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儿哼了一声:“那我不管,不是君子更好。正人君子利用起来我还会歉疚,既然你不是君子,那就是小人啦,虚伪小人,跟李蘅更配!哼,反正我选定你了,你别想说服我。”
王远道看了一眼淡定看戏韩倾城,颇有些头痛:“十一郎,你能不能劝劝她别整天没事找事?”
韩倾城笑了笑,站着说话不腰疼:“郡主行事自有分寸,修灵兄不必担心。”
王远道也只是发发牢骚,没想过韩倾城会出手。他对武慧儿也是好气又好笑,明明言辞之间满是孩子气,谈及的内容却又偏偏让人心惊肉跳不得不防。王远道无奈苦笑道:“慧娴你要是这么不厚道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虽然母亲不怎么看好你,但陛下和家父都对你我的婚事之事颇为赞同,若是此生注定娶妻不贤,非要闹得后院鸡飞狗跳,我觉得你比昭武还是要好对付一些,我还是趁早去禀明陛下,就说我对你很有好感,非卿不娶。密清兄和信然兄一向都不太赞同你跟裴絮之事,若是我努力争取一番,想来还是有机会的。”
武慧儿大怒:“你做梦,哼!我要是不愿意,陛下也不会勉强我的。”武慧儿怒气冲冲瞪了王远道一眼,暼到王漫,恶狠狠道,“你要是敢打我主意,我叫人弄死他。”
王漫一脸懵逼:……我做什么了,为什么弄死我?
王远道也是无语又无奈,虽然不相信她真能对王漫做什么,却还是颇有些不满:“……这跟阿漫有什么关系?”
武慧儿哼哼两声,理所当然道:“我觉得有关系就有关系,要你管吗?要是没关系,你急什么?”
王远道无言以对,无奈笑了:“真是蛮不讲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要是乱来真对阿漫做什么,我只能对裴絮不客气了。”
武慧儿才不担心:“裴絮哥哥才不怕你。”
王远道也是存着逗一逗武慧儿的心思,如今逗得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武慧儿狗急跳墙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轻笑了两声:“好了好了,我不打你主意就是了,你也别打我主意了。我也没得罪你,干嘛非要揪着我过不去。你要实在心情不好,不如找韩倾城说说话,他比我会安慰人。还有啊,今日为了维护你,他也得罪了不少人,你应该谢谢人家才是。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得罪人不说,你自己也不痛快,何必呢!”
武慧儿看了一眼韩倾城,韩倾城仍旧只是安静地策马而行,眉间带着淡淡笑意,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对这边的事情恍若未闻。感受到武慧儿望过来的目光,韩倾城也转过头来,向武慧儿微微一笑。
武慧儿看着他这幅模样就觉得牙疼,龇了龇牙,眼珠转了几圈后才转回头撇了撇嘴道:“他不爱说话,我也不爱跟他说话。而且我没见他安慰别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安慰人。”
王远道也转头打量韩倾城,跟韩倾城望过来的目光正正对上,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稍微有些尴尬。但两人都十分淡定,彼此友好地微微颔首之后,又都十分默契地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前方。颇有一种心有灵犀不言自明的感觉。
武慧儿在两人视线的正中间,脑袋扭过来又扭过去,将两人来回打量了几遍,忽然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士双深以为然,重重点头赞同道:“就是就是,阿兄,你怎么老是跟修灵哥哥眉来眼去的?”
武慧儿懵了一下,转头看了眼韩士双,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恰当的词来?还有,他知道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吗?这究竟是个意外的巧合,还是他果然已经长大,不是他们熟知的那个小双儿了?
韩倾城也是蹙眉无奈瞥了韩士双一眼:“双儿,为兄觉得今后要督促你多读点书了,不然总是这般乱用词语,容易得罪人。”
王远道和王漫都被韩士双雷得不轻。王远道对韩倾城的主意非常赞同,颇有些严肃地点头道:“十一郎所言甚是有理,令弟在学识方面,确实还需要你好好指点。”
韩士双莫名其妙,又十分着急,他一点都不喜欢念书啊,阿兄以前不是都不管他的吗,为什么突然就要管他啊,还有王远道,他念不念书关他什么事,干嘛要多管闲事。不满地哼了两声,韩士双眼巴巴地看着韩倾城,委屈控诉:“我哪有乱用词语?”转头去找李茂,又想起李茂不在,无奈只能看向武慧儿寻求帮助,“师姐,我哪里乱用词语了?”
武慧儿觉得韩士双说得很对,摇了摇头道:“没有,你没说错,你阿兄是心虚,恼羞成怒!还有王远道,他们两个都是一样,恼羞成怒,迁怒于人!你不要理他们。”
韩士双觉得师姐把阿兄说得太坏了,嘴巴翘了起来,不满道:“师姐,阿兄才不会迁怒于人!”
武慧儿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师姐在帮你说话,你居然还拆师姐的台,哼,那你以后就跟着你阿兄读书好了,别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教你练武了。”
韩士双委屈至极,眼泪汪汪地看着武慧儿:“我才没有拆你的台,只是师姐你干嘛把阿兄说得那么坏?阿兄又不是坏人!”
韩倾城颇有些感慨地伸手摸了摸韩士双的脑袋。韩士双盯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韩倾城两眼,委屈地不行。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