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姐,我就早就习惯了刘桂春这张满嘴喷粪的贱嘴了,我没事......”
安绘锦余光感觉到徐依依担忧的神色,她笑着说道,徐依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
很快安绘锦就去后院拿了一套干净的被子,离开之前还特意去了一趟灶房,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小叔留下来的药材包子,每一包的材料都很正常。
但还是让她发现了端倪,小叔每天得喝两次药,早晚各一次,奶奶每次给小叔熬完汤药之后,那药渣子都会次日早上收拾房间的时候,再跟其它垃圾一起拿去倒掉。
但今天这灶房里面的垃圾桶干干净净的,显然残渣都已经倒过了,但是奶奶今早根本没回院子里啊。
前些日子,大伯的大儿子在孙秋菊娘家摔断了腿了,大伯一家都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家里就只有二房的人在,这药渣子必定是二房的人倒的。
二房也就安小紫手里麻利一些,但是就安小紫那胆小怕事的样子,根本不敢帮奶奶干活,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她眼睛一扫,见她小叔平时喝药的那药碗盛着一些白水,放在盆子里,应该有事来不及洗,打算有空再洗,那碗里喝剩的丢丢药汤都已经稀释得看不到颜色了。
要是换做别人或许没办法分辨出什么来,但她可不一样,她几步上前走去,俯下身子拿起碗嗅了嗅。
妈的,还真的如她所料,这水里面还残留这药汤,但那药汤根本没有韩大夫给配的几种重要药材的味道,都被换成了几种味道相近的便宜药材,要不是懂药物的人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来。
“锦儿,你这是做什么?”徐依依不解的看着安绘锦,刚才锦儿说进来帮小勇哥拿之前熬剩下的药材,怎么一个劲在嗅一碗水呢?
“依依姐,小点声,我小叔这次犯病只怕不是寻常的犯病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换了他的药材!”
安绘锦冷着脸道,徐依依那么喜欢小叔,这件事告诉她也无妨,再说二房本来就不要脸了,她就算昭告天下又何妨?
“这,这怎么会这样?换小勇叔的药,这可是会害死他的,谁那么没人性啊,锦儿你真的确定么?”
徐依依惊得瞳孔猛地一睁,这有害人之心的人得多狠毒啊?小勇叔人那么好,那人怎么下得了手!
不对,锦儿这丫头又不是大夫,能确定么?
“依依姐,我最近跟温泉山庄的钱嬷嬷在研究美容药品,很多很多的药材我都认识,我很确定这药让人给换了。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很简单啊,这些药水我们带回去给韩大夫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咱先别声张,走!”
安绘锦拿起安小勇熬药用的药罐子,将碗里的水倒进药罐子里面,拿起旁边药材看了徐依依一眼,就走了出去,徐依依立马跟上。
“啪.......”二房的房间里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很响亮的声音,仔细一听,能清晰的判断出是椅子猛地倒地发出的声音。
“才儿,才儿,你这是怎么了?”随即房间里传出了刘桂春的尖叫声。
“媳妇,怎么了?”安二勇一听急得从旁边的屋子里跑出来,因为之前腿断过,不敢跑得太快,所以声音特别的着急。
“才儿,才儿他晕倒了,晕倒了,相公,你快,快去找韩大夫去!”
刘桂春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倒地不起的安有才,吓得脸色完全白了,拼命的喊道。
年底就要秀才大考了,最近她一直督促才儿学习,刚才才儿在一旁做功课,还没看多久书,就说眼睛很累,要起来倒水喝,一起身,突然间身子一歪就倒地不起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别吓她啊!
“这,这怎么就晕倒了,现在去找韩大夫人家也不一定能理我们啊,赵家那边还等着韩大夫治疗呢,要不我们把才儿运过去?”
安二勇睁大了眼珠子,手忙脚乱的说道,人家赵家给十两银子救赵秀秀她们呢,现在要从赵家手里抢韩大夫,谈何容易啊,他们家也没钱啊。
要是送去鸡舍,那还能坑死老太婆出钱呢,才儿都这样了,死老太婆还能袖手旁观不成?这主意好!
安小紫一听到她哥哥晕倒了,她也立即跑了过来,但是不敢上前,只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的站在,在这个家里,她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生怕一过去又会被骂死。
“这怎么运啊?我们家连牛车都没有!”刘桂春抓狂道,她相公的腿还没完全好,她儿子又是个大块头,根本抗不过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你这贱丫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去后院,叫安绘锦那小贱人去温泉山庄驾辆马车来运你大哥!”
安二勇突然想起安绘锦让安小勇去找钱嬷嬷的事,那安绘锦都已经是温泉山庄的管事了,要一辆马车还不是小事一桩?
现在晕倒的可是她堂哥,她要是敢不理,回头有她苦头吃。
但他也自知自己去找安绘锦肯定没戏,所以凶神恶煞的冲旁边的安小紫怒吼道。
“我,我......”安小紫急得手足无措的,平时她爹娘对锦儿她们那么差。
让人家去驾牛车都算奢侈了,居然还让人家去驾马车来,那马车可是金贵玩意,人家能答应么?
“锦儿,你堂哥怎么会突然间晕倒了呢,可别出事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门外安绘锦她们才出了灶房们,徐依依紧张的说道。
“依依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