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比较乐观,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我只是注意到阿米尔参谋部发回来的前线报告,这些天既没有发现敌人炮兵,也没有观察到敌人有坦克,而主要阻击兵力中有四成是未成年人,这显得十分反常,不是吗?印度人还远没有山穷水尽到这样的地步,他们的地方越打越小,现在不到1000平方公里了,从不同战线调动兵力理应比较容易才对。”
“旅长,果然有道理。”拉赫曼非常夸张地感慨起来,故意显得茅塞顿开一般。
“尤其在这个方向,距离总理府很近,他们为什么会把老弱残兵放在这里独当一面?”
“那一定是敌人的阴谋,那我们怎么打?”
“希望可以等他们的机动兵力先下手,我们从他们的钳形攻势外围发起攻击,吃掉其中一部分,然后从其退却方向突进阵地。”
“那岂不是要让阿米尔的部队继续顶在前面冒险?”
“嗯,你总算开窍了,谁也不许把我的计划透露给师部。”亚希尼说道。
南方120公里远的山区地带,无路可走的联军被迫开出山区,接受投降。
他们的重伤员已经于12小时前,通过红十字会安排,通过封锁线,运抵了斋普尔,现在轮到这些残兵败将向中国军队投降了。
贺凡拖延了一整天,等待国内摄制组与各国记者赶来,现在一切终于安排就绪了,他抱着手,在一间乡村中学的一楼教室内来回走动,等待对手来签字。
上级要求他在记者面前透露一些信息,用来稳定巴基斯坦方面的信心,为此还安排了一些友好国家记者前来,一旦西方国家记者忘记了提问有关巴基斯坦领土完整的事情,就由他们来提问。
远处一溜插着白旗的悍马疾驰而来,这些车辆在一公里外被拦截,然后由2辆中国吉普车引导,减速从由步兵战车和坦克排成的列队形中通过。
叶林斯基坐在了第3辆车上,等待他的,是一场屈辱的签字仪式,好在时间不长。
他刚刚获知,阿格拉已经被印度游击队控制。弗林斯目前坐镇斋普尔,负责全军撤离,这次干预以全面的失败而告终。
两侧林立的坦克,让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出发前,总统亲自来到训练营送行时的情景。当时弗林斯也在训练营外的道路两边布置重武器,以此欢迎总统。
他记得,总统站在巨大的会场前方,向与会的数千名联军官兵发表演讲,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演讲,几乎将联军的士气提升到了顶点。
当时总统轻蔑地表示,阻挡中国军队在印度的军事行动,并不需要美国亲自出马,只需要一部分勇敢的美国人去一趟,就可以扭转局面。
他说,印度军队失败的的症结在于,他们被不甚强大的敌人吓破了胆,表现得如同一群绵羊;所以他们需要一小群雄狮来领导他们,无需数量太多,只要有那么几只狮子,就足够揭露敌人外强中干的本质。他坚信,靠几只狮子领导的绵羊,将会打败一大群豺狼。也许那个时候,才是美国军队正式下场的时候,战场将不限于敌人选择的印度,战争规则也将由美国重新界定。那将会是美国领导整个西方世界,全面改变东亚乃至世界政治格局的伟大时刻,自由世界的顽敌,将会被一劳永逸地消灭。
总统停顿了很久,然后转换语气说,此刻齐聚于此的各位,将会作为这场历史性行动的先行者,而永记史册。
总统的演讲,通篇没有提到由印度国库以及海外资产担保,并支付的高额报酬,这无形中赋予了这次干涉行动超越金钱的正义性,也提升了所有参与行动人员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一时间会场内群情沸腾,恨不得立即飞到印度放手大干一场,叶林斯基记得,身边的詹姆斯吴,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感谢上帝在他四十五岁时还能赐给他这样的机会。
而弗林斯以及大部分军官都对这次干涉作战也充满了信心,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们研究了斯潘加在新德里以北地区的作战,堪称惜败。他们觉得只要有真正专业的军人稍加指点,就能阻挡住中巴军队的攻势,随后需要几个月时间,耐心等待新的印度陆军的成长,局面就会发生此消彼长的变化,但是情况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欧洲国家没有如同总统预言的那样,积极地参与到这次行动中;而印度军队此时已经被下破了胆子,军权落在了缩手缩脚的帕斯阿德手里,他反对联军的所有专业的建议,只希望联军作为救火队,每每在危机时刻,投入到印度军队溃退的地方,来拯救岌岌可危的战线。顽固不化的印度总理是另一个麻烦,他抵制任何放弃新德里的计划。最终,政治上的妥协,导致了军事上的被动,无情的事实在于,狮子根本无法领导绵羊,反而屈从于绵洋的策略,疲于奔命。战略上的失败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这些回忆都已经成为了浮云,使命感业已不存在了,即使是钱,也可能因为印度政府倒台,而损失过半。现在他们沦为了中国人手上的牌,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会在几个月内获释,当然这取决于总统是否愿意在巴基斯坦的某个偏远省份自治问题上作出让步。
叶林斯基下了车,在警戒线外的无数台摄影机的注视下,快步走进了会场。由于这支部队没有具体国籍,桌子的一边竟然插着一面白旗,这简直是额外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