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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湖见他拒绝,很意外,嘴上却坚持起来。
王穷坚持不应,说这是廉郡王妃赐的,万万不能用来做彩头。
秦湖笑问道:“难道王翰林已经纳了她二人不成?”
王穷摇头道:“还没呢!”
众人都忍俊不禁。
秦湖便道:“既然王大人没来得及收纳她们,就不妨事了,就用她们做彩头!说好了只要王兄有的,都可以用来做彩头。如今我们都把心爱的东西输了,王兄却不舍得心爱之人,是何道理?”
他当真媳这两女?
当然不是了。两女虽妙,然肃王府怎会缺美人呢!
一来,王穷越不舍,他越要剜他的肉;二来,能从状元郎手上将他不舍的女子给赢来,这赢得的脸面和名气。
所以,王穷越不舍,他越坚持,两人杠上了。
王穷郁闷道:“世子爷这不是成心让人不好过吗?那世子爷准备以何物为彩头?”
秦湖也妙,笑眯眯地说道:“除世子妃和侧妃外,余者皆可做彩头!”展现了比王穷的大度。
众人轰然大笑,都怂恿王穷答应,说未必秦世子就会赢。
在场诸人中,除了黄豆隐约知道王穷的心思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王家和张家议亲的事,谁也没想到其他,只当这是一场普通文人游戏。
王穷无奈,只得应承,讲好要秦湖收藏的颜真卿手迹,另加肃王府的一名厨娘——他上次吃了她做的羹汤,觉得十分美味,惦记着呢。
此言一出,大伙儿都笑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要舞娘。一个要厨娘,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比试。
秦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两人走下席位,站到院子当中。箭靶则竖在五十步开外的一棵桂树下,隐隐绰绰,只能看清大概的形状。
众人被吊起了兴致,都停杯停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二人动作,一时间丹桂苑内居然安静下来。
头上碧空如洗。月色清朗;周围彩灯高悬,烛火明亮。可是,想射中五十步开外的箭靶中心。还是不大容易。
因此,每一箭射出,都引来一阵轰然叫好。
每人射三箭,头两轮下来,二人成绩相仿。第三轮开始。秦湖先射,居然射在靶心附近。
众人哗然大叫,然后都看向挽着弓的王穷。
王突紧张极了,大叫道:“哥,你可要手稳些!”
黄豆嗤笑道:“光手稳就成了?”
王穷深吸一口气,端起弓。搭上剪,瞄准桂树下的箭靶——
正要松手的时候,秦湖咳嗽了一声。
王穷手一抖。那箭已经飞一般地射出了。
其结果便显而易见了。
众人顿时炸开了,哄天叫嚷,秦湖真赢了王穷呢!
王穷气得回身问道:“好好的世子爷咳嗽干什么?”
秦湖乐坏了,笑道:“这可奇了。若是两军阵前,别说咳嗽了。乱军冲杀中,谁顾得了谁?难道让敌人站着不动。等你射不成?”
王穷道:“可这是不同的……”
秦湖挥手道:“没什么不同。谁让你不咳嗽了?”
大家公评道,虽然秦世子捣巧了些,却无可厚非,是王翰林太大意了。
就这样,秦湖赢了状元郎两个女人,喜不自禁。
重新入席后,大家兴致不减,几个世家子都把目光瞄准了大苞谷——他曾经豪赌后又豪气地一掷万金,跟他比试想必很有意思。
杜松便道:“大苞谷兄弟,咱们来比一场如何?”
大苞谷正埋头苦吃呢。
他空出读书的工夫来赴宴,当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就要玩,一边带着两耳朵听,这才对得起自己。
听了杜松的话,他放下筷子,从袖中扯出条帕子擦擦嘴,问道:“跟我比,杜大哥不嫌丢人?”
杜松郁闷地问道:“跟你比怎么就丢人了?”
众人也都笑问缘故。
大苞谷道:“在座的各位哥哥都比小弟年长,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比小弟日久,这么比不丢人?比试双方须得旗鼓相当,没有十分把握,至少也要有三四分把握,那才有悬念;若是明知必输还比,那不是白痴么!有什么意思?”
众人大笑,都说他鬼精,不肯吃亏。
大苞谷听了不服气,质问道:“怎么是我不肯吃亏了?明明是诸位哥哥欺负小弟。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不妨去跟我大哥比武,或者跟我二哥比伺候田地,或者跟我三哥比弹琴……”
见众人傻眼,便道:“不敢是吧?那好,不跟我哥哥比,跟我姐姐比好了。谁敢跟我大姐比剑术?谁敢跟我二姐比轻功?谁敢跟我三姐比刺绣……”
席间顿时一片咳嗽声,王穷低头微笑。
“……别说哥哥姐姐们了,就是我小幺弟,你们要是跟他比脑筋急转弯,也未必能比得过。”
王突听见他说幺弟,眼前顿时浮现一个金童似的娃娃,立刻觉得嗓子毛痒起来。
秦湖忙问道:“脑筋急转弯,那是什么?”
大苞谷问道:“树上骑(七)个猴,掉下一只猴,还剩下几只?必须立即回答,否则算输。”
秦湖道:“六只啊!”
大苞谷一翻眼道:“树上‘骑’个猴,它掉下来了,不就没有了么,哪来六只猴?”
众人哄然大笑,都说这不算,没这么问的。
大苞谷道:“所以说是脑筋急转弯嘛,你没转过来,怪谁?”
杜松等人见他如此有趣,越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