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花可是长春宫的人,若是她瞎说什么,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笑丹也有些担心:“娘娘,那我们怎么办?”
易香香看着眼前的二人如临大敌,连忙安抚道:“无妨,呆会儿且看织花想做什么。”
“可是......毕竟凌菡苑现场,刺杀李婕妤的那把匕首......奴婢担心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若是织花胡说,那可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了!”笑丹头脑清醒的分析利弊。
毕竟那把匕首是皇后娘娘的,若是再加上织花的指认,长春宫很难洗清嫌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我就说那把匕首不是我的就是了!”易香香笑呵呵的耍无赖。
寄梅目瞪口呆:“可是娘娘当时已经承认了啊!”
“我就说我们看错了,谁能奈我何?”易香香摊摊手表示自己要是不认,还真没有人有办法。
笑丹和寄梅面面相觑,主子的出牌方式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哪有一国之母像个地痞无赖的,她们表示这个皇后娘娘真的改变了她们对世家小姐的印象......以及皇后这个高位的印象。
易香香见笑丹和寄梅满脸不可置信,乐呵呵的喜笑颜开:“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后宫怎么算都是权力最大。想要扳倒皇后,这么点小东西还是不够看的。放心,这次凶手不是针对我来的,只不过是想借我做个过渡罢了。”
寄梅还想再问什么,喜公公进门来报,说是两位贵妃娘娘带着刑罚院的人来了。
易香香便让喜公公将人引到正殿,吩咐笑丹和寄梅给自己更衣。
等她换好衣服来到长春宫正殿,便看到林芷梦和康菱坐在左侧,而刑罚院的宋媛和万灵坐在右侧。
她由笑丹扶着自起居室而出,从左侧的阶梯里登上凤座后,怡然自得的对下面的人说:“不好意思,让众位久等了。”
易香香在现代时最讨厌等人等车等电话,是以如今还是很享受这皇后特权的,因为从来只有她让人等的份。
“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参拜了易香香。
易香香摆摆手叫了起,并对着笑丹说:“给两位娘娘还有宋大人、万大人上些好茶!”
笑丹闻言便让小宫女去换了新茶,而下首的众人听了吩咐后再次坐下,左侧的康菱首先出声:“皇后娘娘不必劳烦,臣妾等人也是查办李婕妤一案是遇到些问题,特来找娘娘帮忙。”
“康贵妃哪里的话,本宫若是能帮上一二,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易香香也笑语连连的打着官腔,丝毫不显慌乱。
康菱颔首,扭头对外面喊道:“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门外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就钳制住一名粉衣宫女进来。易香香只见那女子发丝凌乱,一脸惊恐的样子,脸上都是迫不得已的悲戚感。
“织花!”站在易香香身后的寄梅道出了粉衣女子的身份。
那被叫做织花的女子这会儿已经被压跪在殿中,听到寄梅的叫喊后立刻抬起了头:“寄梅姐姐,救救我,救救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她不停的挣扎着,奈何两个婆子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们先把人放开?”易香香不懂织花挣扎的目的,也不懂嬷嬷钳制的意义。
这深宫内院的,还能跑了不成?何必搞得跟演电视剧似的!
果然,两个嬷嬷放开织花后她反而不挣扎了,这让易香香有点想笑的冲动。
敛了敛神色,易香香看着下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康菱仍旧抢先说话:“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凌菡苑的墨香曾经看到织花在李婕妤遇害当晚进过凌菡苑。当时墨香只以为是皇后娘娘派织花去传话,故此才没有在意。今日墨香受询时提及此事,宋大人便派人来长春宫唤了织花去问供,一开始她矢口否认进过凌菡苑,后来却承认了。”
她一番话抑扬顿挫,讲得跟说书的一样。
“噢?竟有此事?”易香香如此问道,不过讲话的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
下首的众人看着易香香坦坦荡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娘娘不用紧张,织花先是矢口否认,后来承认是因为臣妾与康贵妃传唤了钟粹宫看管宫门的两位公公,均证实织花进过钟粹宫并且是朝凌菡苑而是娘娘派她去凌菡苑传话。”
这回开口的是林芷梦,话音轻柔,易香香差点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不过开头的“不用紧张”易香香倒是听得真切,她表现得很紧张吗?明明是不感兴趣啊!
“噢?竟有此事?”易香香只能再次表示自己的漫不经心:“本宫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凌菡苑传过话,小丫头你说说,本宫让你传了什么话?”
“没有......没有!娘娘没有传话!娘娘只是让奴婢去送了一盘桂花糕!”织花惊慌的说道。
宋媛闻言大力拍响了桌子:“简直胡说八道,现场根本没有桂花糕!”
织花目光游离,眼珠私下转动:“那......那可能是李婕妤自己吃了!对,就是李婕妤吃了!”
“你还要狡辩!你分明是在说谎!”宋媛被织花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有说谎,我就是去送桂花糕!”织花梗着脖子,满脸倔强的样子。
宋媛不想与之纠缠,而是转身冲易香香行礼并说明原委:“皇后娘娘,这刁奴好生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