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拳宗,议事殿内。
方震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在他的下首位置,门内两位执掌门律和钱财的长老相对而坐,三人正在议事。在他三人的不远处,有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而立,也在小声言语。
霸拳宗两位实权长老,年龄相差大约二十来岁。却是执掌门律的女长老于鸯蓉年岁相对较大,五十余岁。手握钱财支配大权的财务司长老金雾年龄略小,三十二岁。但就个人面相,身材而言,说是于鸯蓉比金雾要小,不知其中真实内情的外人,也定会信以为真。
于鸯蓉五十六岁的年纪,保养有道,依旧如三十余岁中年美妇般风韵可人,身段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对峰峦叠嶂,简直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丝毫没有下沉迹象。
反观金雾,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胖则胖矣,但其人已经呈现出明显的老态,抬头纹仿佛能够夹死苍蝇,浑浊的双目,坐在那里好似没有半点精气神,还时不时的掩嘴咳嗽两声,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这两人的真实年岁,就目力所见,是颠倒过来的。
不远处那对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女,乃是霸拳宗当代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青年领袖。
男子名叫杜如,长相硬朗,棱角分明,有着一双桃花眼,身形高大,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配合他那出众的长相,显得气质尤为不凡,属于很能讨女子喜欢的那一类。
女子名为袁婷,长得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但因其眉宇之间有份英气天然,又高高扎起一束长马尾,身材高挑,让之显得十分英气干练,平添了几分姿色。
袁婷身穿一件袖口位置绣着双鱼吞珠图案的红色劲装,让她显得愈发干练。
自方震在外面跟人有过一战,且以失败告终后,回到宗门里,马上就组织了议事,议事出席之人,一共只有在场五人。
议事殿中,从五人到场至今,气氛始终未显得如何紧张,就是金雾对宗主的自作主张,无偿开放灵窟,表现的十分不忿,斥其败家,揪着这个问题已经很长时间。
“宗主,你可知道你今日一句话,就让本宗损失多少吗?霸拳宗三年的吃穿用度,一年的对外应酬、开销,都用不完,你知道吗?”金雾用力拍着右边椅把手,第四次提起这个问题,还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坐在高位主座位置上的方震,右臂手肘搁在椅把手上,拳头抵着下巴,一副神游万里,完全不知金雾在讲什么的不在乎模样。
“哼,钱钱钱,就知道钱,金胖子,你的脑子里,除了钱还能算计点其他吗?你又可知宗主此举,将为本宗提升多么难以估量的江湖地位。宗门因此而得到的长远收益,无以复加,这些你又知道吗?”
于鸯蓉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拨弄茶水,听见金雾车轱辘话又重提,她显得极为不耐烦,眉头微皱,嗤笑一声,鄙夷道。
“那是你没看到本门目前的情况,否则你就不会说这话了。你于鸯蓉就是妇人之见,我懒得与你多说。”金雾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反驳道。
于鸯蓉停下手中动作,将茶盖盖在茶杯上,随之放于一旁茶几上,然后故作娇滴滴姿态看着金雾,揭人伤疤道:“哟,我是妇人之见,也不知道去年是哪个家伙说玉皇门绝对会出一位神窍大能,让我们趁其他宗门还未发现内里端倪之时,先去锦上添花,与玉皇门搞好关系,好去捞个大好处。
哪晓得最后乌龙一场不说,还闹了个大笑话,令我宗颜面尽失。玉皇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宗门内有能够突破至神窍存在的老祖,你说可笑不可笑?”
金雾闻言怒极,喘着粗气,身上肥肉都跟着小幅度颤抖起来。关于此事,乃是金雾的逆鳞,是他算计生涯中的唯一败笔,所以他不容人提及。此刻那老妖婆却将此事拿出来放在晚辈面前去说,金雾如何能不生气。
虽说此事在宗门里,并非什么隐秘,但却是无人敢当着他的面去说,只敢背后挖苦讽刺他几句。
对于这些不痛不痒,暗地里的小人行径,金雾只当没瞧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只要是没被他亲耳听见,摆在明面上来说就行。
金雾冷笑一声,针锋相对道:“那又不知道是谁对剑北城的某位剑修一见钟情,放话说此生非他不嫁,结果这话传到那人耳中,那人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我知道那谁谁谁是哪根葱啊?莫名其妙。于长老,你说那位女子在得知那剑修说的这句话之时,该是何等心情?她尴尬不尴尬?哈哈哈……”
金雾说着说着,大笑不止。
于鸯蓉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手边茶杯,弄的水渍杯屑散落一地,她一指金雾,大喝道:“金胖子,今天老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金雾转而端起桌上茶杯,慢悠悠小酌一口,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金某等着。”
两位长老的剑拔弩张,让杜如和袁婷忘了言语,齐齐投来好奇的目光。
“够了,在晚辈面前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嫌丢人,谈点正事,杜如,袁婷,你们也坐。”方震在主座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直身子,此刻他威喝一声,打断下方两人的剑拔弩张,转而又对两个门内晚辈吩咐道。
“是,宗主。”
杜如与袁婷连忙应声,上前就坐。
于鸯蓉与金雾这两位门内长老,狠狠互瞪一眼后,强行收了大打出手的心思。
方震站起身,走下台阶,边走边说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