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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郑氏,出了屋子往赵家花园走去,心里又好笑又鄙夷:如今这年头,各种秘辛真多,自己家的真假玉米才闹完——不,还没闹完,田遥又冒出个亲娘来了!
看样子八成是真的,否则没人会这么往自己脸上抹黑。
但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这女人疯了么,这话也能拿出来对人说?
她不怕丢人也就罢了,居然愣要把外甥女塞给儿子做妾。
田清明真是瞎了眼,居然和这样一个女人生了孩子!
她放慢脚步,慢慢思索红椒的婚事。
若不是因为田遥那出了问题,张槐都已经回信给田夫子,答应这门亲了。除了觉得田遥不错外,还考虑田家只有父子两人,简单。红椒性子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也能应对容易些。
谁知,看似简单的家庭,却比人家更复杂。
郑氏眯起眼睛,暗自拿定主意。
刚到园门口,迎面走来赵耘之妹赵清,笑道:“菊花姐姐,都等你呢,戏已经唱了两出了。咦,怎不见镇国公夫人?”
郑氏上前挽起她胳膊,轻笑道:“不知道。许是已经告辞了。清儿,咱们进去。”
郑家和钟家做成了亲,彼此都高兴,议定择日交换庚帖,午后方散。
郑氏等人回到郑家,在老太太屋里坐下,紫茄带人捧了茶来,敬给姑姑和众人。
郑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笑道:“这下好了,等青山娶媳妇了,我要哪天去了,也能闭眼了。”
郑氏嗔道:“娘。好好的喜事,你说这话干啥!”
郑老太太笑道:“我是说真心话。”眼瞅着紫茄姊妹出去,又叹气道:“可是还有我紫茄哩!菊花,云岚。你俩可要想法子,紫茄这事可得抓紧了,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其实,紫茄的亲事老早就开始物色了。
可是。郑家上下都宝贝这个闺女,那是瞅谁都配不上紫茄,觉得谁家都太复杂,要不就是嫌弃公婆太难缠。生怕委屈了她,恨不得要招上门女婿才好。
所以,一提起这事。刘云岚也着急。点头道:“近些日子好几家都来提过,都不大合适。她姑,你帮着想想,还有什么好人家没有?”
郑氏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茶,咳了好几声,笑道:“娘。嫂子,谁不是好人家?咱不能这么挑,不然紫茄该嫁不出去了。”
刘氏也笑,又辩解道:“我们虽然挑,也没狠挑。比如说姜国公府的三公子,叫什么姜玮的,在青山书院读过书的,也托了人来提亲。这我们咋能答应哩?”
郑氏诧异极了,放下茶盏问道:“姜国公府?他家怎会来提亲?”
自从那年黄豆跟姜家二秀——如今的英王世子妃闹了一场,姜国公府与玄武王府白虎公府等于绝交了。这会子居然联姻起来,那不是新闻么!
刘氏道:“谁不是这么说!你哥哥听那保山的意思,好像不是老国公派来的,没准是那个姜玮自己出的主意……”
郑老太太板脸道:“管他谁的主意,紫茄都不能嫁去那样人家!”
郑氏点头。
紫茄养在深闺,又没对谁有很深的感情,如非必要,犯不着去过那苦熬的日子,当然要找一户跟郑家交好的人家了。
郑老太太忽然惋惜地说道:“听黄豆说,那个神童状元人很不错。可惜,这次他们王家因为官司跟咱们结了怨,要不然倒是个好人家。”
刘氏和郑氏对视了一眼,迟疑道:“要说王尚书办事公道的很,也没偏袒亲戚。我觉得……咱们不用计较这个。就怕他家计较。”
郑老太太道:“人家嘴上说不计较,你知道他心里计较不计较?回头横竖看紫茄不顺眼哩?”
郑氏沉吟了一会,道:“王家不像那等睚眦必报的人家。这事未必没有可能,咱们先试探试探。若能结亲,既得了好女婿,两家又解了怨,不是更好?”
郑老太太忙问道:“不碍事?”
郑氏笑道:“不碍事!就看王家有没有定下了。毕竟神童状元名气大的很,听说不知多少人家上门求呢。”
郑老太太振奋地说道:“为了紫茄,咱们也舍了老脸去求一回。云岚,你回头跟她爹和葫芦都说说这事。”
刚说过了,又改口道:“算了,晚上我自己跟他们说。”
刘云岚就笑了,说晚上一家子好好商议商议。
郑氏又道:“还有一户好人家,娘咋没想过?”
郑老太太忙道:“谁家?”
郑氏道:“秦大夫家呀!秦瀚秦涛都没娶亲呢。”
秦大夫曾经向张家提亲,为秦涛求娶香荽。
张槐郑氏满心愿意,可是不知为何,香荽不答应。
郑老太太叹气道:“咋没想过!早就想过了。那天还说来着。可是,要是紫茄嫁到秦家,咱们两家不成了换亲了?”
刘云岚也点头,又说秦家从未提过,怕是也顾忌这个。
郑氏无法,这些人规矩真多,只得暂时搁下此事。
这时,紫茄、小葱和香荽说笑着从外边进来,后面丫头捧着几个食盒,摆在桌上打开,从里面往外端小碗。
郑氏看着小碗里墨黑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小葱笑道:“是紫茄和淼淼做的,还没名儿呢。等外婆、大舅母和娘尝过了,再给起个名儿。”
紫茄亲自捧了一碗给郑老太太,一边柔声问道:“奶奶,你闹了半天,晌午也没眯一会,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