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秀的风范,落魄的像街边的乞丐,头发凌乱还夹杂着几根稻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逐月想起刚过来的时候,她那么火爆的脾气,那么有生机的跟她斗嘴,现在却
在一片哭声中,沉重的刀和着骨头折断的声音一起戛然而止。由于刑具不够,后面的人只能等着行刑,看着那作呕恐怖的场景,不少人吓的晕了过去,在昏睡中行刑,却还是免不了有几分钟的煎熬。
这场景唯有千烨脸色如常,连眉头都未眨。那些观看行刑的人早在途中就没了踪影,看了晚上非得噩梦连连不可。
还有一个差点被人忽略的逐月,脸色惨白,却依然坚持着看完最后一个被行刑的人,付韧埋着头,他不忍看亲人一个个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和逐月一样,从小无母,所以会更加亲近很多,只是父亲待他极好,对他寄予重望,常告诫他来日必要当一个好臣子,忠于皇上,保卫国家。父亲又怎么可能造反呢。肯定是遭人陷害,他一定要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还付家一个清白。
只是他一介平民,再也不得入宫,只能父亲联系幸存部署,一同商讨。他心疼的看着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脸颊消瘦,瘦了许多,看那惨白的面容,该是吓的不轻。在宫中的日子想来难过,乱臣之女,宫中之人肯定会刻意责难于她,可他竟什么都做不了。
逐月本想留下了和付韧一同料理付家的后事,无奈千烨不允,霸道的将她塞进龙辇。她也不理他,一味的撇开头,只当无视了他。
他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允着她的体香,歉疚且又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
帝王从不与人道歉,他有天威需要捍卫,即便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而现在他竟向自己道歉。
逐月动容,却又想到刚刚惨死的那么多人,想必这些天,她是不可能安睡了。
“当真非杀不可吗?”
他没想到她回答的竟是这样一句话,难道她不恨自己,还是如先前猜测的,她并非真正的付逐月?这件事必须测查。
“非杀不可。”
逐月不再言语,既是非杀不可她也无话可说,她已尽力,也对得起付逐月了。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噩梦连连,她每日宿在乾清宫,与那块冰背对而卧,没想到的是他竟无半分逾越,实在不符合他fēng_liú的性子。霖妃倒是来过几回,埋怨皇上很久不曾去看她,都被清河挡了回去。
这付家的事一闹,倒让逐月忘记了悦彤那一滩事,她居然还把悦彤放在沁皇妃的身边那么久,当真是该死啊。
“清河,随我一同去沁灵宫,我有贴身侍女落在那里,我必须尽快救她出来。”
“这这要不等皇上回来再行定夺。”
“不行啊,这人命关天,我只怕她会遭遇不测,我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清河听罢也不停留了,沁皇妃是怎样的人,她也早有耳闻,现下皇上不去她宫中,指不定找谁撒气呢。
没想到这还未进沁灵宫就听见宫女惨叫的声音,是悦彤的声音,隔着门,又有宫人的阻拦,逐月根本就进不去。
“清河,你去叫皇上,就说沁灵宫十万火急。”
清河领命而去,听着揪心的惨叫,逐月竟撞开宫女,凭着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夹杂着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招式,竟轻而易举的闯进去了。
宫苑中,一个宫女躺在了血泊之中,溃烂的双手仍用尽全力的往外爬,那是求生的**。
一根木棒自她的头上落下,本就面目全非的脸顿时血流如注。逐月看到她手中的玉镯,那是端午节她送给悦彤的,现在竟在这已无人样的宫女身上。
逐月用尽全力的扑过去,将该死的宫人踢到在地,想抱起悦彤,却发现手竟无处安放,她的身上竟无一处安好,看着坐在一边悠闲的扇扇的尹沁,逐月的眼睛冒火,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本来清澈如水的眼眸深不见底。
悦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想够她此生最放不下心的人的脸,无奈却未成功,终是垂下了手。不知名的情愫就此掩藏,此后再无人知晓,就连逐月也只能隐约记住,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叫她秀。
悦彤死了,只因为她贪一时之快得罪了眼前这蛇蝎般的女子,她竟那么狠毒,什么刑罚都使上了。悦彤在因她受刑的时候,她竟为了还有一个在受折磨的人。
怪自己,更恨眼前的人,逐月随手操了一把刀,缓缓走向本带着得意笑容的尹沁。
身边的宫人都退避三舍,没有一个敢上前,直到她快近尹沁的身,而尹沁早已吓的花容失色,跪躲在椅子后面。
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做着或许心安吧,但逐月可没想放过她。
身边的几个奴才一看情况不对,只得厚着头皮出来阻挡,无奈比不是逐月的对手,没几下便被撂倒在地。
而尹沁跌跌撞撞的跑着,嘴里的求饶声已经不能听清,看越来越逼近的逐月,退无可退,竟抱住逐月的大腿:“你不能杀我,我是沁皇妃?求你不要杀我从今以后我再不跟你争宠了求你放过我吧。”
她到死都以为自己的死是因为地位荣宠,死也不会知道,她的死竟会是因为一个宫女,谁会因为一个宫女而无端惹众怒。
不知她本事那么狠毒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手起刀落,竟生生把这苦的梨花带雨的美人拦腰砍断,只差一点点便分离开来了。
逐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