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设品自然猜到那个闯进厢房的男子冲着易香香耳语了什么,此时便气急败坏的对易香香吼道:“哪里来的刁民,敢和知州府作对......”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狐仙砸了一杯茶水,不曾设防的林设品额角瞬间就被砸破了皮。
两眼发黑的林设品只听对面貌美的女子说道:“闭嘴,连你家主子都不配吼我们小姐,你这只狗倒是胆子大!赶紧去把林岑喊来,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狐仙是真的生气,居然有人敢冲他们小姐瞎嚷嚷!若不是众目睽睽,她倒是真想一剑了结了他。
林设品懵了,回过神后他欲再说话时又被夜叉砸了一杯子:“还不滚去叫人?”
于是他便只能赶紧遣人去叫林岑。
周围的看客面面相觑,茶馆里那叫一个鸦雀无声,这种安静不知是因为不敢轻易得罪林岑的人,还是因为眼前诡异的状态!不过众人心里皆是在猜测易香香一行人的来头。
岳兴腾兄妹俩以及那黑衣、白衣的两位公子最是担心,他们都知晓林岑背后的靠山是丞相府。而眼前的一行人虽然贵气天成,但是于丞相府来说,不过是蚍蜉吧?
不过现下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是了,只能跟着众人一起沉默。
一炷香后林岑骂骂咧咧的走进了茶馆,观其脚步还有一些虚浮:“哪个狗娘养的敢从本官手上抢人?”
只可惜他人还未走到茶馆里侧,话音刚落时便被夜叉按倒在地,接着夜叉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林岑拎进来扔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均是倒吸一口凉气,黑衣公子则是暗中叫好,夸赞夜叉的好臂力。
林岑吃了一地板的灰,咳嗽完后正要破口大骂,却在乍然抬起头看见易香香后只剩惊呼:“皇后娘娘?”
易香香笑盈盈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岑,不过她内敛的锋芒却是乍现,只听她对着林岑问道:“林大人说谁是狗娘养的?”
“下官言语无状,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林岑换趴为跪。
众人惊诧,好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于是纷纷下跪拜见。
因着赵子乾之前故意敛了气势,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易香香在做主导,是以无人发现他和莫兆熙的离开。而众人也只以为从一开始便只有皇后娘娘带着人,乔装出行来了这忘川茶馆喝茶,并不知晓圣上刚刚也是在的,这会儿是“躲事”去了!
当然,易香香把这归为是赵子乾没有什么存在感。
黑衣公子和白衣公子二人也是有些诧异,难怪刚刚这夫人身边的人对其多有维护,也难怪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挑衅林岑,原来竟然是皇后娘娘!
岳兴腾此时也是理解了狐仙的狂妄,皇宫里头连选宫女都是严苛得紧!自己这位恩人贵为皇后,还真不是他们兄妹两个能随侍的人。
易香香让众人平身,林岑一行人倒是十分知趣,依旧是跪着的。
“本宫倒是不知道,林大人在这平州城里竟然如此有威望!”易香香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声音却带上了几分冷意。
此言是褒是贬,明眼人一听便知。
林岑也不是个蠢的,自然知道当下的情况对自己不利。不过好在易香香初来此地,关于眼前的岳家兄妹二人之事她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便也放了些心。
“皇后娘娘见笑了,您久处深宫,不知道这即便不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也是会出几个刁民的。下官听闻牢里头有罪犯潜逃出来才让人四处搜捕,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林岑跪着装傻。
他不提是易香香救走了人,也不提岳兴腾犯了什么事,只说是已经下了牢的囚犯,这倒是让易香香的确没有过问的理由。
当然,易香香也知道不可能就此事砍掉林家在平州的这只胳膊,她只不过是引来林岑教训一下他罢了,是以也不再岳家兄妹身上挣扎。不过她是什么人?睚眦必报之人!林岑进门骂的那一句,在眼下对于易香香来说比救这岳家兄妹,甚至比替赵子乾教训林岑重要多了。
易香香并不接林岑的话,于是洛宝华很上道的开了口。
“呵,林大人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本世子与皇后娘娘还有明慧郡主,一直在这茶馆里喝茶说话,可没见到什么犯人!莫不是林大人因着被圣上从龙舟上扔了下来,是以故意挟私报复,侮辱皇后娘娘?”洛宝华冷声质疑。
不得不说,整天笑嘻嘻的洛世子唬起人来也是挺正经的。
周围人听到洛宝华的话后,开始窃窃私语。
“我说那会儿怎么看到他灰头土脸的从龙舟那边走来,感情是被圣上扔下来了啊!”说话的是那名花钱远观了龙舟的绿衣公子。
他旁边的黄衣公子闻言冷笑了一声:“活该。”
周围的人纷纷暗自附和。
林岑脑门上印上三条黑线,一身狼狈的岳兴腾就在眼前,洛宝华非说他是挟私报复,到底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特意捋了捋衣裳,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世子要是以此番冲撞冤枉下官,下官亦是无可辩驳。”
你说我是故意的,我就说你冤枉我是故意的,各执一词便是了!林岑脸上毫无惧意。
龙女见状冷笑,只见她起身说道:“这么说,林大人确实是故意冲撞?那可对不