在靠近大班台方向的圆角。
陆文龙还在研究这种真皮加不锈钢的会议椅蛮不错,比黄爷他们那个议事厅的黄花梨太师椅似乎更能掩饰江湖气,一串人就走进来,几乎全都是黑色西装,还有戴领结的。
陆文龙看维克托站起来,自己也跟着起来,对方年龄大小都有,很恭敬的和维克托握手,对他都够尊敬,一口一个陆少,陆文龙在适应,起码比龙少听着好。
托克托习惯这样的局面,其实很可能就是在给陆文龙示范正规的会议应该是怎样,坐得非常端正:“1995年6月17日,气温27度,晴朗……这位是来自渝庆的雨田集团陆文龙先生,同时也是我们珠江集团在渝庆新都会商业地产的合作股东,今天的会议议题是研讨关于渝庆,陆先生的地产国立大厦商业用途及业务拓展方向,各位做个自我介绍吧……”
他的身侧有个苗条的中年女性在做记录,其他参会人员的表情也很认真,挨个介绍,几乎全都是地产策划,商业策划诸如此类,甚至还拿出了一幅国立大厦假想完成效果图和一张周边地区平面图挂在旁边秘书推进来的白板上。
对于渝庆最近三年的商业数据,珠江集团新都会地产的预测数据等等都有专人详细论述……
接着才是地产策划评论国立大厦的特点,商业策划分析大楼周边人流……
陆文龙简直就听得耳目一新!
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迄今为止,那个什么雨田集团从来都没有开过会,陆文龙跟自己的弟兄们说事情,也是跟一群猴子鸬鹚一样,条凳上高高低低蹲一排,柱子边,墙根下靠着站着没个正形。
然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