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楚清乐刚追着容轩消失的那阵,芷洬是气急败坏的,可找到现在,她已经一点气都没有了,只想着他们平安就好,天越黑一分,她就越心慌一分。
半山腰终于看到火光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声呼救。
芷洬:“!”她听出小公主的声音,亦喊了回去。马上带人循着声源找。
本以为只要坐等被人找到就好了,两个人找了块干净地方准备休息。
楚清乐却死活不肯直接坐在泥地上。
“我不要!我不坐!”楚清乐坚持她爱干净小公主人设。
看到她那个娇气任性的样子,容轩分分钟想劈头盖脸训斥她一顿。最后……容轩妥协了。他将外衣脱下,叠整齐给她做垫子,楚清乐这才纡尊降贵的落座。
“你脱了外衣冷不冷?”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楚清乐生动形象的演绎了。
容轩冷笑道:“不比你身娇肉贵。”
楚清乐:“我发现你现在性格越来越不好了。”
容轩:“……”怎么着,他还要谢恩?
容轩斜睨着她,楚清乐心虚,自个窃窃私语:“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容轩淡淡的:“我听见了。”
楚清乐立刻闭嘴,向他甜甜一笑。
楚清乐等的都困了,眼皮子直往下坠。
“殿下!”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芷洬站在她面前,憔悴、心累、如蒙大赦,种种表情混杂。
楚清乐往容轩身后缩了缩,上次她自己乱跑,被父皇训完被芷洬训,她记忆尤深。
芷洬:“殿下过来。”
楚清乐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正要开口讨饶,侍卫送上楚清乐的披风,芷洬抖开,兜头罩在她身上。垂眸耐心的给她系衣带。
“芷洬……”楚清乐看她神情平和,不像生气不理人的样子,小声叫她。
芷洬轻轻“嗯”了声。楚清乐顿时心虚的不敢说话。
半夜兴师动众的回去了,雾帝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姜福禄看的眼晕,陪着笑宽慰了几句。
“万一马发狂伤了她呢?枫叶林密也容易刮伤,太医呢?”
姜福禄赶紧道:“在外面候着呢。”
“陛下……”小太监匆匆跑进来,行礼后飞快道:“找到十公主了。”
“有没有受伤?”
“公主一切安好。”
雾帝松了口气。“好好好,姜福禄。”
“奴才在。”
“准备吃食,叫清乐身边的那几个宫女准备□□她主子洗漱。叫徐津进来候着,还是的给她把脉看看……”
一串的吩咐安排下去,宫人们忙起来。楚清乐回到营帐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就绪。
楚清乐知道闯祸了,老老实实的任太医把脉。容轩有幸,沾了楚清乐的光,回来就面圣。
营长外一群人等候,乱糟糟的一片,纷纷想打听楚清乐的情况,表达了一下自己想去问个安。姜福禄出来传话。
称楚清乐无恙,受了点惊吓,各位等明天再来问安吧。
三言两句打发了众人,唯独宁翕还等在外面,他目光明明暗暗。“姜公公,和殿下一起的那个侍卫——”
“宁世子,殿下马匹受惊,侍卫英勇护主。您可是全程都看见的,旁人问起记得怎么说。”
就算宁翕不来打听情况,姜福禄也是要找他的。若传出去楚清乐追着一个侍卫跑丢了,保证明天流言满天飞。宁翕是个聪明人,他抿紧了嘴唇。
“是,宁翕亲眼所见。”
姜福禄给了他个心照不宣的赞赏眼神,进了皇帝营帐。
宁翕慢吞吞的往自己住处走,他自己带的侍卫迎上来。
“世子,没见到殿下?”
“去把今天跟着的那些人嘴堵严了,一个字都不许乱说。还有——”宁翕垂着眼帘。“跟在殿□□边的那个侍卫你可看清了?查查他。”
“是。”
楚清乐作息规律,一通洗漱倒置下来,已经非常困了。尽管没有受严重的伤,可膝盖和手臂还是有些擦伤,楚清乐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绯玉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
金玉跪在床榻边将她卷起的衣袖放下,轻声抱怨。“殿下真是胆大,连芷洬大人都追不上,她怎么敢骑的那么快。”
“谁知道呢?”绯玉想起什么似的,犹豫道:“殿下似乎很在意容公子,会不会……”
两人一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营长外孟启笑着睨向容轩,眼神示意:看,人家喜欢你。
容轩淡淡的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孟启赶紧追上。“你真的不喜欢公主?我不信。”
“爱信不信。”容轩掀开他住的营帐帘子,孟启紧跟着钻进来。
“我看那小公主倒对你很有心啊,听说是你的马惊了,她才追过去的。”孟启语声含笑。“容将军,你骑术精湛,怎么会降不了一匹马?该不会醋了故意做的小动作吧。”
容轩倒茶的手一顿。“她对你不是也这样吗?有些人善良过度。”
孟启挑挑眉,不置可否。
最后几天秋猎楚清乐不被允许外出。
“嗖!”
“中!”小太监在靶子边敲响铜锣。
楚清乐射中了十丈外的靶子。身边人一顿夸,楚清乐百无聊赖的叹口气。
“不好玩。”
只能在安营范围内晃荡,还不如在宫里有趣。楚清乐兴致缺缺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宁翕正好下了猎场回来,将马交给侍卫,上前问安后,见小公主无精打采的样子问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