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粉红十九名了。加一更。今天你们要是能把它推进前十五,原野就豁出去五更。
***
大苞谷低声笑道:“爹放心,不能叫你吃亏。你想想,我们押这么多银子,最后我又证实了我就是张家的玉米,那个银子……呵呵……”
陈老爷愣了一会,恍然大悟笑道:“哈哈……”
聪明鬼和机灵鬼更是兴奋难耐。
赌场他们可不陌生,小时候就常跟少爷去混。这段日子为了打探消息,京城赌场他们也常去,因此熟知内中详情。
机灵鬼压低声音道:“至少能赚好几倍。少爷,刚才小的怕你难过,没敢说明白,其实赌场里清一色都是押那个假玉米赢。”
大苞谷冷笑道:“让他们押!”
陈老爷担心地问:“这会不会害了你?”
赌坊、妓院这一类的行当,实在难以禁止。大靖采取的政策是:不明令禁止,但严禁朝廷官员及其及家属聚赌、狎妓;对于骗赌、诱奸行为更是严惩不贷,定的都是斩刑,其税收也重;遇到那因赌而家离人散的,则大肆宣扬,旨在教化民众。
这是因为当年先皇说“堵不如疏”,将赌坊、妓院合法化,却又不任其泛滥,与当时的宰相周楠定下许多规章,虽不能从此太平,却也颇有成效。
陈老爷担心,大苞谷既然要认祖归宗,那就是玄武王府的人了,那是绝对不能沾赌的。
大苞谷明白义父担忧什么,因笑道:“爹不用担心。儿子自有主意。到时候爹就明白了。”
陈老爷听他说得这样有把握,才放下心来。
一时吃完了,大苞谷催他们赶紧回去办“正事”,不用管他。他今天一定会顺顺当当的。
陈老爷听了儿子的话,又喜又忧。
喜的是儿子说,就算认了亲,也还是给陈家当儿子;忧的是他要去办儿子交代的“大事”,不能陪他一起过堂,他不放心,还担心他身上的伤,不及时诊治,会恶化的。
回到陈家,老娘和妻子围上来。争相询问苞谷怎样,好不好,牢房里是否阴暗潮湿。昨晚睡得怎样等等。
陈老爷心中一动,把儿子受刑的事说了,让她们带了上好的药,又请一个大夫跟着,去为儿子治伤。又说自己有要事在身,今儿不能去刑部了。
陈老太太婆媳顿时慌得跟什么似的,立即吩咐丫头找东找西,请大夫拿药,乱成一团。
陈老爷则取了两万两银子,跟管家带着四许分别去各赌坊下注。
按照大苞谷交代的。各人分头行动,一个地方只押五百两、一千两,然后再慢慢往上加。
再说刑部。小葱等人坐定,等候童侍郎升堂。
今日,不但童侍郎来了,连王尚书也来了。
因王尚书已经被皇上提拔为宰相,刑部尚书不过是兼任。只等寻到合适人选,就要交付卸任。因此刑部大部分事务都是由左右侍郎来经管。
然昨日玄武王府真假玉米一案闹得轰轰烈烈,又牵扯上了海盗,所以他今日便亲自来了。
尚书既然来了,自然由他主审,童侍郎在左侧相陪,张杨和小葱依然坐在右下首,黄豆等人都站在堂下。
王尚书坐定后,命人带原告陈离上堂。
今日堂审公开,不仅来了许多百姓,就连许多学生和官员也便服前来观看。一是国子监官学的学生,冲玉米来的;还有就是王穷、田遥、赵文清等关心张家的人。
堂上堂下,阵势俨然。
小葱见玉米面色发白,微微颤抖,全无往日的机灵和笑容,知他彷徨不安,担心以后的命运,不禁暗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不是误打误撞,就是被人利用了,他是无辜的。
她将他叫到身边,安慰道:“玉米,你别怕。娘也说了,不管怎样,你都是张家的儿子。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玉米强笑道:“我明白。大姐姐,就算最后证明我不是张家儿子,但只要爹娘找到亲儿子,我也会高兴的。”
小葱听了欣慰点头。
花生则愤愤道:“这事还没弄清楚呢,你说这丧气话干啥?说不定那家伙才是坏人呢!总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说是张家儿子,我们就认他,那这事还有完没完!”
张杨低声喝道:“闭嘴!”转向玉米,“你不用担心,我张家不介意多一个儿子,但其中牵扯到一些阴谋,则一定要弄清……”
玉米急忙用力点头。
他们只顾说,却没注意大苞谷在两个差役的带领下,缓步走上大堂,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醋海翻波。
再一扫堂上,爹娘依旧没来。
他脸色煞白,觉得身上、心上都疼痛难耐,一股凉意从头顶灌到脚底,浑身冰冷,死死地盯着玉米。
卫讼师已经从陈家人口中得知大苞谷昨晚被用刑了,他一进来,便上前扶住,正颜对王尚书道:“大人,学生有话要问:陈离身份尚未确定,何故私下刑讯逼供?”
王尚书听了一愣,他刚坐下呢,这话从何说起?
张杨小葱也觉得奇怪,再看陈离那模样,心头升起不妙的感觉,一齐把目光投向童侍郎。
童侍郎并不慌张,轻笑一声,刚要解释,就听一声凄厉的呼唤响起,大热天的,激起他一声鸡皮疙瘩——
“我的乖孙啊——”
陈家婆媳扑过去抱住大苞谷,掀开他身上囚衣查看伤势。待看清那年轻的身躯上或焦黄或黑红,皮肉翻卷,有的地方已经化了,正流黄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