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瞳孔微张,反应过来羞红两腮。羞答答如玫瑰,欲绽放却又半遮掩,齐修远心神摇曳,咳嗽一声,侧过头又说:“咱们以后在一起,你叫我修远哥哥,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直接叫我名字更亲近。”
路漫漫小声应了:“我去看看粥可以喝了没有。”
李莉如关上房门,这齐修远怎么看起来倒像对女儿也不是全无情意?
洁白的轻纱流淌在地上,足足五层却依旧难以遮掩其下的情韵,宛若怒放的收尾使生香,路漫漫着颈项的红宝石,其中滚动着的光芒,这是刘艳眉的嫁妆,是其外祖母传与其母,其母又送与她的,戴在身上果然平添风姿。
一双宽厚的手掌从后面拢住不堪一握的腰身,下巴靠在肩上,路漫漫垂首一笑:“修远换号婚服了。”
齐修远用下巴摩挲着路漫漫脖颈,难耐的痒意愈发明显:“你看,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齐修远示意路漫漫看向镜子。
望着镜中的男女,路漫漫双颊绯红:“修远又在打趣我了。”
“怎么,难道漫漫认为我配不上你吗?”齐修远蹙眉,佯装怒气。
路漫漫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路漫漫急忙辩解的模样,齐修远轻笑,在耳畔吹出热气:“我呀,最喜欢看漫漫着急的样子,多可爱。”
路漫漫玉眸流盼,蹙眉轻嗔。齐修远有些心猿意马,双手抚着腰间,感受掌下曲线,沉下声来:“漫漫自己宁愿沉醉其中不要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子,我何其有幸能娶到漫漫。”
虽然知道齐修远说的是谎言,可是自己宁愿沉醉其中不要清醒:“我也很开心能嫁给修远。”
“哟,哟,还没订婚呢,这就开始秀恩爱了。”身后传来讥诮,二人回头一看,不是凌谦是谁。
凌谦侧头对着一旁方莲说:“你看,齐修远这家伙如今娶到漫漫,可着劲的秀恩爱,只可怜我虽然倜傥,在这上面一时也没有还击的好法子。”
方莲捂嘴笑说:“你要是愿意,拉上一百个女人来轮着秀恩爱,我保管修远甘拜下风。”
“可别。”凌谦断然否认:“我最近已经洗心革面了,总在花丛中转悠,整个人的晕乎乎的,也是时候清醒了。”心中微微叹气,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前科不好,如今想要追到身边这位美人,难度颇大,只是自己这次也是一片真心,日久见人心,眼前只好努力洗白,争取宽大处理了。
齐修远挑眉:“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话虽如此,眼神却望着凌谦,凌谦嘿嘿一笑。
方莲当然看见了,却不理会,这凌谦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便是一开始不明就里,几次偶遇下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凌谦这人跟齐修远混在一路,肯定是个沾花惹草的主,自己也多次见他搂着不同女人,此人当作朋友甚好,若是想要到自己头上来,可是打错了算盘。
“就这样遇见了呗,有什么好问的。”凌谦故意含含糊糊,打算模糊视线,方莲条件这么好,追求者过江鲫鱼,即便初来乍到,自己也听见身边那群狐朋狗友提过次,话里话外莫不是垂涎欲滴,自己可要先放出风去,看还有谁敢不长眼打着坏主意。
方莲心中冷哼,面上带出不屑:“听说你今儿在这里试婚服,我便过来看看,在门口遇见了凌公子。”
坏了,都叫凌公子,这招走错了。凌谦暗叫不好。
看着凌谦火急火燎的样子,齐修远心中大悦,口中不忘落进下石:“方莲,你是我好友,凌谦也是我好友,没必要这么生分,我自来把你当作妹妹,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也把凌谦当作兄长便是了,不如唤他二哥,凌谦这人虽然性子咧咧的,骨子里颇为仗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帮忙。”
好小子,我平日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样回报我。凌谦双眼喷火,只差没有将眼前人的贱嘴缝上。
齐修远视而不见,不为所动。方莲虽知齐修远不过故意捉弄凌谦,心中火气到底消减下去,趁此也可以和凌谦划清干系,断了心思,于是接口:“既然如此,那我便唤凌谦二哥。”又对着凌谦说:“二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凌谦只好哭着脸应答:“这是应该的,妹子以后不管有什么大事小事都可以找我,这声二哥总不能白叫了。”
冷眼看着三人唱笑,路漫漫放下心来。谁知齐修远伸手揽在方莲腰间,刚刚松开的心弦猛然绷紧,只见齐修远侧身望着路漫漫:“方莲,漫漫如今可是你的嫂子了,你也不叫一声,算了,叫嫂子有点怪怪的,不如叫姐姐,虽然都是长辈,姐姐听起来要亲近一点,更接地气不是。”
方莲微微一笑:“姐姐。”
路漫漫如鲠在喉,勉强扯出笑脸:“方妹妹。”
方莲趁着路漫漫去试衣间换下婚纱的空儿觑了一眼齐修远:“什么姐姐妹妹,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的主意,既然要跟人订婚了,怎么还一肚子坏水,要是不喜欢,不订婚便是,何必弯弯绕绕的,连累得我也不得清静。”
齐修远冷笑:“要不是老爷子他们催得紧,你以为我想订婚,还是和她?”
方莲上下扫视一回,跟着冷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二哥可都跟我说了,你上次一听说路漫漫和别人走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过了没多久就去人家家里见家长了,还主动提出订婚,说是要报复她,只是您老是谁,要报复人有一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