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冷,虽然已经快要到了春季,可还是残留着冬季的那种干,那种冷,刮起的风打在脸上,能够让人溅起一层层的小米。
厉少霆紧盯着前方的路,刚才的一阵碰撞,他的脑袋好似撞了一下,接着好像有血在啪嗒啪嗒的流。
流在了手背上,鲜红鲜红的,可好似没有感觉到太痛,大概是真的没有太痛,可能就是擦破了点皮。
他现在浑身上下,包括了每一个毛细血管似乎都处在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然后就只是不断的深呼吸,深呼吸,越乱好像就越找不到路,越乱好似就越慢,越慢而他又越急。
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种极端矛盾的状态。
也不知道花了究竟有多久,可是应该不是太久,可是他又觉得太久了。
到达医院的时候,车好似又碰了一下,大概是碰到了不知道哪里的花坛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打开车门就下了车,甚至连车门关还是没关,他都不记得了。
后来他就往里走,医院里的人不算多,可是他却看着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后来他找了个医院的向导领着终于到了所在的那个楼。
在电梯门口等了下,好似又太慢,后来就只好走了楼梯,其实也没多高,就三楼,因此很快就到了。
可是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突然就有点狠害怕。
手按在门把手上,很久没有动。
心就在那一刻噗通噗通的跳,越跳越厉害,开始无法控制似得。
再后来门突然一下被拉开了,好像是医院的清洁工看到他的时候给吓了一跳。
厉少霆就这么顺着已经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长长的走廊,有点曲折,有点长,可是人不多,出奇的静。
真的很静。
竟然没什么人。
他在这走廊里四处寻找,到处都是些曲曲折折的弯道,好似是迷宫似得,再后来往后退,退了几步的时候,突然碰到一个门,然后他伸手推了推,就看到了封南爵。
他正坐在长椅上,没有其她人,啊,不,还有个女人,在旁侧离得稍远的位置,站在那里,双手环胸,倚着墙壁,略带了几分疲惫的样子。
他就这么推门走了进去,这不是一个房间只是另一侧的走廊。
这走廊里还有几把长椅,封南爵就坐在了差不多最尽头的那一把上,然后旁侧是一扇窗。
间或有冷风吹进来,恰好吹到他的身上,很冷的感觉。
真的太静了。
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封南爵的对面好像就是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口还亮着红灯,应该还是在手术中。
到了这一刻,他还有种梦幻的感觉。
是小北吗?
怎么可能?
好似不大可能啊!
搞错了吧?
昨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还抱过她,亲过她!
怎么可能?
难道是那个电话打错了?
应该是。
或者是封南爵的哪个朋友,温之衡认不清,给弄错了,也说不定?
应该是这样吧!
他不觉得是小北,应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