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生原本有一个使用巡航导弹瘫痪机场的计划,但是因为机场附近太多的民用目标,加之敌人强化了干扰设备,而只能放弃。
萨福得琼位于市内,只有一条主要跑道,远程火箭和战术导弹同样面临精度以及误伤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那架搭载了要人的飞机起飞后,将其击落,当然仍然需要面对误伤平民的问题。这些限制,这几乎堵死了中国空军阻止这项阴谋的可能性,不过巴基斯坦空军从来不受此类限制。当务之急,最好能搞到撤离时机,这样就可以作出部署,至于登机名单,徐景哲也很想知道。
正当外部情报网,正紧锣密鼓收紧绞索的功夫,印度总理府地下室内,卡汗正在做最后的总结发言,他已经失去了查曼这样的耳目,自然很难知道,很多人即将背弃自己的阴谋。下面的官员各个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像抱定了与新德里共存亡的决心,这种同仇敌忾的感觉,让他颇感到几分欣慰。
总理继续谈到了敌人在政治上的弱点,以及中巴两国之间必然会爆发的矛盾,他避谈对手军事上的优势,希望与会的美国人,能够充分看到那些有利的因素,而不要悲观地看待这场战争短期内不利的走向。
冗长的发言终于结束,总理在2名医生搀扶下走下讲台,与会的印度官员围绕过来与之握手,他感觉到辛格握住自己手的时间格外的长,他立即就感受到了似乎另有一层深意。
会场另一边,奥古旦与叶林斯基也在临别前握了握手,他们各自肩负的使命不同,尽管同处于危机之中。
奥古旦将继续留在印度军中,为帕斯阿德元帅提供联络和其他帮助,当然同时也必须监视这支庞大军队的动向,以免崩溃或者投敌。而叶林斯基将在一两天内进行一次突围,逃离这里,这是既定的计划,并没有知会印度军方,届时外线部队和空军将配合他们的行动。
众人各怀鬼胎,四散离开了总理府,其中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总理了。
辛格回到国防部,整理需要带走的文件,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成为新政府的首脑,当然那是在新德里失陷以后。他静下心来坐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给总理以及近卫联队的穆亚尔少将,各写了一封信。他给总理的信中直陈了自己的看法,罗列了自己必须到南方去的所有理由,随后他回顾与卡汗一起经历的胜利以及挫折,写道动情处难以自已,泪水滴落到信纸上,他期待老师的原谅,希望卡汗能理解这并不是一次背叛,而是为了获得新生,必须做出的痛苦选择。
他的第二封信写给近卫联队,他要求近卫联队做好最后的准备,务必要恪尽职守地保护总理的安全。如果敌人攻入城内,可以化整为零突出新德里,新德里不会是这场战争的终点。
萨福得琼医院内,木利特医生故意在贵宾门诊室等候,然后佯装巧合地与到了来取x光片的交通部长的秘书相遇。
医生稍微诱导了几句,这名牢骚满腹的秘书,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他的上司弃城的逃跑计划。秘书说,部长的细软和家属早就撤到了南方乡下,表面上口口声声要追随总理,实际上早就有了一套打算。最可恨的是,这次逃跑计划,部长尽然只偷偷通知了女翻译,显然要丢下他。
当然,作为一个善于不动声色观察的秘书,部长想瞒着他策划什么鬼名堂,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各种的一切细节。
“这么说,官员们一直在欺骗我们,说什么死守到底?”医生循循善诱道。
“没错,你能想象他们还偷偷藏着一架飞机?”
“还有这回事?”医生假装吃了一惊。
“我绝不会撒谎,他们甚至把空军的机徽刷成了民航的,这些人就是这么怕死。我猜测他离开的时间会在晚上,那会儿内政部的监视的不那么严密,另外他让我在今天7点以后,将部门邮件发送到总理府,所以我猜测起飞时间会是7点。真希望他们个个不得好死。”
“我想,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下午1点,昌迪加尔机场的作战会议室内,宋宁与进驻这座前线机场的巴基斯坦空军方人员进行了一次紧急会谈,内容为阻止印度政府外逃。这次是中国情报单位先于巴情报局搞到了城里确切的情报,确实让人惊讶。
从卫星照片看,萨福得琼的跑道边确实有一架波音客机,随时可能起飞。撤离时间应该是今天晚上的6点至9点。宋宁强调,我方地面部队如果无法在这个时间前推进到足够近的距离,出动噢卡农杆菌拦截在所难免,而南方的防空系统无法击落高度超过4000米的目标。他指出,如果这架飞机在市区盘旋上升到足够高度,转向南飞行,则很可能会成功。
坐在一旁的萨米认为,事情或许不完全是地空导弹射程的问题,中国方面可能也更愿意由巴基斯坦空军来干这种事,毫无疑问飞机上会有妇女和儿童,他们不希望被录到空中的中文交谈,不过他本人对这样的任务完全是求之不得。
宋宁进步一指出,任务的难度在于美空军仍然有能力在南方保持一定的制空权。宋宁希望萨米能首先提出一个计划,作为与会者中军衔和年龄最大的老家伙,他当然也有这样的义务。
既然已经深谙宋宁的需求,萨米没有拐弯抹角,他提出由中国空军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