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下堂妇……
齐齐跪在淳于烨面前,请求让阑怡进去看皇上……
而阑怡刚刚那一番话,简直是……把他阑剑南这张老脸和相府的里子面子都给丢尽了!
就在阑剑南一个脑袋两个大的崩溃之际……
“呜呜呜呜……”
女子……
尖锐、做作的哭音响彻众人耳畔。
这……
独孤文卿?!……
她怎么来了?
不得不说……
听到独孤文卿的声音,这一刻,已然崩溃到极致的阑剑南简直……
想暴走!
“你怎么来了?”
忍住暴走的冲动,阑剑南回头,怒视着面前……一身刺目的牡丹花紫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这……娘们……
还真特么不给他省心啊!
清早的时候,不知哪个多嘴的奴才去跟她说了阑兮在大理寺遇害,死状凄惨一事,她就……不顾自己还在禁足之中,硬是跑到他那里,说要跟他一起过来……
她那点儿心思,他阑剑南又岂会不懂!
她能是真悔过自新了?她能是真为阑兮伤心?
她要是真能,估计……母猪都会上树,公猪都会生崽了!
哼……
不就是……
自阑兮回来,她就被死死压了一头,后来,还直接被人家抖露出来……奸情,自此,不但彻底失了由她执掌的中馈权利,失了宠,甚至被禁足至今!
如今……
她会来,敢说……不是来看笑话的?!
不过……
阑兮死了,她以为……自己从此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简直是……
笑话!
他倒是没想到,这独孤府出来的女儿,竟……还有这么天真的!
给他阑剑南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此事,虽然被他压下去了,没有人声张,也就没什么人知道,即便如此,他阑剑南,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声誉,难不成,她还……觉得自己能回到从前?
呵……
说实在的,若不是有独孤家的势力为后盾,若不是之前南宫天逸一直得势……
他其实……
很想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所以……
这女人,究竟是凭什么判断,他阑剑南会想要带她出来?
事实上,他当时,连见都没见她一面!听闻她来,他是……本能的剑眉一蹙,非常的不悦,然后……直接让人将她拉回去继续禁足去了!
没想到……
这女人……
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折腾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刻,除了浓浓的不悦,甚至是愤怒,之余,阑剑南对眼前这个女人,倒是……有点刮目相看!
也是……
若没有……跟他阑剑南的属下通奸,还弄出孩子这样的龌龊事儿……
呃……
好吧……
如果没有这些事儿,估计,她和阑兮这两个女人……还有得斗呢!
“相爷……”
女子带着哭音的声音将阑剑南的思绪拉回……
“……卿儿好歹也算这相府的主母,如今兮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作为母亲的,卿儿怎么能不过来!”
这话……
阑剑南简直……想干脆昏死过去算了!
她当她这是和相府后院那些女人在……飙戏?
果然……
独孤文卿话落,林洛内力顿时汇于掌心……
阑剑南心下却是窃喜……
打!
打啊!
将这女人打死,他阑剑南,可不就省心了!
而且……
打死她的,如今可是淳于烨的人,这独孤家的帐,自然是要记在淳于烨的头上的,他阑剑南……即除了碍眼的沙子,又不得罪人,岂不快哉!
可……
“林洛……”
淳于烨一声厉喝,女子使劲儿咬咬牙,才汇于掌心的内力……虽不愿,却还是缓缓散了去!
……
望着很快进入地牢,不见了身影的几人,独孤文卿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得意。
林洛……
从前在相府,她斗不过她,如今……
她就算抱上了大树又如何,不还是斗不过她独孤文卿!
至于这地牢,还真当她独孤文卿想进是咋滴!
嗯……
能看见阑兮那丫头凄惨的死状固然是好,即便看不到……
呵……
她今儿,就穿着大花衣服来这闹了,她独孤文卿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
这一刻……
得意忘形的女子,自然是……半点儿都注意不到自家男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浓浓的不悦之后,隐藏着的那抹……杀意!
哎……
望着一旁,即便失了势,又被禁了足,却还是一脸嚣张跋扈的女子,阑剑南心下轻叹……
独孤文卿啊独孤文卿!
这么多年贤妻良母的人设,没想到,那丫头,才回来这短短不到一年的工夫,就……让你崩塌得这么彻底!
而且……
阑兮那丫头都死了,你……虽然不可能得回从前的风光了,但……
你……
本来也是可以不用这么快死的!
甚至……
或许……
能够寿终正寝也不一定!
只要独孤家的势力还在,他阑剑南虽然厌恶这个女人,想……清理门口!想眼不见为静!却是轻易不会将这想法付诸实践!
但……
谁叫她……偏要作!
方才……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