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大掌张开一握,如同一条绳索那样,将她两条纤细的手腕绑在一起。
他的动作熟练到似演练了无数遍。
蓝溪才意识到要挣脱,她的手就已被他高举起来,压到了头那边。
这样的姿势使她陷入了万分严峻的境地,她原本就剩下的死白脸色,现再吓青了几度。
再这样下去,蓝溪不知道会演变成何总失控的场面。
她已没了任何资本跟他倔犟,唯像一只被驯-服的猫,硬生生的收起自己的利爪,向他臣服,向他投降。
蓝溪当下的求生欲极强,为了不再惹怒他,她认怂,“我错了,我不会告诉清映的。”
一轮抗衡,终于以蓝溪的举白旗而告终。
见她藏住了自己的锋芒,陆霖凡也收敛了些他的怒火。
他阴阴沉沉的警告:“别再不自量力的挑战我的底线,一旦你越界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包,又何来越界,眼下这种田地,还是不要反驳的好。
她咬着嘴唇,沉默的别开了脸。
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陆霖凡从沙发上起来,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蓝溪狼狈的爬起,低头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跟头发,恍似劫后余生。
那端的男人板着脸,说的清晰而又缓慢,“我不想在香丽酒店再见到你,你识趣的递上辞职信,立刻给我滚蛋。”
瞧着他那骇人的气息,她从沙发上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
但他最后一句的警告,并未放进她的心里。
那个调查她还会继续,至于辞职信,她是不会上交的。
既然选择了要打翻身仗,即便再艰难也要坚持下去。
……
蓝溪第二天请假了。
一些不知情的人,在背后小声的讨论着,说她是怕找不到证据,才不敢来酒店。
然而,却是非也非也。
在休假的这一天里,蓝溪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
待她再次回到酒店,也是陆霖凡给她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才踏进酒店没多久,她连椅子都没有坐热就已被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叫到了会议室。
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蓝溪收拾心情,拿上一沓文件前去战场。
推开会议室的门,那位负责人事的女同事已端正的坐在里头。
除了她以外,办公室还有一位男人。
还真是“荣幸”了,为了炒掉她一个前厅部的小主管,连大老板也亲自出马来旁听。
可见,陆霖凡要踢她出局的决心是有多强烈。
蓝溪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与陆霖凡有了视线的交流。
他阴鸷而又淡漠的眼神,传达着一种要看她失败离场的兴致。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逆风翻盘。
蓝溪淡定的往最靠近入口的一张椅子坐下,脸容带笑,“陆总也在,那就太好了,也不用人事姐姐特意跑去跟你转告一翻。”
话里说着无害,但实则是在说人事是陆霖凡故意派过来的,又暗示着他在故意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