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说,“这件事啊。可能又要推后了。淼淼感冒了,前两天还在发烧,这几天她没这心思,说是不来了。你也不用准备了。”
沈凉时“噢。”了一声,接着走出来,嘴里还喃喃着,“每次说来都没来。这都多少回了。”
……
沈凉时曾经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内敛的人,也很理智,甚至鲜少有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儿情态。
没有过极度的兴奋,也没有过极度的悲伤,情绪一直都是处于一种很淡定,或者有种闲看落花的心态里。
可是自从那之后,好像都开始不同,她整个人的情绪好似都总会处于一种异常癫狂的状态,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她。
她有时候兴奋得可以夜里从梦中醒来,有时候又会极度悲观想要哭,情绪变动快而且大,尤其还不太受控制。
她以为她自己,不会有像是夏天那样的很傻很天真的状态里。
因此在顾尚面前,她从来都是觉得自己是姐姐,要做好榜样,也总是觉得自己该照顾他,对他就像是对个孩子,总觉得他还是没长大。
也可能是因为见到过他小时候受得那些苦,因此反而更疼爱他,更宠溺他,就这样。
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是需要被宠溺,被疼爱的。
好像从那天之后也开始渴望这种感觉。
一见钟情?
还是一吻定情?
沈凉时是她自己有点洁癖,有时候碰到男人都会躲,觉得那个气味她就有些受不了,可是好像对他不会。
她还记得,仓促间,他压到她的那种感觉,他嘴唇贴到她唇上的那种感觉。
很奇怪。
她都怀疑,他身上是不是喷了香水。
有种很奇特的,而且很难忘掉,会经常连带着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的那种香味。
她特别,特别,特别的喜欢。
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香水的味道,只是一种很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他也从来不用香水。
阳光,午后,透过玻璃,从那个远方照过来,会照得他的身上,他的侧脸,他的手,手腕上的表,甚至耳垂……
有人说,爱情会使人疯狂?
以前沈凉时从来不相信,也不觉得,甚至对此嗤之以鼻。
可是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
很深刻。
刻骨铭心。
无法淡定。
无法从容。
随时都可以很紧张,心跳如雷。
就比如刚才的那一刻,总裁秘书送了她进来,介绍她这个人,她就已经开始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他当时也在,可能在看着她,有没有,她不知道,余光间可以看到,他是站着的,双手环胸,手里还夹着一支笔。
脸,眼睛,还有表情,她是完全没有看到,她只是在笑,好像还笑着说了句,“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好像还鞠躬了,应该是习惯性的表现,以前每次到了陌生的地方,要融入陌生的群里,她也会这样的,尽量的谦逊,低调。
后来她坐了下来,离着他的位置有点远,他本来好像是有单独办公室的,但他好像不太喜欢,就调了,现在那个单独的反而是他的助理在用,他自己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