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琴琴的事没多大兴致,除了夏家这个奇怪的家庭,重男轻女是当今社会普遍存在的问题。
既不关她的事,她也改变不了。
吴会英不再提及那什么琴琴,她话锋一转,问道:“你姐姐的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
既然夏芊美一直聊不到她想要的信息上,那她只好自己来问。
夏芊美刚一张开嘴巴,听到吴会英的问题把话咽了回去。
她还准备跟会会好好讲讲她和琴琴怎么认识,她们俩怎么成为朋友,在山上都干了些什么……
会会怎么突然又问回姐姐了?
夏芊美只是一瞬的疑惑,也没多想。
“我不知道。”夏芊美认真的想完后摇头,然后侧眼看吴会英,“上班?”
她只知道大伯大伯母住在钢铁厂,至于干什么的,没人跟她说过啊。
吴会英指着自己,“…你在问我?”
她们俩到底谁问谁?
夏芊美回答不出来,她站起身,“会会你问我别的问题吧,这个太难了。”
吴会英质疑道:“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她们是一家人,姐的爸妈干什么的她都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吴会英并不相信。
她爸妈能坐到那个位置,想必她爸爸的兄弟也不会太差。
走到门口,夏芊美把门大敞开,这下屋里亮堂多了,她满意的回到床边坐下。
杏眼湿漉漉的看着吴会英,眼睛里写满了认真诚实,“我真的不知道。”
她皱起了眉头,“会会,你为什么老问姐姐的事?”
吴会英心里大惊,她怀疑自己接近她的目的不纯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深知今天不宜再问下去,吴会英不再继续套话。
压下心中的惊慌,吴会英故作轻松的笑笑,“哪有,我这不是来和你聊天嘛,大家聊天都这样,谈天谈地谈家事,你要是想知道我家的事你也可以问我,我全都告诉你。”
夏芊美茅塞顿开,原来这才是聊天的正确打开方式,难怪以前没朋友和她聊天,搞了半天她都聊错了。
现在…要聊会会家的事吗,可她并不想知道会会家的事啊。
她抓着头发纠结半天,问出了一个让吴会英感到难堪的问题,“会会,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爸妈干什么的,她爸妈一没文化,二没见识,除了地里刨食还能干什么。
今天的聊天让她感到很不愉快,之前几次怎么没发现夏芊美说话这么不中听,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会英当即不甚高兴的回了句,“没你爸妈厉害。”
夸她爸爸妈妈厉害,夏芊美相当自豪的抬起下巴,“那当然,我的爸爸妈妈是最厉害的。”
夏芊美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听到别人夸自己爸爸妈妈难免会与有荣焉。
可这简简单单的意思,听在被不甘心蒙蔽了双眼的吴会英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道。
“是,你爸妈厉害,他们再厉害不还是被人弄下了岗,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吴会英蹭的起身,把夏芊美腿边的棒槌吓得差点扑上去咬她。
望着吴会英离去的背影,夏芊美愣愣地说:“会会,你不和我聊天了吗,你要去哪?”
吴会英把门摔得砰一声,“不聊了,我还有事,我爸妈没你爸妈厉害,没法像你一样整天啥不干,还有人给吃给喝。想要不饿死,我还得靠自己。”
夏芊美追到门边,以确定的语气说:“会会你生气了。”
吴会英没再回答她。
“为什么?”人再笨,反映再慢,听到那摔门声夏芊美也知道她不高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聪明?”
夏芊美没说笨,她不喜欢用“笨”这个字形容自己。
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夏芊美不服气,冲着吴会英大喊,“会会你是坏孩子,我不和你玩了,你上次对我凶,这次还对我凶,我不和你做朋友了,我们绝!交!”
绝交这词儿她是越用越顺,第一次和赖艳萍绝交她还难过了好久,这次和吴会英绝交,她依然心情不美妙,但比起第一次失去朋友,第二次她接受能力稍微强了许多。
夏芊美坐回床边,把枕头下的香包装回包袱,戳着刚取出的布娃娃,气哼哼道,“我爸爸妈妈就是厉害,最最厉害了,哼。”
吴会英一离开晒坝就后悔了,她是打定主意要和夏芊美搞好关系,就这样赌一时之气被她说出绝交,那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前功尽弃了。
她站在晒坝底下,想回头去找她说几句软话和好关系,却又拉不下那个脸。
真是恨不得时光倒流,明知道她是个傻的,刚才干嘛要因为这点小事和她生气。
失算,真是失算。
今天已经把她惹不愉快了,想必人正在气头上,反正她是孩子心性,记性好忘性大。
等过几天这事在她心中淡了,她再找夏芊美服个软,那时更容易得到她的原谅,小孩子,总是很好哄的。
本来心情大好要出去玩的夏芊美,被她这么一搅和,心情十分不美丽,下午她哪也没去,气呼呼的躺上床,美美的睡了个下午觉。
醒来,徐海坤已经回来了。
夏芊美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在桌前喝水。
刚睡醒的人,声音带着慵懒,“海海,我要和你离婚!”
睡前对吴会英的气,睁眼直接对他撒了出来。
徐海坤端着一杯水,手一歪,险些撒了。
他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