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戴文飞口吐鲜血,沾在自己的左手上,李梓岚等三人见状,当即加大力度,只见,两旁,皇甫鸣和冼凌津两人的剑不断往下,朝着戴文飞的脑袋上压去;前边,李梓岚手中的纸扇也不断朝前边迫去,离戴文飞胸口越来越近!
戴文飞感受着双手两处传来的力道一点点加大,却是想到从前,他师父说过的一句话。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随即,他含血狰狞笑道:“人总有一死,我是人,不例外,但......我不会死在你们手上!”
三人见状,心下一惊:“戴文飞这是要狗急跳墙,临死反扑?!”
下一刻,只闻戴文飞冷哼一声,所剩无几的内力轰然一震!
“嘭”一声,三人被气劲震开,气血沸腾,却犹严阵以待,防着戴文飞攻杀上来。
但是,戴文飞却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杀上来,此时的戴文飞亦是气血沸腾,嘴角鲜血渗出,确有几分强弩之末的意味。
李梓岚三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番,心下按定主意,下一刻,一齐狠厉攻杀上前!
只见,左边,皇甫鸣一招“青冥行路吟”使出,但闻一声近似黄鹂叫声的清亮剑鸣,又有淡淡青光剑气闪过,却是迅猛剑招强压而下;右边,冼凌津一招“厄苍茫茫”使出,但闻“唰”一声空凌声响,再有苍色浑然的剑气划出,又是一式迅猛剑招压下;正前方,李梓岚一手纸扇猛然敲下,却是一招“枝头花落不留情”,劲风呼啸,眨眼便至!
三人出招,神形相异,却又相互铺衬,好似泰山封顶乍然下落,压向戴文飞!
戴文飞眼神一寒,心道:“这回怕是要挡不住了......”当下双手握柄,横剑一举,“当”一声,却是挡下皇甫鸣劈来的一剑,又“当”一声,却是顶住了冼凌津加上来的一剑,下一刻,“嘭”一声,却是戴文飞再也没能继续挡下李梓岚劈下来的一扇,只见,一扇子打下瞬间,“嘭”响同时,屋顶上,戴文飞所站之处却是再也撑不住几人力道相持所积加的重势,瓦片轰然粉碎,乍然间,竟是戴文飞从屋顶上被打进滕王阁顶层屋内!
“嘭”一声,戴文飞下落间,撞断房梁!
“噗”一声,戴文飞下落间,受伤喋血!
喊“杀”一声,却是戴文飞下落间,屋内的白衣折花众举着兵刃朝他身上招呼!
戴文飞被三人压下房顶,当即面色涨红,血气不畅,一口逆气涌上心头,登时头昏眼花,而在他撞断横梁那一刻,却是让他撞醒了,淤血咳出,登时气顺,突感下落间寒芒向背,当机立断,空中翻身,挥手甩出十几剑!
“噗噗噗噗噗......”
剑气夺命,鲜血迸射,死敌伏尸,尘砾乍扬!
下一刻,戴文飞落地,单膝下跪,撑剑不倒,与此同时,却闻三道衣襟翻飞声齐响,只见屋顶上的三个高手飞身下来。
片刻后,烟尘散去,却见李梓岚三人严阵围着此时单膝下跪,倚剑孤立的戴文飞,只见戴文飞污尘满身,眼神坚毅的他,不屈桀骜之意浑然尽显!
待下一瞬,李梓岚三人不约而同一齐攻来,戴文飞起身迎战,“噼噼啪啪乒乒乓乓”连战四五十招,却见戴文飞剑、手、脚并用,踏步如飞,穿梭梁柱之间,李梓岚三人同样起身追战,须臾间,却闻屋内墙上、梁柱上、桌椅上,尽是他们战斗行迹,呼呼喝喝间,气劲气刃横飞,激烈万分!
只是戴文飞虽勇,但身躯已乏,内力已空,与四人交杀战至百招时,被李梓岚一扇子戳中胸口,喋血飞退。
“噗”一声,戴文飞受击喋血飞退,撞到一根柱子下,又受这一冲,再次“噗”一声喋血,但,他却没有放下他手中的剑。
此时,周遭白衣折花众这群小喽啰围上来,手持兵刃对着戴文飞。
戴文飞已经受创难起,但折花众却是不敢大意,抓兔子时,还怕兔子生急咬人,而此地坐着的却是比猛虎还生猛万分的高手,纵使猛兽落单,纵使困兽伤疲,犹怕他再斗起来,此时此刻的戴文飞犹不可小觑!
以皇甫鸣为首的三人走上戴文飞近前,皇甫鸣道:“沽鲸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我等虽趁你伤疲围攻,却也要费了如此多力气才能将你困战至此,我三人佩服!”
戴文飞讥笑道:“你们三个,每一个都达到了八大门首领的程度,竟甘心在折花会下效力,这折花会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啊?”
皇甫鸣笑道:“沽鲸先生此状、此讽确有刺几分荆轲刺秦王未成之貌。”
正如他所言,此时的戴文飞倚柱持剑,簸坐于地,几分悲凉之意生出,但闻戴文飞含血笑道:“荆轲刺秦,而我却是要逃难,如何比得他?你们又何必在此与我交谈废话?直接来杀了我便是。”
皇甫鸣又笑道:“我折花会派系不同,为人处事之法也便不同,天罡部六舵重情、重义、更重英雄!”
“英雄?”戴文飞的好奇心似乎被勾起了,身子向前倾了几分,道:“这么说,你们敬我是英雄?”
“正是。”皇甫鸣答道。
戴文飞哈哈大笑,靠回柱子,道:“这怎的敢当?你们太抬举我了,我戴文飞不过是一个被人追杀的丧家之犬而已!”
皇甫鸣不言,此时后边的李梓岚却是道:“好了,聊了这么多,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戴文飞笑道:“不错!聊了这几句也够了,李梓岚,你大哥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