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呼吸,烦乱,好似有一根刺卡在了喉咙底下的那个位置,位于两片锁骨之间,很痛。
痛得有点发酸的感觉,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揪着心,撕着肺,难受,真的很难受。
平时不想,不见,每天忙碌,忙到昏睡,什么都没去想的时候,就不会有。
可是在这个时候,那感觉竟然那么强烈。
强烈到,听到他的声音,手就不由攥紧,呼吸都开始有点不畅。
对!
不能容忍!
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不能容忍!
就是这个感觉!
为什么她要来看他?
为什么?
为什么她特么的要来看他?
他们还在说话。
所谓的谈笑风生,至少他还在笑。
可是她的心却感觉一点点在抽空,后来,她就站了起来。
因为真的没有办法熬下去,感觉像是哪里在被烈火炙烤一样,痛得她浑身都开始发痒,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后来她就没说话,然后出了门,出了门就开始走,很快,越来越快!
终于就这么走进了电梯。
她看到顾飒飒追了出来,然后她也没有等,关了电梯下楼,身体一点点的后退,倚靠在墙壁上,之后,泪开始流。
妈~的,没完没了!
……
有说这种痛对她来将真的难以言喻。
或者没有人会理解,或者没有人会知道,或者顾飒飒可以理智的分析,或者她这么做大错特错,或者她这么做傻~逼到脑残。
可是就是不行。
一点都不行。
不能去想,不能去碰,因此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不要见到就没有问题,不要听到也就没有问题,每日里忙碌,忙到昏死为止,也不会有问题,都不会有问题。
她出了电梯,然后又出门,又出了大门,转头看到那矗立得有点高的楼,然后往上看,什么也看不到。
对,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他,就是没有他,不能有他!
以后,此生,此世,都不会有!
她坐上车之后,才接了顾飒飒电话。
顾飒飒那边有点急,问,“你哪呢?”
她说,走了。
顾飒飒,“你走什么?”
然后她说,“你特么的说我走什么?”
就挂了!
顾飒飒没有再打来!
脑子开始变空,窗外,风景在往后,往后,一步步的退,再退,再退,退到没有人,活着的人,死了的人,都没有人。
或则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自生自灭,杳无人迹。
……
很久,不知道停在了哪里,很久没有动,然后就开始走,走在这个城市,很多人,几百万,路上,有无数的行人从身旁擦身而过。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途,自己的方向,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失了方向。
没有了。
真的就没有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只是走,还不能停。
就这么漫无边际,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走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她多想自己被淹没,淹没到没有办法呼吸,然后淹没超过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之后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吗?
哪怕是心死?或者身死?
都可以啊!
真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