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看要看你的任何一个敌人,也许,下一刻他就会给予你致命一击。
这是骆新第一次见到彦之的另一面,不近人情而且热衷于杀戮。以往的彦之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对部下关怀备至、对爱人掏心掏肺的主帅。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任何一个能够成为主帅的人都会是一个懂得取舍、喋血为生的人!
这轮日国军营中原本就只剩下了一些残兵败将,可是彦之还是下了屠杀令,只因为,轮日国对于独月国而言,终究是一个隐患!
轮日国军队驻扎在悬崖峭壁之旁,位据此处不光可以窥看四周形式,还可以化守为攻,只需要几个兵就可以将那些试图劫营的军队毁灭!
第一次,骆新为了袭击营地,借用了夜色。可惜路遇狼群,士兵们不得不暴露,最后他们只得和喝得醉醺醺的军队打仗。即便最后是赢了,骆新也觉得胜之不武。
可是这一次,轮日国军队都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巡查,才给了彦之等人可趁之机。
轮日国的守卫被全灭了。
血流成河,满地尸骸,可是彦之仍然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试图着去通风报信的士兵!古往今来的战场上,逃兵、俘虏都不可杀的,可是,这杀红眼的彦之是什么都管不聊!
之前骆新没有偷袭到的营地被彦之偷袭了,之前骆新没有杀害的士兵被彦之杀尽了!
骆新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彦之将那轮日国国师拖出来给大家看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睛!
而她睁开眼睛的原因还是在于那几近入土的国师的咳嗽声!
轮日国的国师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睛炯炯有神。他的衣服由于被彦之拧着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甚至连衣袖上的暗纹都由于被彦之拖在地上走而满是尘土。他的身体很单薄,在彦之那只茁壮有力的手中,他整个人都如同一只被风吹折的风筝一样,接近消亡了。他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他的病态,甚至彦之的这几下不算故意的折腾都让他咳嗽个不停!
国师是被彦之扔到众人面前的。
那满身灰尘的国师当真是狼狈不堪,掉落到地面上之后,他更是猛地咳嗽了几声。传闻中法力滔的国师竟然只是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糟老头?众人不免有一些失望。
骆新盯着他看了许久,忍不住地同情起他,可同情的理由不是由于他的年老,而是因为他手上有着因常年拉弓射箭才产生出来的老茧!
分明是一个习武之人,却比寻常人还要单薄上几分,这怎么能不让骆新心疼?
“难道不能放过这个可怜的老人吗?”骆新有些心疼,“要是灵霜看见了,也一定会要放过的他!”
“可是,你不是灵儿,我又何必去这样干呢?杀了他,才会给他的伙伴们一个交代,不杀他,只会让他难以生存下来!”彦之冷笑了。果然是妇道人家,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的。
可是,公孙灵霜不也是这样的吗?
彦之放下了国师,打算饶了他一命。
那国师却用颤颤巍巍的手臂爬了起来,唾了一口口水:“独月国的士兵果然是群鼠辈,只知道依靠强权才能生存!”
彦之没有丝毫表示,可周围的那一圈的独月国的士兵却开始大放厥词:“你懂啥?你这样的老家伙,我一刀就能剁了。。。”
“够了!”彦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那个士兵住了嘴。在彦之的面前,那个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猛地一跪,丢下武器撒腿就跑,直到跑了很远才感觉到自己捡回来了一条命,开始大口呼气。他一边呼气还一边拍着心口:“吓煞我也!莫怕莫怕!”
彦之走向了那个国师,众人本以为他会把国师身上的绳索解了,可谁知道他却是背对着国师,胡乱刺了他几下!
国师大笑而亡,死前还放声大喊:“等着我,我的同胞!”
众人穆然。
许久过后,彦之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将他扔回主帐中去吧!”
一个替国师解开绳索的士兵犹豫了半终于开了口:“将军,这国师的手一直合拢着,好像拔不出啊!”
“那就砍了,当给那个不知道高地厚的女娃娃一个教训!这还用得着将军教你们?”一个兵娃子笑了起来。
彦之没有作声,他只觉得奇怪:都这轮日国的国师有以一敌万的本领,可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拿下来了呢?
刀起刀落,国师的手与臂膀分离了。
从国师那只紧握住的手中滚出了一只竹筒,沾了血之后勉强看出筒内有东西。
士兵将筒子递给了彦之。
彦之读给大伙儿听:“西沙公主,生死有命,富贵在,此战必有一主帅阵亡,我以我身换你命,望你惜命,莫要再战!”
彦之读完之后,有些纳闷:“大伙儿可明白这其中的含义?难不成这国师是来求死的?”
此时的彦之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一种肃杀之气,众人只当他是一个寻常的主帅,可是一想到他刚刚的举动,大家都有点心里发毛。
凌辰东惊呼了出来:“这竹筒里面另有玄机,众人快拿火烤它!”
大伙儿顺着凌辰东的指点一看,果然,那竹筒本该是泛着绿光,可是这个筒却有着些许的黄光流转。
一开始,众人都只以为是竹筒里有东西才如此,可现在看来却并非这样。
那竹筒在被火烧了之后,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字。这些字密密麻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