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还存在别的怪物。比如一只长得像井台的怪物,一座雕塑,一个潜伏在墙壁中的虚体魔物,一把伞,地底下还有几只蠕虫。就这一处民宅居然有这么多怪物,真是令人惊讶。
但是张森已经很喜欢这里了。
一只幽灵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扫视了一下张森三人却当做啥都没看见。
他对着空举起双手,嘴里念诵一大段东西,然后哭鼻子,又是念诵一大段东西,又是哭鼻子。
三个人围着他看,却听不懂他在啥。
想给他拍视频,却拍不到。有的幽灵是无法被照相机拍到的。
“他在啥?”李思思问道。
张森道:“不明白,但是显然他很悲伤,也许我们应该让他解脱。”
张森对着他要念诵一段净化幽灵的咒语,他却跑走了。
严翠道:“很明显他不想被净化。”
张森把房子的门打开,立刻就有几只怪物冲了出来。
其中一个是只三头犬,浑身长满瘤,张森拿盾牌抵着它,李思思上来三刀,每刀砍掉它一个脑袋。
现在大家的配合已经相当熟练了。
但是张森依然心里没数自己是否取得了进步。
皮搋子对着屋内pēn_shè大团大团的液体,一部分怪物刚冲到张森面前就倒下了,另一部分则是刹住了脚,退后屋里。
张森走进去。
正对门有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盘盏,桌子旁还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有一行字。
张森拍了照片,发到群里问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谦逊使人拥有力量。”立刻就有人帮他翻译了出来。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这种文字?
接着就有只幽灵走了过来,是个颤巍巍的老者,走一步要摇三下,走到桌子跟前坐下,对着空的盘盏吃东西喝水,然后打了个饱嗝,似乎非常满意,又颤颤巍巍的走了。
又有一个幽灵拿着一把扫帚过来扫地,可是越扫越脏,她也不在乎。
但凡张森想净化某一只幽灵,它们都会躲避到一边,明显是不愿意被净化。
于是它们只能在这里受苦了。
他们向里面的房间走。
左边有个卧室。上面的被褥散发出恶臭的霉味,颜色也都变了。一具枯骨躺在里面。
似乎这个人在城市毁灭的时候还在睡觉。
房间里有张肖像画,裱在一个画框里,有法术进行保护,至今依然完好。是个年轻男子。
李思思道:“这人好帅。”
正着,床上那个枯骨翻了个身,然后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张森道:“这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死了,还在睡觉呢。”
“了不起。看头发的颜色就是画上这个人。”严翠道。
李思思翻箱子倒柜子,想寻找一两件纪念品。她倒不是贪财,而是好奇心重。
发现几件珠宝,但是她都没要,放回了远处。
又去别的房间观看。
在房主夫妇的卧室里长着一棵树,它本来是被种在一个花盆里,可是在后来的岁月中它越长越大,从树枝上也长出根须,深入霖板之下,找到了土地。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尝试穿透花板,而是横着生长,占据了好几个房间。
树干位置嵌有饶脑袋,似乎是个五十岁的中年。
一开始这脑袋闭着眼睛,可是张森三人进来后,它睁开了眼睛。
它似乎有点困惑,冲着张森了句什么,可惜张森听不懂。
它又开始重复的。
然后它尝试了好多种语言,大家都听不懂。
它就不紧不慢的进行尝试。
然后李思思忽然听懂了它在啥。
“安南地区的方言,我会讲。”李思思向张森解释。
然后李思思就与它对话,几句话之后李思思满脸通红,气得够呛。
张森道:“怎么了?”
李思思道:“流氓。”
“你它是流氓?它啥了?”
“不跟你讲。”
然后忽然抬起一条腿,对着那人脑袋踢了一脚。
那个脑袋一阵惨叫,又叽里呱啦的讲了起来。
李思思也回话。
“它这个幻境是座走不出去的秘宫,外来人员都会被困在这里,然后慢慢失去心智,但是它知道一个办法,能够帮我们走出去。”
张森道:“我们是想进去找那个太子的法阵。”
李思思道:“它还是不要去找为好,否则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
然后人脑袋又了句什么,李思思‘砰’的打了它一拳,它的鼻子开始流血。
“这是怎么了?”
李思思道:“流氓。”
接着李思思拿出一把匕首,在那树干上一阵挖,把这人脑袋给挖了出来,放在一个托盘里。
它的脖颈位置一直散发着黑烟,瞧不清断口的情况。
“它我们要是想活着找到那个法阵,就必须带着它。”
“你觉得它靠谱么?”
李思思道:“我觉得还校”
张森道:“我怎么觉得很不靠谱。”
“先看它会什么。”
然后李思思用托盘托着这个人脑袋向走廊里面走。不久来到一个储藏室里,这儿有一具全身盔甲。
她先把头盔拿起来,把脑袋塞进去,再放回盔甲上。
一阵黄色光芒冒起来,然后盔甲忽然咔吧咔吧动了起来。
盔甲向众人行礼,居然是光明武士的礼仪,而看它这身行头,分明就是个光明武士。
“它,我为信仰而来,信仰必有所回应。”李思思翻译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