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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伊的话刚刚说完,全场立刻镇住。
谁都没想到,眼前的妙龄少女和病弱少年竟然是神枪李书剑的后人!
辽东武馆馆主裘辽远的父亲裘宁远是北方武林的隐形领袖,但是神枪李书剑却是华夏武林最近一百年都首屈一指的人物,在武林人士心中的地位丝毫不亚于被认为是民族英雄的霍元甲、陈真,还有名扬全球的李小龙!
方才还略带挑衅意味询问叶伊师承的男人此时已经惊得合不拢嘴。
“小姐,你真是神枪李书剑的后人?你是他的第几代……还有这位小弟弟,他又是……”
“我是李书剑的徒孙,他是我的师侄,”叶伊说,“我师父是李书剑的亲传弟子。”
叶伊答得漫不经心。
对方却听得目瞪口呆。
有人忍不住说:“小姐,你知道李书剑是哪个年代的人物吗!你师父如果是他的亲传弟子,现在起码也得七八十岁!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后代传人!”
叶伊冷然一笑,说:“是不是真的,让你们师傅出来走一下就知道!你没有资格怀疑我的身份!”
“靠,真是来砸场子的!”
练武的人本就容易血气上涌,遇上叶伊和唐政的态度也是极端嚣张,刹那间,四合院门前已经杀气腾腾。
叶伊见他们摩拳擦掌,嘴角微微一笑,做了个“一起上”的姿势。
没想到——
叶伊做出“一起上”的轻蔑姿态,本来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们反而冷静了下来。
抬手间就打伤三人的战绩镇住了他们。
只是眼神转动的功夫,他们就有了决定。
一行人让出大门,拱手说:“姑娘,小哥,里面请!”
“你们师傅呢?”
叶伊不急着进去。
为首的年轻人捂着被打得漏风的牙齿,说:“师傅在城东喝酒,我们这就打电话让他回来。”
“喝酒?和谁喝酒?”
叶伊的笑容带着震慑人心的寒冷。
回话的年轻人本想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师父的事情要你管”,但看到叶伊如冰一般的眸子时,顿时心头一颤,说:“大师兄请师傅喝酒……姑娘,您先里面请,我们给你端茶上水,顺便讨教一番,如何?”
“好啊。”
叶伊笑得很平静。
这些人虽然意识到实例上的差距,却不肯乖乖认输,非要她下场子狠狠教训一顿才会知道厉害。
不过她今天来辽东武馆,本也是为了立威风!
……
……
辽东武馆是有名号的地方,徒弟虽然满肚子的怒火,却也不敢做违背武林规矩的事情。
将叶伊、唐政请到正堂之后,他们推出练铁砂掌十多年的三师兄,让三师兄端茶送水顺便试探一下这两个踢馆人的功夫!
三师兄笑了笑,端着茶水走进正堂。
“两位,这是上好的铁观音,你们慢用。”
三师兄微笑着,拿起其中一杯茶,直勾勾地送到叶伊手中。
茶水未到,劲力已经袭来。
叶伊却是不动声色,轻飘飘地接下三师兄的茶,喝了一口,说:“你这带艺投师的铁砂掌倒也有几分火候。”
闻言,三师兄倒也不惊。
大凡铁砂掌有成的人,总是双手粗壮如枯树皮,皮肤表面透出一股黑色,稍微有点武术根基的人就能看出来。
真正让他震惊的还是叶伊接他的茶的时候表现出的轻飘自若。
要知道,他常年用双手插铁砂,双手已经有开砖裂石之功,寻常的实木桌子尚且禁不住他的一掌,何况眼前的娇滴滴的小姑娘。
叶伊喝茶的时候,他也在认真观察她的手。
皮肤柔软,手掌、指腹都没有老茧,指关节、腕关节都没有练武人常见的突起肿大。
要知道,手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和经济状况的部位。
哪怕是三胞胎,一个常年农活、一个操持家务,一个养尊处优,她们的手也必定截然不同,何况在他面前的叶伊还是个练武的人!
练武之人的手怎么可以细嫩柔滑到这地步,仿佛才出生不久的婴儿!
但是如果说她没有武功,刚才又是谁不动声色中就接下了自己蕴了十成力度的一杯茶!
“姑娘,你练得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可以……”
男人克制不住,主动问出。
叶伊笑了笑,说:“内家外家一起练,就能有这样的效果。”
说完,她面色严肃地说:“你太注重外加功夫,迟早会因为内外发展的不均衡而拖累!”
“拖累……”
三师兄楞了一下,随后面露苦恼。
叶伊看他并非顽石一块,也有意点拨一二。
她站起身,走出正堂,站在偌大的庭院中一番打量,说:“裘辽远倒是有点想法,居然能把院子改造成这样。”
闻言,唐政不爽,撇嘴说:“姐姐要喜欢大宅,回头让我爷爷给您弄个练武场。”
“我什么时候缺练武的地方?”
叶伊白了唐政一眼,走到兵器架前面。
裘辽远本身是内外兼修,兵器架子上摆满了刀枪棍棒,看起来颇有几分架势。
叶伊随手提起一把双节棍,说:“不错不错。”
但是下一秒,她又把双节棍放回了原处。
她的目光被梅花桩吸引。
辽东武馆的梅花桩自然比不上叶伊的四合院内的桩子精致,但此处的梅花桩每日都有十多人轮流使用,表面被磨得光可鉴人,顿时让叶伊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