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附在思琪的耳边低声地说,“妹妹,现在天都黑了,我们不能和她一起去,太危险了,她可能是坏人。”
思琪一听,哥哥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就仰起头对着那个女人说:“阿姨,我们今天不去了,明天我们让爸爸妈妈带着去坐火车。谢谢你!”
眼看到手的猎物就要飞走了,那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怎能甘心。
她继续耐着性子哄骗道,“小妹妹,你们运气很好哦,今天刚好遇到我,要是错过了今天,就没有人带你们坐免费的火车了。爸爸妈妈也不行,他们上车都要买票的。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们也回不去了,我也刚好等着家里人开车来接,坐完火车顺道一起就把你们捎回去了。”
听闻她的话语,清云也不想和这个女人闹翻了,只希望能快一点摆脱她的纠缠,就灵机一动,道:“阿姨,我刚才来找妹妹的路上,已经通知人喊我们的爸爸妈妈去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估计一会儿就要到了,我和妹妹迎着他们走就行了,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清云就拉着思琪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女人怎么能容他们跑掉了,她的脸色陡变,软的不行来硬的,她厉声呵斥道,
“你这两个小娃,怎么这么不识抬举,都和你们说的这么好听了,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怪罪我?还想跑?这天黑的马上就伸手不见五指的,你们两个小娃往哪里走,是要准备给狼叼走吗?要走也等你们父母到了再走,或者跟我走。”
思琪被温柔漂亮阿姨的突然转变,惊吓到了,她紧紧地依偎着清云,缩进他的怀里。
清云心里嘀咕,“你才是那个叼走人的狼呢!”
他附在思琪耳边低声对她说,“这个阿姨是个坏人,我待会一拉你就赶紧地跑。”
思琪抬起头,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清云心领神会,一拉思琪,俩个人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起来。
那个女人一见,哎呀,你个小兔崽子,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找死吗?
她飞快地追了上去,边跑边喊,“跑什么跑,我又不追你们。”她意在迷惑他们。
清云和思琪,毕竟年纪小,跑得再快,也奈何步伐太小了,怎能抵挡得住那个女人的追赶。
只需百米开外,她就将清云和思琪逮住了,她的力气极大,容不得他们的挣脱。
她动作麻利的从挎包里拿出绳子和胶布,动作流利的用绳子将俩个孩子捆绑在一起,然后用胶布分别将他们的嘴给封住了。
她并不是偶尔而为之,她是一个贩卖人口的惯犯。她常常流窜在火车站点附近私下活动,下手的时间都选择在一早一晚或者凌晨时分,这样人际稀少的时刻下手。
她是要去前面一个站点和一个同伙汇合的,没有想到半途偶遇猎物,这令她惊喜不已。
这两个漂亮的孩子随便卖到那个山区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山区偏远,孩子年纪又小,很容易忘记家人,也很难从山区跑出来。他们有自己一整套的上线下线,她只负责拐走,至于卖到哪里?又是另外一伙人负责的。
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有渠道的,一个贩卖人口的私下交易组织。
由于这个女人长得人畜无害,声音甜美,又特别擅长伪装,常常在不同的场合乔装成不同的工作人员。
又有同伙接应,至今还没有被警察逮到。
在被女人推着走的路上,思琪的嘴巴被封住了,不能大声地哭喊出来的,可是她的眼泪控住不住地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她真的后悔,后悔一时的玩心大发,害了哥哥和自己。
清云又何尝不后悔,他看着哭得伤心加上恐惧的瑟瑟发抖的思琪。
他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容不得任何人对他喜欢的妹妹动手,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那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盼盼,在黑夜中狼狈前行,他发誓,他一定要坚强起来,想办法带着妹妹逃出去……
逃出去,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清云和思琪就这样,被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连推带桑的带到了下一个据点,和她的同伙们汇合,然后和据点里面的其它几个孩子一起转辗到另一处据点……
思琪心心念念的火车自然没有坐到,因为人贩子为了躲避检查,有自备交通工具,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他们俩人和其他地方贩来的孩子一起,窝在脏兮兮的面包车里,到处颠簸.
自此,清云和思琪美好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易鸣的嗓子眼干涸沙哑,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往昔不堪回首,如今千帆过尽,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时历经的苦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还有替思琪担惊受怕的噩梦.
沧海桑田,人生若梦!他宁愿往事深埋在内心深处,永不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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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盛海听完,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不能谅解自己的地方,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他以前酒量特别大,而且喜欢贪杯.自此以后,连酒都戒掉了,喝酒不仅仅是误事,误掉的是两个孩子的性命啊!
那天他和梁安之两人因为好久未见,又加之工程即将完工,心情大好,加上对方给他们找了当地镇上的镇长陪客,镇长能喝酒也非常会劝酒.
一桌人,梁安之,慕盛海,还有慕盛海的几个得意徒弟,镇长身边的随从,一桌一共有十个人左右,互相攀酒吹捧,个个喝得酣畅淋漓,酒性浓时,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