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局促不安的坐在床沿边,厚重的头饰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粉红的纱布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能靠听觉判别周围的情况。
周围静悄悄的,连自己的心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想必是太紧张了,连呼吸都开始变的不匀称。
门‘咯搭’响了,又有人小心的关上,那人的脚步停顿,只听得外面的人渐行渐远的声响,他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近了,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一片眼下一片明黄,点缀着龙腾图案。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百年她还不相信,与他嬉戏打闹,无所畏惧的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可到现在,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嫁为人妇。而这个人正是月逸国的皇上,一个离她生活的时代相隔千百年的古人。虽然无法接受却已然成为现实。
他轻浮的撩开喜帕,抬眼之处眉目含情,也难怪他能拥那么多的嫔妾为他心甘情愿争风吃醋孤独终老。
他的妃从来不敢拂他的意,何况连下嫁都拒绝穿鲜红的喜服,而要让这淡粉色来代替本来应有的张扬,兑减喜意,仿佛这只是一场不作数的婚礼,他挑起女子的下巴,想看看是怎样倨傲的面容。
总是料想不到,喜帕下遮掩的女子面容娇羞脸含春色,哪还有分毫不愿的表情。
当日第一次见她,出手救了她,言语的轻薄却另他倍感新鲜。看她吃瘪的样子,也有不一样的可爱之处,那句以身相许正好合了他的意,断章取义本就是他拿手好戏;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正和她姐姐斗嘴,还是那样的嘴不饶人,明明武功不如人,还去挑衅,毫无形象的吃完整只烤鸡,还不安分的将鸡骨扔在付卿言的头上,一副不惹怒誓不罢休的表情,转而又像无辜那无辜的表情差点让他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
她的脸,就像百变面具,变化莫测,那一刻,他便下了决心将她带入皇宫。
手慢慢的敷上她白皙绝美的脸颊,早已心猿意马。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竟让他没有防备
“你”
是他大意了,她是逐月,闻了闻房中的空气,竟然夹杂着几许催情的药味,也难怪了。
马上又恢复了往日戏谑的表情
“爱妃这是为何,在房中撒上禁药,现在又忙着拒绝朕,是爱妃想引起朕注意的新把戏?”
逐月心里大喊冤枉,虽然她贪图荣华,但还不至于这样下贱。这次本来就没有想好,她分明是不愿意的,明明是他强行把自己带入宫,得了便宜还卖乖。
千烨看着女子本来就巴掌大的脸现在正像小麻绳一样捆成一团。看起来羞愧的想要撞到墙角了,也不在那她调笑。正想开口,被人抢了先。
“不是我,我本来就不愿意的,是你强迫于我,你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搞定不了,还要靠强权强迫,真是可悲。”
千烨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话,取城池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上。他本就没想过非要得到她,只要将她留在皇宫,所有的一切将会水到渠成。
“朕有说过吗?看来是爱妃多虑了,你现在还小,不要竟想些乱七八糟的,无益身心。”
逐月抓狂,什么是她想写乱七八糟的,是个人都会想到这个地方去好不好,再说都说皇上生性fēng_liú,她能不想歪吗?
“朕从不强求。”
听到这句话,逐月的耳朵都变长了,就像一剂镇定剂一样。那么说只要她不愿意,那这抽姻就不作数,这段时间到她回去为止都算白享福了,这样一想都不想回去了。
“你??你干嘛。”
一双手在头上不安分的乱动,逐月连身体都僵直了。
“你不是说过”
千烨拆下金簪,放在逐月的手上,语气特别无力的说道:
“放心,君无戏言,朕后宫佳丽三千,还不至于饥渴成这样。”
逐月的脸瞬间红的像苹果,幸亏他看不到,不然就糗大了。
那知他好像是知道一样,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别人要你难堪,你微笑以对,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懦弱。”
逐月虽然不懂,还是懵懂的点头,没想到他还在帮自己拆发髻,扯的头皮都痛死了,惊呼了一声:
“你轻点。”
貌似是她自己动的,哪知他也没跟她斗嘴,轻微的拂开头上的发丝,小心翼翼的吹着,酥**痒,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那是被珍视的感觉。
“还疼吗。”
逐月声如细蚊,违心的说:“还有点,再吹吹。”
千烨也不揭穿她,那如瀑的发丝垂在肩上,灯光下异常柔美。
那一晚,他们和衣而睡,也未管房中的禁药,想必是被他除去,他总是有办法的。
夜晚也没刚开始的燥热不安,反倒添了些许凉意。本来很拘谨的往床里角一直缩,生怕触到他一点衣角,没想半夜发现他竟把被子都盖到自己身上,这深冬 天气,冷的彻骨,就算是隔了一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寒意。
心里不忍,又慢慢挪上前,将被子分与他盖,他睡的很熟,像初生婴儿一样无邪的睡颜,少了戾气的俊脸温润如玉,是跟平日里不一样的美。如果他没有三千嫔妃,或许她真的愿意留在这里。
早上睡眼朦胧的揉揉还不清醒的睡眼,本想翻身继续见周公,发现有点不对劲,头上枕的枕头没有以前的柔软,反倒多了一些弹性,她用手摸呀摸,居然是
逐月马上跳起来,回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