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非阙、枯木澜汀、柳泱澈三人早就被神君吓破了胆,当下抽身急退去,而离山勾魂与霍千古却是不信邪,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寒气,仍要举兵刃一抗。
那霍千古猛然大喝:“一锏纵千古·捶断亿万山!”
离山勾魂同是大喝:“森罗殿·十王点判!”
但闻黑锏敲下,如亿万道黑光降落,似可分江断山河;黑镰刮来,如黑森罗飞临此间,似十阎王挥笔临!
两道强招猛招,直朝迎面而来的寒气而去!
“哗”一声,寒气与两强招同时对撞,气劲相激,竟是衍生满天雪花,生生将强招劲力包囊吞噬,瞬间罢了,雪花又是朝两大高手飞涌过去!
但闻劲风呼啸,飞雪掠过,两大高手被冰雪包裹在内,他们周身护体的先天真气被迅速侵蚀,发出“滋滋”声,瞬间,冰雪散尽,只留两具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分立在风莫悠两旁!
百丈外,剩下那五人见状,尽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皆知道,凭他们剩下的这五人,已经不能再战风莫悠了,如今,他们逃不逃的掉还成问题!
玉焚天大喝一声:“分头走!”
当即,五人便朝五个方向极尽自己最快速度,逃离当场。这时,这招“万径人踪灭”的余劲已消,却见神君口中再念一句:“孤舟蓑笠——翁!”
“翁”字声刚落,但闻一圈圈无形音浪席卷开来,直朝那五人狂涌而去!
那五人奔走方才不足十丈,无形音浪已涌至他们耳畔,刹那间,便是一阵阵似要轰烂天地的音爆声在五人耳边不断回响!
“嗡嗡嗡嗡嗡嗡......”
瞬间,五人同时捂着双耳厥倒在地,口中惨叫不止!
“快停下,快停下,啊啊啊啊......我要聋了,快停下......”枯木澜汀惨叫道。
“啊啊啊啊~,快停下,快停下!”师非阙弃剑惨叫道。
“快停下,快停下......”柳泱澈亦是弃剑惨叫。
任凭他们三人惨叫,这让人撕心裂肺的嗡鸣亦是震个不停,它不止让人头痛欲裂、耳洞欲穿,还震动着五人体内的气血,五人翻滚惨叫间,亦是觉得五脏六腑沸腾不止,只是他们脑袋上的痛感更震心神,是故只将注意集中再脑袋那。
渐渐地,嗡鸣声的频率开始缓慢下来,逐渐与五人心脏跳动的频率重叠。然而,这不是他们受过了这招,反是这嗡鸣声频率下降乃他们催命符!
却闻嗡鸣声与心率同频,五人如同被撞钟木不断撞击,五人只觉心口传来“咚,咚,咚”的闷响,不多时五人已经七窍流血,再过片刻,其中枯木澜汀、师非阙、柳泱澈已丧命当场!
却见战场上,再添三具新尸!
这三人死后,嗡鸣声才停下,玉焚天和诺无悔才得以喘息,缓缓站起。此刻的他们,头上七窍流血,浑身颤颤巍巍,脑中只觉嗡鸣声依旧,眼前景象俱是重影叠叠。头晕目眩之下,两人连步子都迈不开一下!
此刻,风莫悠又再念一句:“独钓寒江雪!”当下,飞冲向玉焚天,右手朝玉焚天脖颈一探,同时,左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杆鱼竿,一抖,那不知长为几何的鱼线便飞抛向另一头百丈开外的诺无悔,瞬间,那巧若灵龙的鱼线头便紧紧缠上诺无悔的脖颈,随即,左手操着鱼竿的神君便是一扯,将诺无悔拉到自己身边来!
说时迟那时快,光影电掣间,风莫悠已经右手飞如电抓着玉焚天脖颈高高举起;左手操鱼竿缠着诺无悔脖颈扯到身下,转眼间,九大先天高手只余两条残命在此!
玉、诺二人被风莫悠禽来,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屈辱苦楚,心中不可置信,想着:“这风莫悠不是和我雪心殿主只在伯仲之间吗?为何有这等能耐?纵使殿主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破阵杀人,这儿到底那般算漏了?!”
“你们受我音功,却不吭一声,可见都是好汉子!”风莫悠笑道:“你们可是心中疑惑我风莫悠为何会有如此实力?我不该与你们殿主只在伯仲之间吗?”
受制的两人闻言,却是一惊。
风莫悠接着道:“你们殿主没有告诉你们,‘千面神君’与‘蚀教魔君’乃是同一人吗?还是说有人暗中把消息给按下了?”
两人闻言,更甚大惊,诺无悔心道:“‘魔君’便是‘神君’?!这等消息那许云浩可没有同我们说,他莫不是要借魔君之手消除异己、杀了我们?!”
玉焚天心道:“一步错,步步错,我们估算错了敌人的实力,也没有将许云浩的反叛计算在内......许云浩,你不得好死!”
风莫悠,不,应该说是魏舍常笑道:“看来,你们已经了然自己会失败的原因了,你们也可以去做对明白鬼了!”当即,便要杀了两人。
这时,一道响若洪钟,沉若闷雷的声音传来:“玩弄他人情感,当杀!”
随之而来,便是一面近四尺宽、近九尺长,黑若夜色的玄铁重剑自百丈开外,瞬间突进,朝魏舍常背后重重劈下!
那一剑,血腥戾气滔天,破空声如钟鸣,宛若天降神剑,霎时惊蛰四野!
魏舍常眉头一挑,道:“同侪在此,也敢用这等狠招,不怕杀伤他们吗?”当即,便见他也是要动作闪躲。
就在魏舍常刚想动腿的那一刹那,他忽地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闪躲竟是横移不得一寸,跳高不得一尺,压迫之感随身后斩下的黑剑,自四面八方而来,似要将他碾作肉酱!
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