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蓝睡了半个多时辰,便听到了身边凤倾传来了声响。墨以蓝没有理会,继续睡着。
凤倾悠悠的醒转,脑中有一些懵懂,似乎不明白,原本只是躺下来休息一下的人,怎么就睡着了呢?睡就睡了,怎么会一觉就天亮了呢?凤倾望着从帐篷的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凤倾连忙回头,查看身旁睡着的墨以蓝。见墨以蓝正安静的睡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睡在他们之间的小容渃,在凤倾醒来的同一瞬间,也睁开了清澈的双眸,滴溜溜的望着头顶的帐篷,似乎想要说话。
凤倾见了,连忙坐起身来,轻轻的将小容渃从睡袋中抱了出来,修长的食指竖在小容渃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凤倾抱着小容渃,轻手轻脚的钻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见到晨曦中的密林,小容渃似乎极为高兴,手舞足蹈。
凤倾看到已经烧尽的火堆,凝了凝眉,回头望了帐篷一眼,也未多言。只是轻轻的对小容渃说道:“娘亲还没醒来,我们去找吃的。”
小容渃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提议,她非常赞同!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慢慢的走远了。
墨以蓝心中平静,不大一会儿,也沉沉的睡着了。
毕竟是在野外,又是逃亡的特殊时刻,墨以蓝只睡了半个多时辰,就自然醒了过来。偏着耳朵一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墨以蓝心下疑虑,从睡袋中钻了出来,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面,天气和暖,静谧安详。墨以蓝没有见到凤倾和小容渃,想到刚刚他们说的话,此二人定然是去找吃的了。也未放在心上,回身动手整理起了行装。
待墨以蓝将行礼整整齐齐的打包好。便听到了身后传来沙沙沙的响声。
墨以蓝回头一往,顿时呆愣在当地。
只见和煦的阳光挥洒在林间,投下了斑驳的树影。树影之下,灌木丛中,齐腰的草丛上,凤倾怀中抱着小容渃慢慢的从光影中向她走来。在凤倾的身后,并排走着两匹强壮的鹿。
这两匹鹿正值壮年,身体健壮,站在身材颀长的凤倾身后,身高可以到凤倾的肩膀位置。暗褐色的皮毛上,偶有一些如花般的斑点,像是梅花鹿,却又比梅花鹿更为强壮。
见墨以蓝已经起来了,凤倾脚步加快,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墨以蓝的身边,眼神中带着关切,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墨以蓝轻轻一笑,从凤倾的怀中抱过小容渃。
此时,小容渃小小的手中正抓着一个鲜红的浆果,放在口中用力的吸吮着,一边吸还一边吧唧吧唧,似乎很美味。
墨以蓝掏出手绢儿,温柔的擦去小容渃嘴角的果汁。
凤倾解释道:“这种浆果,我们昨晚也吃过,早上摘果子的时候,小容渃说饿了,我便给她先吃吃垫肚子。”凤倾回头头,伸手拍了拍他身后的鹿,从鹿的背上,解下了一个用藤蔓包扎起来的、用树叶卷成的小包。
凤倾这一侧身,墨以蓝才发现,这两头强壮的鹿的身上,用藤蔓仿造缰绳的样式,在鹿的脖子上套上了“缰绳”。
墨以蓝不明所以,疑惑的眼神望着凤倾。
凤倾扯开了藤蔓,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一层一层用树叶包起来的东西,待打开一看,里面又是各种野果,不过仔细一看便知,这些野果,与昨晚吃的品种是一样的。
凤倾席地而坐,将野果放在地上,示意墨以蓝也坐下来。
墨以蓝在凤倾身旁坐下,又回头望了望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两只强壮的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倾笑道:“你这个女儿可真不简单。刚刚我们来到小溪边,我正沾了手绢儿给她擦脸、擦手。后来这两只鹿,在我们不远处的水潭边饮水。小容渃见了,清啸了一声,声音绵长、抑扬顿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很奇怪的是,生性胆怯的鹿,竟然慢慢的走了过来,并且在我们身边停下,俯低了身子。”凤倾挑了一个鲜红的野果递给墨以蓝,继续道:“小容渃说,我们可以骑着这两头鹿,走出这片密林。”
“骑鹿?”墨以蓝囧了。她虽然自小学习骑射,骑术了得,但是,却从未骑过鹿。而且,墨以蓝又回头看了看那两头鹿,见这两头鹿感情非常好,可能便是一对夫妻,此时两头鹿正亲昵的互相撑着对方的脖颈。鹿在古籍中,是一种非常神圣的动物,骑在这么神圣的动物神圣,也是一种挑战。
可能是猜到了墨以蓝的心思,躺在墨以蓝怀里正认真吸吮着浆果的小容渃终于舍得放开浆果,含糊着说道:“娘亲不必担心。我是圣女,自然万物皆臣服于我。这两头鹿不简单,虽未通灵,但也非凡品。它们感受到了我的气息,自愿听命于我。这密林中处处有危险,有它们带着,可以免去不少麻烦。而且,容渃感应到,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我们休息片刻,便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墨以蓝被小容渃这一长串条理清晰的话给雷到了!她虽然知道她生的女儿不简单,但是,毕竟是个只有五天大的小娃娃,没想到,竟然强悍至此!
凤倾听说危险在慢慢靠近,忙催促墨以蓝尽快吃完手中的浆果。他早已经站了起来,从包袱中找出一件衣服,折叠好了,绑在了左边那只鹿的背上。然后将包袱绑在了鹿的身侧。
墨以蓝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吃完了手中的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