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浪笑了笑:“哦,原来没有吗?没有就算了,我也是猜的。”
长浪哥哥也变坏了,哦,不,一直蔫着坏。武慧儿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在他身边望了一圈没看到裴絮,奇怪道:“长浪哥哥,裴絮哥哥呢?你不是把他叫回来了吗?”
裴长浪笑了笑,道:“郡主先等一等。”说完转过身来向王远道欠身行礼道,“郡公!”
王远道颔首还了一礼:“裴长史。”
裴长浪笑道:“郡公是跟郡主一起过来的吗?郡主性子急躁了些,不知有没有冒犯郡公,若是有冒犯之处,长浪便先代郡主向郡公陪个不是了。”
若说冒犯,那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王远道叹了口气:“裴长史客气了,慧娴这脾气,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从前不曾计较,现在自然也不会计较,裴长史不必放在心上。”
王漫跟在王远道身后跟裴长浪见了礼。以王远道的身份,来之前也特地事先叫人来传过信的,宁王虽然不必出来迎接,但也至少该在正殿等着才是。裴长浪领着几人去了正殿,宁王却还没从书房出来。正殿里除了裴长浪,便只有跟随宁王一同前来的宁王世子李怀清,次子李怀郁。
论辈分的话,李怀清比王远道低了一辈,该叫王远道表叔才是。不过两人年纪相仿,王远道也不计较这些。裴长浪领了王远道几人进来后,便由李怀清来接待了。都是年轻人,在正殿里坐着倒是无趣,更何况还有眼看着一刻也坐不住的武慧儿在。李怀清等裴长浪一走,便向王远道提议道:“表叔,我们去外面院子里走走吧,这殿里怪闷的。”
李怀郁和韩倾城坐一起,两人正在讨论长安城里最近一段时间忽然流传开来的西域乐曲。韩士双还是跟着武慧儿,虽然武慧儿似乎很嫌弃他,可是他还是觉得跟着师姐比较自在,所以虽然委屈巴巴,却还是忍不住地屁颠屁颠跟着武慧儿到处跑。
裴长浪本来安排了王漫独坐。说起来其实裴长浪也是庶出,跟王漫算是同病相怜。只是裴长浪占了年长之便,庶出长子,生母出身清白又早逝,从小养在嫡母身边,身份上比王漫却是要高出许多。
武慧儿见李怀清从身边经过,便扯了扯他袖子,问道:“李怀清,你见没见过裴絮哥哥?”
李怀清手里拿着扇子,敲了敲掌心,笑道:“裴絮之前还在的,不过刚才带着几个护卫出去了,这会儿我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你找他做什么?”
武慧儿听说裴絮出去了,顿时有些泄气:“人家跑这么远走过来,他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谁让他走的?”
李怀清露出讶然之色:“裴五郎知道你要过来吗?”
武慧儿摇了摇头:“当然不知道啦。”
李怀清哦了一声,淡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边怪不得他了。我看他出去的时候甚是匆忙,想来是有急事,九娘你就不要胡闹了,耽搁了正事,武三兄又要罚你了。”
韩倾城闻言忽然抬头笑着问道:“世子知道裴絮要去做什么?跟信然兄有关系吗?”
李怀清只是笑了笑:“十一郎还是不要问了,我也只是隐约听到了一点,似乎是跟武三兄有些关系,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都是裴长史在安排。”
听说跟武信有关系,武慧儿还是有些关心的,继续揪着李怀清的袖子,更用力地扯了扯,扯得李怀清都不得不退了两步。
“你给我说清楚,我三兄怎么啦?”武慧儿扯着李怀清袖子不放,皱眉怒视李怀清。
李怀清努力往回拉扯自己的袖子,没扯回来,无奈地啧了一声:“我说了不知道,你再问也没用。”
武慧儿猛地往旁边一扯,李怀清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幸好后面跟着王远道扶住了他,不然摔个四脚朝天也是有可能的。
武慧儿等着李怀清:“我看你是找打。不知道你说这么多干嘛?说了这么多又不说清楚,你故意的是不是?”
武慧儿猛力拉扯李怀清袖子后便放开了,终于收回袖子的李怀清在王远道的扶持下安安稳稳站定,然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摇头笑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肯信我也没办法。”
李怀郁见武慧儿又要发飙,忙扯了扯李怀清,劝阻道:“阿兄,你别逗慧娴了,待会她动手了你又扛不住。”
李怀清囧囧地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又十分爽然笑了两声,道:“行了,我不说便是,九娘这狗脾气,真是不好招惹。”
“什么狗脾气,谁家狗要是她这脾气,早就被宰了!”李怀清话音落下,廊外便传来一声带笑的揶揄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李怀隐。
宁王也真是,来猎场不打猎,不打猎也就算了,还带了一家子人过来,连李怀隐这种不学无视最爱无事生非的都带过来,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事吗?
李怀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是想要阻止还是想要继续添乱,只是不咸不淡地劝了句:“三弟,你就别火上添油了。”
李怀隐怎么可能听他的呢?平日里两人就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李怀隐冷笑着瞥了李怀郁一眼:“你就当你的好好先生吧,我们可不惯那些个臭丫头的坏脾气。”说话间,李怀隐也到了殿内,先向李怀清欠身行礼道,“大兄。”
李怀清微微颔首:“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李怀隐仿佛是不经意间忽略了李怀郁哈哈一笑,转身向王远道也是欠身拱手一礼道:“见过郡公。”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